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這幾天,怎麼沒看見李姝蕊來找你?你倆鬨彆扭了?”
籃球場。
揮灑汗水的羅鵬和江辰坐在一起休息。
李姝蕊雖然隻是請了三天的假,可實際上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有出現了。
“她回家了。”
“回家?”
“嗯。”
江辰不願多說。
沒錯。
就像梁振倫所說的那樣,生老病死,不是人力可以掌控的,奇跡隻所以珍貴, 正是因為它的罕見。
這次,也並沒有降臨在李姝蕊的父親身上。
即使醫院竭儘全力,可沒有合適的心臟進行移植,終究還是沒能挽救李姝蕊父親的生命,這位還不到五十歲的男人沒能挺過醫生下達的最後通牒,在第三天與世長辭。
作為唯一的女兒, 李姝蕊自然得回家, 處理父親的後事。
關於這些,羅鵬等人並不知道, 江辰不會拿彆人的坎坷到處招搖,全校知道這件事的,也就鄭晶晶許思怡等寥寥幾人。
“砰!”
這時。
一個籃球迅猛飛來,砸在江辰的膝蓋上。
“阮光,你他麼乾什麼?”
羅鵬騰的起身,怒目而視。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那是一個牛高馬大青年,約莫有一米八五左右,居高臨下的俯視坐著休息的江辰,雖然立即作出道歉,但臉上卻看不到任何歉意,嘴角微微上揚, 甚至透一絲挑釁和譏誚。
和大部分東海學子不同,這廝是東海本地人,所以秉承了東海人的一貫傳統, 對待外地人, 總揣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自覺高人一等。
而且這廝胸襟當真算不上大, 出了名的打球臟,仗著自己有幾塊肌肉,經常在球場上橫行霸道,有次甚至把一個和他有點私人過節的學生撞進了醫院,骨折躺了兩三個月。
因為是打球發生的意外,所以人家拿他沒什麼辦法,事後也隻是象征性的賠了點醫藥費了事。
像阮光這樣的人,對江辰這樣的舔狗,自然是瞧不上眼的,之前在球場上,甚至毫不遮掩的一口一個舔狗稱呼江辰,哪怕當著江辰的麵,都是如此。
好在江辰脾氣好,一般也就一笑置之,沒有與之計較,可是有些人,你越是忍讓,他卻會越加變本加厲。
本來江辰如果一直老老實實的當一隻卑微的舔狗, 那也就罷了,可關鍵這段時間, 卻風雲突變,不知怎麼的,居然和藝院院花李姝蕊打的火熱,經常出雙入對,惹得滿校風雨。
對於李姝蕊這樣才貌雙絕的尤物,阮光肯定也是心癢癢,隻不過這廝還是有點自知之明,清楚人家十有八九看不上他,所以沒去自找沒趣,可哪知道卻被一直他看不上眼的舔狗搶得先機,這讓他心理如何能平衡?
關於李姝蕊和江辰的緋聞,學校裡這段時間一直傳的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而他則是標準的罵街黨,隻要有人提到這事,總是唾沫橫飛逮著江辰一陣臭罵,甚至連李姝蕊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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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剛才那個球,他就是故意砸的,他巴不得江辰這小子忍不住,能夠衝上來和他打一架,那麼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將之狠k一頓,以解心頭之氣,可讓他失望的是,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慫,坐在那一動不動。
李姝蕊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怎麼就看上這個一個軟蛋?
阮光眼裡的不屑更濃,冷笑一聲,像滾到球場邊的籃球走去,途中,經過擺放私人物品的地方。
下午明亮的光線毫無遮擋的灑在球場上。忽然,一道刺目的放射光讓阮光情不自禁眯了眯眼。
他下意識瞧去,看到了一塊精美華麗的腕表躺在一堆個人物品裡。
那自然是李姝蕊送給江辰的那塊江斯丹頓,自從看出李姝蕊的不快後,江辰就一直戴著。
好在大學生眼界終究有限,再加上他刻意叮囑羅鵬幾人不要到處宣揚,所以戴了幾天,也沒人認出來這表的真實價值。
當然。
也不是所有人都孤陋寡聞,偌大的東海大學,總會有那麼幾個識貨的主,作為東海土著的阮光,自然就是其一。
之前江辰來到球場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對方戴在手腕上的表,隻不過沒過多留意,現在仔細一瞧表盤上的標誌。
草。
居然是江詩丹頓!
雖然他不認識這具體是哪一款,但江詩丹頓這個名字,就意味著高端奢華了。
幾乎一瞬間,阮光就確認這肯定是a貨,就和很多吊絲買假阿迪耐克一樣,江辰那舔狗肯定是買來裝逼糊弄人的。
媽的。
還真彆說,彷的還挺真的。
隻不過你買個假浪琴也就罷了,馬馬虎虎也算過得去,可是買個假江詩丹頓想以假亂真?
殺幣!
這種表,沒個幾千萬的身價,哪裡配得起?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阮心裡冷笑不迭,本隻是打算去撿球的他突然改變了方向,抬起腳就往一堆私人物品踏去,無巧不巧,越過一堆的手機和鑰匙,精準的踩在了那塊低調奢華的“彷製腕表”上。
越是昂貴的東西,越是脆弱。
更何況阮光還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五以上、體重一百八十斤的猛男。
刻意之下,小巧的腕表哪裡經得起他的蹂躪,隻聽“哢嚓”一聲。
“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是誰的表?”
他狠狠碾了下後,才不慌不忙的抬起腳。
隻見表盤已經支離破碎,甚至裡麵的指針都已經變形。
很顯然。
這塊表已經徹底報廢。
江辰迅速起身,看著慘不忍睹的腕表,輕輕眯了眯眼,麵無表情,心中終於不可抑製的湧起一股怒火。
“江辰……”
羅鵬勃然變色。
他很清楚這表的價值,更清楚這表是李姝蕊送給好哥們的禮物。
沒戴幾天,就被人踩碎,如何向李姝蕊交代?
“江辰,這表是你的嗎?”
阮光還在裝模作樣。
“草泥馬的!”
羅鵬哪裡看不出對方是故意的,怒不可遏就要衝上去。
江辰伸手攔住了他。
“實在是不好意思,這表多少錢,我賠給你。”
阮光虛情假意,咧嘴一笑,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