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房東的鬆野栗都出現了,不邀請她參加聚會是不是不太禮貌?
最重要的是他們想了解內情!
孤爪研磨:根本就沒有內情。
“是你們的聚會吧,我參加不太好。”
鬆野栗微笑搖頭,舉著手中的米飯,緩緩說道:“我有這個就足夠了,非常感謝。”
當事人不想參加,可怎麼辦是好!
沒關係,聰明的黑尾鐵朗會出馬。
隻見他撈過孤爪研磨的肩膀,用手遮掩嘴型,輕聲攛掇:“把人家邀請上吧?隻吃白米飯多可憐。”
“……她自己都說‘不參加’了。”孤爪研磨噘嘴嘀咕,“我有什麼辦法。”
——原來本人沒察覺到。
黑尾鐵朗挑眉,看向鬆野栗,結果對方笑吟吟地回了視線。
他轉頭又說:“你試試看,我覺得隻要研磨說她就會參加。”
孤爪研磨皺眉,不住出聲質疑,全被自家幼馴染堵了回去。
“試試看嘛~”
“……”孤爪研磨撇嘴,有些莫名的彆扭。
最終還是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不太自在地開口向鬆野栗詢問。
鬆野栗:“孤爪桑沒問題嗎?”
為什麼要問他有沒有問題……明明是在問她。
孤爪研磨不滿:“我在問你。”
鬆野栗微怔,糯糯答道:“好,那我參加。”
不喜歡這個?那她試下一種相處方式好了。
廁所觀光團參觀完畢,帶上戰利品兩名即刻返程。
這一次,鬆野栗主動詢問:“有鬆餅嗎?我喜歡吃鬆餅。”
引得孤爪研磨偷瞄了她一眼。
“沒有~但是我會做。”白福雪繪舉手,她在食品公司工作,愛吃、製作一些基礎食物不在話下。
她揮了揮手,跟鬆野栗交換了姓名,連帶一旁的雀田熏一起,三人已經在以名字互稱了。
還有其他人湊上來交換名字,鬆野栗均以名字稱呼。
“列夫。”
“秋紀。”
“鐵朗。”
打頭陣的三位女生打開通往客廳的門。
才打開一道僅供一人通過的小口,門內徘徊許久的木兔光太郎立馬躥了上來,瞪大眼睛問:“終於回來了!幽靈呢?——咦?”
鬆野栗跟他對上眼神。
咦?
後排的黑尾鐵朗隱隱期待。
木兔!肯定是清澈的笨蛋。
木兔光太郎眨巴眨巴眼睛。
“啊!”他大退一步,指著神情明顯同樣意外的鬆野栗。
他喊了,他驚呼了!木兔光太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木兔光太郎就是最閃亮的明星,每一個人都在期待他問出那一句——
萬眾矚目的木兔光太郎,問:“栗!你怎麼會在這?”
黑尾鐵朗:?
所有人:?
孤爪研磨:?
不是等等,這倆人認識?這也太巧了吧。
這下關注的重點從木兔光太郎轉移到鬆野栗身上。
“光太郎!”她收起一霎的驚訝,眼底迅速凝起笑意,“好久不見~”
鬆野栗笑得比今天的任何時刻都要甜。
原本想與租客——將來會很厲害的孤爪研磨打好關係,參加聚會是一時興起,卻沒想到會有意外之喜。
她向前邁了一步。
木兔光太郎是她轉學前的好朋友,兩家人是鄰居,幾乎是從小混到大的。高中時她想報考梟穀學園,卻因為那是個很花錢的私立學校,加上父親組成了新家庭,就被順順利利地丟到了關西的母親那。
年幼的鬆野栗自然受過木兔光太郎開朗性格的影響。
“我正好住在這。”
鬆野栗避重就輕。
老宅歸屬權的由來過於複雜,光太郎也不一定能聽懂,索性換個說法。
木兔光太郎還在興奮大喊:“真的是栗!!”
接著往前邁步,站的離她近了些,兩腿打開下蹲同她齊平,抬起雙臂進行神秘的、雙方特有的慶祝儀式前搖。
對這所謂儀式也一並懷念的鬆野栗蓄勢待發——
木兔光太郎:“栗!”
鬆野栗:“光太郎!”
兩個人一齊高舉手臂作歡呼狀,動作幅度如出一轍。
木兔光太郎:“栗!!”
鬆野栗:“光太郎!!”
一下一上的,手臂抬起一次就是一聲“栗”和“光太郎”。
前不久在孤爪研磨麵前還是文靜模樣的鬆野栗,一改那副‘隻聽他的話’的乖順底色,一眨眼就化身卡通火柴小人,跟木兔光太郎像兩個呆瓜在原地轉圈蹦蹦跳跳的。
她是真的很開心。
孤爪研磨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那個……”黑尾鐵朗終於忍不住出聲,朝他倆招招手,“木兔,你們兩個是熟人?”
“我們兩個是幼馴染!”火柴人木兔光太郎答,“對吧,栗!”
“對~”火柴人鬆野栗跟他勾肩搭背,“我們兩個是幼馴染!”
誒~還真是巧合。
沒人注意到,安靜的孤爪研磨悄悄去儲藏室搬了張椅子回來,出言打斷儀式:“坐哪裡?”
坐哪裡——這是一個好問題。
是坐在想拉關係的孤爪研磨身邊?
還是坐在久不見的木兔光太郎邊上?
……亦或者其他人旁邊的位置。
鬆野栗思考不過一秒,扭頭問:“光太郎坐哪個位置?”
木兔光太郎順勢指認,跟她介紹了自己高中的好二傳赤葦京治,氣氛其樂融融
這是選擇了幼馴染的意思嗎?
座位選擇問題不知何時成了陣營的選擇,孤爪研磨默默抬起椅腿打算挪到那邊。
卻不料鬆野栗殺了個回馬槍。
她說:“我想坐孤爪桑旁邊。”
停頓,又看向孤爪研磨,笑著尋他的眼睛,問:“可以嗎?孤爪桑。”
“……”孤爪研磨不肯跟她對視,用她能聽見的音量回答,“隨便你。”
所以為什麼要問他……孤爪研磨後知後覺,他居然因為一直被重視就習慣、一被忽視就自然而然地不爽,甚至都被安撫了才摸清那股莫名的情緒。
這算什麼啊。挖陷阱?
他用餘光瞥了眼鬆野栗便收回,她維持著開心的神情,喊著“那我要坐你的身邊!”,眼睛還亮亮的,想盯著他加座位,下一秒似乎是思及他‘不喜歡視線’,又匆忙看向彆處。
……隨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