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蕭榆大吼一聲。
當然是快速辦了!
有想要鐵鍋的,掏錢,她去市上給他打一個。
至於石磨,等它的功能展現出來,誰想用,掏租金!
錢這不就來了。
“大姐大姐,你們彆說了,快來看看這兔子吧。”
蕭子路最先著急的。
鐵鍋咕嘟咕嘟的冒泡,香氣快把他給熏暈了。
再沒人管,他要自己掀開鍋蓋兒喝湯了。
蕭大元瞪了他一眼,“急什麼,兔子又活不了!”
蕭子路使勁咽了下口水,老實了。
蕭榆好笑的拍了下他的頭,“等著哈~”
她掀開鍋蓋兒,用鏟子攪了兩下,這次沒有蓋蓋兒,直到鍋裡的湯汁收的差不多了,她把鐵鍋從火上移開。
“出鍋,拿碗,開吃!”
“好咧!”
蕭子青飛奔到堂屋裡搬桌子和草席,蕭月端鍋,蕭子路抱了一疊陶碗。
乾飯的熱情達到頂峰。
門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隻孩子,一些好事兒的婦人也跑了來。
“老大家的乾啥呢,這麼香啊,你知道嗎?”
“聽說是吃肉呢,老大家也是厲害了,不過年不過節的,竟然吃上肉了。”
對於沒有吃過各種調味料的古人來說,這氣味兒實在霸道,半個村子都熱鬨了起來。
“娘,聽說大哥家吃肉呢,可真香啊!”
昏暗的屋子裡,蕭大亮覺得自己手裡的餅子都不香了。
王氏哼道,“大哥一家真是不孝,自己吃肉竟然不知道給娘送一些來,娘算是白生他了!”
坐在正位上的老婦人,年過半百,滿頭白發,眼神雖已渾濁,但臉上的每一根皺紋組成的形狀,都表明了這女人年輕的時候不是個好惹的。
她冷冷的坐在那裡,一口一口的吃著鹹菜。
倒是最下麵的蕭正,小聲的說,“我們都分家十幾年了,我們有肉不是也沒分給大伯家嗎。”
“你閉嘴吧小兔崽子,胳膊肘怎麼還往外拐呢,那能一樣嘛,你奶奶可是他親娘。”
王氏不滿的教育了兒子。
“娘,要不我去大哥家裡要一些?”
她眼珠子轉的快,那香味兒饞的她快吃不下去了。
隻要要來一點,她總能嘗到一口。
老王氏是她的婆婆,也是她的姑母,聞言筷子一放,嗬斥。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那個逆子就算有肉,以他的本事也沒多少,等你到了,他那一大家子早吃沒了。”
婆婆都這樣說了,王氏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吃鹹菜。
他們沒有上門要肉,但卻有彆人上門來要了。
蕭榆聽到敲門,按住了蕭月,自己走到大門處開門。
“有事?”
門外是兩個小孩子。
一個蕭花,一個蕭連,都是裡長家的孫子女。
“蕭榆,你家是不是有好吃的,快,給我和連子拿點。”
蕭榆挑了挑眉,好笑道,“我為什麼要給你們拿?你們付錢了嗎?”
蕭花愣了愣,後麵頓時響起好幾道嘲笑聲。
蕭花頓時覺得麵子沒了。
“蕭榆,你趕緊點,要不我就回家告訴三叔,說你欺負我!”
蕭花是蕭稚大哥的女兒,平時因為原主暗戀蕭稚,她沒少趁機給原主安排活兒,搶原主的東西。
蕭榆故意臉上露出三分疑惑。
“真是奇了,你跑到我家裡來要東西,我不給你,你還要叫你家大人來撐腰,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吧?難道村裡誰家有肉吃,都得分給你嗎?”
“就是啊”
門外大家都開始議論起來。
雖然大家都又饞又好奇,但也沒見有誰強行上門索要的。
蕭榆不給,蕭花直接威脅,“我告訴你蕭榆,你要是再不給我,給我道歉,我就讓你永遠見不到我三叔!”
【我去!小小年紀不學好啊,放在現代,才上幾年級啊】
【主播,她三叔到底是誰啊,她為什麼拿她三叔來嚇唬你?】
【這孩子廢了,社會主義蛀蟲。】
【樓上的,一個小孩子而已,要不要這麼大戾氣啊?】
蕭榆雙手抱胸,表情不屑。
“見不到就見不到,你三叔又不是金山銀山,我見他作甚?”
“你!”
蕭花沒想到今天蕭榆竟然這麼硬氣,平時隻要她一提三叔,這蕭榆就可聽話了。
“你不要後悔!”
蕭榆冷笑,“蕭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我都不好意思說,我叫你阿爹哥哥,按照蕭家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姑姑。但你張口閉口蕭榆蕭榆,你阿爹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還有,強行上門索要他人物品,這是搶,你做出這等強盜行徑,你爺爺同意嗎?”
“蕭榆!”
遠處,蕭稚和蔡甜兒快步趕了過來。
天色已經半黑,直至兩人走到近前,才看清表情。
“蕭榆,花兒她還是個孩子,你與一個晚輩計較什麼?”
蔡甜兒也在一旁幫腔。
“就是啊蕭榆,花兒她和你交好,不拿你當外人,她與你親近才向你要吃的,你這樣小氣,以後咱們如何交好?”
蕭榆反問,“那按照你的說法,她來我家要東西,還是看得起我們了?
我還得對她感恩戴德?
不給她還是我的錯?”
圍觀的幾個婦人低頭討論。
“這是什麼道理啊,裡長家這親戚也太不懂事了。”
“就是啊,蕭花年紀小不懂事,她也不懂事。”
蔡甜兒聽到旁邊眾人的討論聲,臉上帶了委屈,“三哥哥,我就是太心疼花兒了。”
蕭稚對蕭榆的咄咄逼問更加生氣。
“行了蕭榆,甜兒不是這個意思,你不給就算了,花兒走,我們回家。”
蕭花臨走恨恨的瞪了蕭榆一眼,蕭榆回以明媚的笑容。
蕭花轉頭就對蕭稚說,“三叔,那蕭榆像變了個人似的,牙尖嘴利的,她竟然欺負我,你以後不要理她了,還是甜兒姑姑好。”
蕭稚皺眉。
蕭榆確實變了,若是以前,她有了好東西,第一時間就會找他分享。
人怎麼會突然轉性呢。
難道是故意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看他們走了,蕭榆對門外的人說,“各位嬸嬸嫂嫂,不是魚兒故意瞞著,隻是我也才開始摸索,過幾天準備好了,我就去市上賣這些東西,還希望嬸嬸嫂嫂捧場。”
一個濃眉的婦人聞言,大笑著說,“原來是謀生的手段,小魚兒真能乾。”
人家用來謀生的,當然不能白給彆人。
眾人識趣的散去,隻是心裡像貓兒撓了一樣,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