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門具體是怎麽死的,以及為什麽會死,張小金沒說,劉小樓也不敢問,但心下倒是一凜,的確是被「」到了。
「那—我呢?我似乎是這一戰的首功?張大客卿,你今天上山,不會是受命而來·—·
劉小樓很是緊張,神念頻頻與山前山後的兩株鬼榕溝通,查看乾竹嶺有沒有被圍,看了多次也沒有發現異樣,心下稍安一一如果隻有張小金的話,
在自家地盤上,倒也不懼。
「掌門想哪裡去了?我的確是奉命而來,卻是來告誡各宗的!」張小金瞪眼道:「若真有什麽亂命,我張家甥舅是絕不會盲從的!」
「哈哈,我也沒說什麽,咱們這關係,自然不同——」
「再者,宗門裡頭,塗長老丶金姑也非糊塗之人,咱們三玄門立下首功,這是奉命而戰,若是這樣也要處置,今後各宗還有誰敢效死?」
「宗主英明!塗長老英明!金姑英明!」
「的確英明!」
「所以,我三玄門其實不是你走的第一家小宗?」
「你這裡是第五家了。」
「所有參與北虎山一戰的小宗,都說了?」
「是,而且也叮囑大夥兒,此事悶在肚子裡,不要到處去宣揚,認錯了人,打錯了寨,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尤其是如今北部宗認可了我們的解釋,
希望大家不要鬨出什麽麼蛾子來,讓宗門兩個月的辛苦白白耗費。」
「那麽,咱們付出了什麽代價?」劉小樓很是好奇。
「宗主親赴北部山,拜訪北部山那三個老怪,還請了平都八陣門一位元嬰長老出山同往。至於付出了什麽,這就不是我等可知了。」
「談了兩個月啊,有沒有打起來?」
「肯定沒有打起來我聽說,宗主陪著北部山的人進了一趟虛空裂縫。」
「哦::
「所以現在已經獲得北部山的諒解,無事了。』
聊了那麽多,張小金終於道明來意,道:「這兄妹二人,來自北部山三支之一的首陽山,在首陽山是什麽身份,暫時不得而知,總之北部山三支弟子都不多,可說人丁單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好得罪。他們為何離山南下,我同樣不得而知,但有一點,所有繳獲的財貨一律歸還。」
劉小樓點了點頭,讚道:「難怪塗長老英明!他老人家當日就已經有所預料了吧?所有繳獲都上繳了,還起來方便哦,對了,那折抵的三十塊靈石,是不是也要歸還?」
張小金道:「那倒不至於,東西還給他們也就是了,折抵發給各宗的靈石一百六十塊,以及賠償他兄妹二人的靈石六百塊,一共七百六十塊,全部由四海派出,錢家這回出血本了,恐怕三年緩不過來。」
七百六十塊靈石,三玄門也能湊齊,但拿出來就是傾家蕩產,彆說三年緩不過來,十年都緩不過來,相比之下,三玄門的家底還是不及四海派遠甚。
所以劉小樓讚道:「還是錢家底子厚,若是咱們三玄門,恐怕你我底褲都得扒出來給人家。」
張小金哭笑不得:「掌門,既然說到這裡,咱就開門見山了。」
劉小樓疑惑道:「啊?開什麽門見什麽山?」
張小金道:「那女的說,失落了許多物件,彆的物件倒也罷了,有一件儲物手環比較重要,需要找回。這東西落在彆人手上是打不開的,於拾到之人無用,若能歸還她,她願酬以重謝!」
劉小樓問:「她是在哪裡失落的?她那屋子咱看了的,沒有什麽手環啊··啊,是不是在那一箱子珠寶首飾裡?我記得有很多有趣的東西,當時不是都上繳了?你們去找了沒有?」
張小金道:「自是找遍了的,沒有找到,但那女的說,有可能在你這裡,要不掌門你仔細想想?」
劉小樓皺著眉頭仔細回憶,再次確認,當時那女賊是真的被自己敲暈過去了,自己搜她的關鍵環節,她應該是沒有知覺的,所以還是有一定回旋餘地的,至少不能張小金說交就交,這個麵子,怎麽也要給到塗長老丶金姑這個層麵的大人物才是。
想罷,他兩手一攤:「在我這裡?手環?我怎麽就沒有印象呢?我當時和她鬥得很厲害,從山崖頂上一直打山崖下邊,我自己都被打壞了兩件法器,現在想起來還心疼到死,但要說到什麽手環,沒見著,我記得她先是用一種黑乎乎的毒水潑我,然後是如同煙波一般的銀環,很厲害,我的兩件法器就是被這煙波銀環打壞的,應該是她的本命法器吧?丟的是這個麽?本命法器也能丟?」
張小金有些頭疼,揉著太陽穴道:「不是,據她說,是橙色的石脂玉煉成,是件儲物法器。」
劉小樓搖頭:「我可不認得什麽石脂玉—」
張小金點頭道:「好,我回去給他們回個話,他們信不信也就這樣了,
總不能把人往死裡逼!沒有憑據的事,就算北部山的人,也不能亂來吧?再說咱三玄門是六宗共立的坊市之主,他們還能一下子得罪六家宗門?好了掌門,我這就回去複命了。」
劉小樓親自送他下山,又遞給他一個,道:「咱們三玄門今年的貼補,六宗都要年底才交過來,我是這麽想的,咱們總不能讓自己人餓肚子,
等到年底再發,難道讓大夥兒都喝西北風去?所以一直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上個月為此談成了一筆買賣,給人煉製了一套陣盤你知道我是陣法師的嘛所以有了些賺頭,這是你和大命的那份,都交給你帶回去了,大命那邊我就不管了,哈哈
業張小金捏了捏,察覺裡麵應該是二十塊靈石,不由笑了:「還是跟著掌門有得吃,我跟庚桑洞那邊,一年都掙不到二十塊靈石!」
劉小樓道:「沒有你們這些客卿幫襯,哪裡有這些賺頭呢?你在庚桑洞可是要奔內門去的,何必計較幾塊靈石?
?
張小金搖頭:「內門』嗎?等了十年了,還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送到山門下時,張小金忽然想起了什麽,小聲道:「掌門這幾日做些預備,算起來,今日就是那兄妹二人離開庚桑洞之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那兄妹二人找上門來
劉小樓點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