尋凡和司徒悠都疲憊的躺在用猛獸皮製作的椅子上,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這份過度的熱情,對人的承受力實在是一種不小的考驗。並且其中誇大事實,將尋凡他倆的功勞無限誇大,而且還無中生有。並且那份熱情還讓他們無從拒絕,無法糾正。
“司徒兄感覺如何?”尋凡閉著眼睛問。
“曆練,絕對另類的曆練。這比破魂的音波戰技還要厲害,佩服。不過這些家夥說假話的功力,著實是了得。”司徒悠也閉著眼睛說道。
“彼此彼此,我真懷念破魂哪。”沒想到司徒悠也用破魂的音波戰技來形容,尋凡有一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
他倆誰也沒有再說話,閉目養神了好一會。
尋凡終於坐直了身子問道:“司徒兄,你為什麼要接受路程的靜源果呢?你可知道,這果子有多麼的珍貴嗎?”
“傷者修複傷痛,生津止血,效果肉眼可見。健康者固本培元,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司徒悠沒有起身,隻是睜開了眼睛,側著頭看著尋凡說。
“你知道它這麼不凡你還收?拿人手短,一旦路程提出不合情理的要求,我們如何拒絕。”尋凡嗔怪著說。
“尋兄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些功效隻是對平常人有效,但對修煉者的功用,比這強何止百倍千倍。”
“服下此果,其藥力滲透到經脈,丹田,五臟六腑。藥力積存下來永不流失,在修煉者吸收源氣的時候,可以淨化源氣,修煉者就省卻了淨化的過程。“
”不僅如此,積存在五臟六腑中的藥力,在我們神境突破到創鏡時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司徒悠滿臉是撿了大便宜的得意之色。
尋凡沒想到這靜源果對修煉者的功效竟然有這麼大,那對凡人的功效簡直可以忽視了。
“那這麼珍貴的寶貝,路程為什麼要給我們呢?”尋凡更加不能理解路程送這麼大的禮的用意了。
“他對我們必有所圖,可謂是下了血本。但我猜想,他隻知道此果的淨化源氣的功效,並不知道在神境突破的時候也有奇效。要是他知道這一點,就是十個你我,他也不會如此大方的送這麼大的禮了。”
“此果不可遇也不可求,就是當年……。”說到這裡,他情知是說走了嘴。他趕忙坐直了身子,打著哈哈。
“其實,此果真正的名字叫內源果。淨化功效隻是他的表象作用,相信此時的人,恐怕已經沒有人知道,它神境突破的作用了。
除了此果的功效讓尋凡震驚外,他的那句“當年”,更吸引尋凡的神經。
“當年,當年你也沒有得到嗎?”尋凡表麵上是在詢問,其實主要的意思是在試探他是不是和師父一個年代的人物。
“學而知之,隻是從書籍上看到的而已。”司徒悠嘿嘿笑道。
又玩兒神秘,“司徒兄真是學識淵博呀!”
“一般加一般。”尋凡的問題被司徒悠避重就輕的搪塞掉了。
為了岔開這個話題,他趕忙說:“路程如此對我們必有所圖,所圖是什麼,我們不用費心去想,要不了多久,他會主動說的。”
尋凡並沒有理會他說什麼,氣惱的看著他。這個討厭的家夥,一說到重點就回避。
“這麼珍貴的東西都能拿出來送禮,看來他還會有讓我們震驚的東西。我們就給他來個來者不拒,給什麼拿什麼。”司徒悠沒有看尋凡氣惱的眼神,眼睛中噴射著火熱貪婪的光芒。
在他眼中路程簡直成了二貨,還是那種極其富有的二貨,遇此二貨,不狠狠地宰上一刀,都是犯罪一樣。
要是被路程知道,他在司徒悠心中地真正定位,恐怕要被氣死了。
還沒等尋凡說話,他急切的說:“我可告訴你,彆裝清高。要是被我知道,你裝清高而損失了什麼好東西,我可跟你沒完。記住了!”司徒悠用警告的眼神和語言看著尋凡。
“人家下了這麼大的血本,這種便宜是那麼容易撿的嗎?”尋凡說。
“血本,血本。弄不好,我叫他血本無歸。”說著他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那麼奸詐。
和風輕雲淡的他,簡直判若兩人。這完全是地痞流氓,江湖騙子的嘴臉。這家夥也不是一個善良主。
“對了,我們還是將內源果食用了吧。在外界放置的時間長了,藥效會流失的。”這一點尋凡是清楚的,他作為采藥師,對藥物的氣味是相當敏感的。
那兩個錦盒,有很好的保持藥效的作用,但也有淡淡的藥味傳出。現在聞不到,是因為司徒悠將其放在源戒中的緣故。
司徒悠將錦盒取出,打開盒蓋。一股濃濃地藥香傳出,尋凡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都感覺藥香滲透到身體內部去了,很是舒適。
兩個人三口兩口就將果子吞食了下去,這種果子在外麵放置久了,那是一種暴殄天物。
果實下肚,瞬間就化為一股清流,快速的滲透進經脈,丹田,五臟六腑。
尋凡感覺自己的三個丹田中的源氣刹那間沸騰了,源氣被瞬間淨化了一遍。二人沉浸在舒適的感覺中。
和司徒悠他倆房中的貪婪不同,此時路程房中也在談論著事情。隻有路程和那兩個女性修煉者在。
其中一個皮膚略黑的女人說:“王爺,對他們二人。您送出靜源果,是不是太重了。”
路程鄭重的說:“他們二人戰力非凡,在東域的影響力極大。而且他們現在擔任巡察使,如若能被我所用,對我們今後的行動好處極大。”
“靜源果雖然珍貴,但也就是對修煉者有所幫助而已。要是他們因此而遂了我的心願,我都覺得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隻怕隻憑此果難以成事,要知道尋凡可是采藥師出身,應該見到更加珍貴的藥果。你們沒見到他想要拒絕收受此果嗎?”
他還真高估了尋凡,尋凡還真沒有見到過更加珍貴的藥果。他想要拒絕,是沒有收禮的理由而已。
路程看著二女問道:“火鳳,你對他們二人的實力是怎麼看的?”
剛才說話的女人便是火鳳,“此二人戰力都是不俗,尤其是司徒悠,他的實力恐怕都在我姐妹之上,絕對是個難纏的家夥,為友還好,為敵要多加小心。”
他的話讓路程睜大了眼睛,眼前的姐妹倆他是清楚的。戰力極強,而火鳳竟然對司徒悠如此忌憚,他的心中更加迫切了。
“火凰你呢?”他有轉頭問另一個女人。
“相比於司徒悠,我更加注意尋凡。我們近距離接觸時,我真切的感應到,他還是氣境巔峰的境界。”
“而據居爾城中的暗探報告,破魂和萬仞山的合擊戰技,竟然沒讓他受到絲毫的傷。”
“在那種合擊戰技下,就是我們姐妹中任何一人碰到,想要豪發無傷全身而退都是不可能的。”
“這不表示尋凡的戰力有多強,可能他的心境堅韌,而心境如此堅韌的人,其發展無可限量。”火凰麵色凝重地說。
的確,在路程聽說尋凡在合擊戰技之下,豪發無傷,隻用一刀就將破魂二人擊敗。而司徒悠更是變態,隻一劍就完敗居爾城第一戰將君有義,著實震驚不小。也因此他才有了現在的決定。
“不惜代價將他倆收服,為我所用。”路程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