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 駙馬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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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房宮內,依舊歌舞升平。

氣質形象不遜色於明星的佳麗披著宮裙,優雅輕舞。

江辰坐在二樓,還是當初和蘭佩之第一次光顧的位置,默默喝著酒。

這段時間,他都住在這裡,終究是自己的產業,總比酒店舒服。

他看了最近阿房宮的經營狀況,生意相當火爆,由此可見當初蘭佩之將這家店賣給他,絕對不是為了脫手不良資產。

隻不過十五億的投入想要在短時間內回本,肯定也是癡人說夢。

但是做生意,不能局限於眼前。

大老板們投資項目,很多時候看重的並不是項目潤能帶來的利益,而是這個項目本身。

譬如阿房宮幕後老板這層身份,哪怕在深不可測的京都城,也足以讓人高看一眼了。

“嗨。”

江辰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還沒等他扭頭,對方已經很不見外的在旁邊大大咧咧的坐下。

江辰挑了挑眉。

居然又是那位“圓潤”小姐。

他又下意識看了看周圍。

虎癡沒來。

“這次不巧,我是專門來找你的。”袁潤主動開口。

“找我?”

江辰目露疑惑,真的很想問一句:我們很熟嗎?

不過礙於男士的紳士風度,還是忍住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他沒有去計較上次的小插曲。

“我不知道啊。”

袁潤無辜的回應,“我隻是和朋友來玩,順道碰碰運氣,看,他們在那呢。”

江辰朝樓下望了眼。

“你現在不是阿房宮的老板嗎,所以我想,你應該會來自己店看看,我猜的果然沒錯。”袁潤又道。

簡單的話語卻透出不平凡的信息。

這小妞居然知道阿房宮換了老板?

不過想到她的身份,也就釋然了。

江辰從樓下收回目光,不算冷澹,也不算熱情的問了句:“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和太子哥哥,很熟嗎?”

加起來今晚也隻算是第三次見麵的袁潤確實很不見外,睜著一雙明亮透澈的眼睛盯著江辰,再加上那張可愛的讓人情不自禁捏捏的圓臉,如果不是之前的兩次見麵的情形太過深刻,恐怕江辰都會被她這幅外表給欺騙了。

“你是說曹老師?”

“嗯啊。”

袁潤迅速點了點頭。

江辰不露端倪,腦子卻在高速運動,麵對著袁潤的注視,耐人尋味的道了句:“還算熟吧。”

雖然並不清楚太子哥哥這句稱呼有多重的分量。

但不明覺厲。

這對兄妹可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之前就有來鬨事的前車之鑒。

扯扯虎皮,有利無弊。

“你們怎麼認識的?”袁潤就像個好奇寶寶,接連問道:“什麼時候認識的?”

江辰當然不可能回答,不動聲色轉移話題,“現在都幾點了,你們還不回學校?明天不用上課?”

今天可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周三。

上次在華清外撞見他就了解到,對方是華清大學的學生。

當然,

江辰也明白,這妞多半不是考進去的。

並不是以有色眼鏡看人。

這妞或許聰明,但聰明與應付應試教育的能力,那是兩碼事。

他真不信,在真刀真槍的高考課桌上,對方能拚的過全國各地茫茫如沙為書本玩命的學生。

“我明天上午沒課。”袁潤不以為意回應,突然問道:“對了,你這裡怎麼不賣粉了?挺好吃的。我剛才想點都沒得點。”

江辰哭笑不得。

這妞還有臉提。

不就是你親哥害得嗎。

自從上次“一碗粉兩碗錢”的故事後,他接過阿房宮,就把冰粉從菜單裡取消了,反正也沒多大利潤。

“菜品做了更新,你想吃的話,可以去其他地方。”

“喂喂喂,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我可是在給你捧場,你居然讓我去其他地方?”

江辰還寧願對方永遠不來光顧,當然,這種話肯定不能直接說出來。

“謝謝支持,你們今天的消費,算在我的身上,全部免了。”他違心的道,擠出一抹公式化的笑意。

“這才差不多。”

袁潤臉色稍霽,“不過免單就算了,我可從來不愛占人便宜。”

看不出來還挺有原則。

對方既然堅持,江辰自然不會強求,畢竟他開門做生意也不容易。

“還有什麼事嗎?”

江辰問道。

這話言外之意,無疑是在趕人了。

“沒。”袁潤下意識回應,緊接著反應過來,“不是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和太子哥哥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妞,不會是欽慕那位曹老師吧?

所以才在對方麵前那麼乖巧老實。

江辰忍不住猜測,可是卻沒出聲調侃。

畢竟不是和什麼人都能亂開玩笑的。

“說來話長。”他端起雞尾酒喝了口。

“沒關係,我有時間。”袁潤胳膊搭在桌子上,手托著下巴,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可是我恐怕沒有時間。”

袁潤還沒來得及說話,注意到對方突然看向自己身後。

她也下意識回頭看了眼,然後臉色變了變。

“嗬嗬。”

她令人啼笑皆非的乾笑了一聲,然後起身,就這麼走了。

與蘭佩之擦肩而過。

“她又來找麻煩?”

江辰搖了搖頭,笑道:“沒,一個孩子而已。”

孩子。

他好像比對方也大不了多少。

蘭佩之看了他一眼,坐下,“你真同意,拿五百億出來?”

“當然。難不成我還會開那位的玩笑?拿九鼎集團開刷,我擔心我在神州恐怕就生活不下去了。”

蘭佩之沉默了片刻,“真羨慕你們有錢人。”

江辰一怔,然後止不住的失聲大笑。

這尊血觀音,還真是越來越有“人”味了。

“曹小姐豪情壯誌,我也隻能舍命陪君子。”江辰收斂笑容。

“既然你們兩家達成了協議,我應該不用參和了。”

“不。”

江辰臉色一變,立即強調道:“你必須加入進來,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你可是蘭佩之,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蘭佩之瞥了他一眼,“你們兩家就投入了一千億,有沒有我,無關緊要。”

緊要!

實在是太緊要了!

沒有你,我怎麼掏錢?!

江辰滿臉鄭重,“話不能這麼說,我和曹小姐其實不熟,她願意合作,完全是看在你的麵子,而且這家公司,我和她都隻是參股,你來管理。”

“我來管理?”

蘭佩之眉峰上挑。

江辰認真點頭,“我和曹小姐各出五百億,誰來管理都不合適,你是最恰當的人選。”

“這是你的意見,還是她的意見?”

江辰避而不談,“我相信曹小姐一定會讚成的,畢竟你和她關係這麼好,她沒有理由反對。”

“你覺得她投資這個項目,是為了我?”蘭佩之道:“五百億,哪怕是對於九鼎集團來說,也不是一筆無關痛癢的小數目,她願意拿出這筆錢,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而不是因為任何人的麵子。”

江辰點頭,“曹小姐的確是一位極具氣魄的企業家。”

“今天,關於互聯網借貸平台的相關規範指導意見出台了。”

江辰目露疑惑。

“其中規定,網貸公司杠杆不能過高,也就是說,不能過度依賴銀行貸款。”蘭佩之繼續道。

“我怎麼沒有聽說?”江辰納悶道。

蘭佩之沒有出聲。

江辰迅速意識到自己問了句廢話。

蘭佩之的消息渠道,肯定要比他靈通。

可能這個政策剛剛出台,還沒向外公布。

為什麼那些大企業總能一帆風順搶占先機,並不是他們能預知未來,而是他們能比小企業、普通人,更先更快的掌握到內部消息,所以才能提前應對,因此及時止損,無往不利。

“這個政策一出台,豈不是會嚴重影響現在的互聯網金融行業?”江辰皺眉思索道。

排除那些違規高利貸不談,正常的網貸公司,其中大部分資金,都是來自銀行貸款。

沒錯。

這些企業都是先從銀行借出錢來,再去借給彆人,或者玩高杠杆,以小放大。

打個比方。

一家網貸公司實際資金隻有二十億,利用一係列金融手段,它最後或許能放出去兩百億,甚至是兩千億貸款!

這絲毫不誇張。

當下很多公司,都是這麼乾的,其中甚至包括行業裡的龍頭企業。

畢竟誰真會拿數百數千億的現金流,去吃微薄的放貸利息。

而明明隻有二十億,結果卻放大了幾十幾百倍流入社會,神州經濟體量大,一兩家企業這麼乾或許沒關係,但如果數量多了,這些憑空多出來的錢,勢必會對金融穩定形成衝擊。

主學經濟的江辰對這些都很了解,所以在使用舔狗金上,他其實一直懷揣著謹慎,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將十萬億一起砸出來,不說乾蹦神州的金融秩序,起碼也能讓其狠狠地震蕩。

金融本就是一個奇幻的領域,當插上互聯網的翅膀,更是擁有了無限可能,“擊鼓傳花”、“無中生有”,都是它的拿手把戲,可是江辰不理解的是,為什麼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他打算踏足這個行業的時候,突然出來了規範法規。

“這也太巧了吧?”

江辰忍不住道。

“對你而言,這不是一個好消息嗎?”蘭佩之莫名的道。

江辰眉頭凝了凝,像是被點醒,驀然反應過來。

是啊。

他和那些玩金融遊戲的公司不一樣。

他和曹錦瑟,是實打實的打算拿一千億出來,根本不需要去加多少杠杆。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互聯網金融公司,那些網貸領域裡的龍頭企業,有一個算一個,恐怕都沒他們如此有魄力。

限製移花接木,限製高杠杆,確實打壓了現在市麵上的網貸公司。

可那些公司是什麼?

是他即將麵對的競爭對手!

這麼一想,豈不是官方出馬在幫自己……

江辰臉色不由自主變幻,不禁想起曹錦瑟以及九鼎集團的背景。

九鼎集團雖然不是國企,但彆忘了還是有一部分國有資本參股,而且它涉足的產業,哪個不是核心重點領域,要說背後沒有國家力量的支持,恐怕鬼都不信。

“這個白皮書,不會是曹小姐……”

江辰產生了一個大膽而又貼合實際的猜想。

“現在的互聯網金融一片混亂,強盛金服就是一個突出的例子,確實是時候進行整頓了,不然以後難免出大亂子。”蘭佩之並沒有正麵回應:“這應該隻是一個開頭,接下來相關政策應該會陸續出爐,那些違規的網貸平台好日子到頭了。”

“如果真有這個決心,當然是好事,可是會不會影響到你?”江辰問。

要知道,蘭佩之在強盛金服也有股份。

沒有回答,蘭佩之隻是搖了搖頭。

江辰沒再多問。

也是。

他好像有些關心則亂了。

蘭佩之多麼神通廣大,要是會被一個強盛金服連累,應該也不會逍遙到今天了。

“曹小姐真是手眼通天,和她做生意,果然沒錯。”

江辰感歎,那模樣就像抱上了大腿的小人得誌。

難怪對方那麼有底氣,兩百億不投,出手就是五百億,而且揚言要麼不做要麼做到最好。

大家都是在同一個賭桌玩的賭徒,可是規則卻由你定,那還玩個屁。

“對了。”

江辰看了眼樓下和朋友玩的正歡的袁潤,繼而收回目光,凝視蘭佩之,“曹小姐的哥哥,真的隻是在京大教書的一位普通老師嗎?”

在京大教書,還叫普通?

不過用在這裡,好像一點也不違和。

“你覺得呢?”

蘭佩之反問。

江辰沒有直接回答,貌似玩笑,“後來我又碰到了他,還有袁潤。而且我好像聽袁潤喊他,太子哥哥。難道和你的血觀音一樣,隻是一種江湖外號?”

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不過就和追求女人一樣,要是一層不變的循規蹈矩,是不可能成功的。

女人,也不會喜歡什麼正人君子。

“不過他的外號,好像比你的還要霸氣啊。”

蘭佩之果然沒有動怒,置若罔聞,一語不發。

“那這麼說來,曹小姐,豈不是能算公主殿下?”

江辰自言自語。

曾經就唆攛過的蘭佩之眼神異樣,嘴角微微上揚。

“那你呢?現在有沒有想體驗當駙馬爺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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