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猛然回頭,化血神刀激射而出!
“小兄弟,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的。”隨著話音一個白衣飄飄的青年推窗而入。
這人有著一張乾淨英俊很有男子氣概的臉,眼神溫柔,笑容溫暖,他的周圍環繞著的都是寧靜安逸之氣,在空氣中慢慢氤開。
男子手指間夾著不停顫動的化血神刀:“小兄弟果然與眾不同,有意思。”
王禪的心不停地往下沉去,化血神刀被這人用兩根手指夾住,自己最為依仗的法寶對這人毫無威脅,這可怎麼辦。
青年男子看出王禪的警惕,微笑道:“你不必緊張,我碰巧路過永南縣,發現你的所作所為,”頗對胃口,這才出來和你一見。”
“你是什麼人,找我有何貴乾。”王禪沉聲道。
青年緩聲道:“我叫禾苗,禾苗的禾,禾苗的苗。家就在羅浮山,小兄弟知不知道。”
“羅浮山,可是十大仙門之一的羅浮山。”王禪震驚地回道。
“不錯,正是那裡,不過我要糾正你一下,不是十大仙門之一,而是十大仙門第一的羅浮山。”青年滿臉都是笑容。
王禪依舊警惕的說道:“不請自來,你找我有什麼事。”
禾苗自顧自的走到圈椅坐下:“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看了你這兩天的表現,很欣賞你有意和你交個朋友。”
王禪冷冷瞧著禾苗:“不需要,尊駕還是請回吧。”
“誒——不要這麼快就拒絕嗎。你先聽聽我的來意再做決定。”
禾苗停了一會見王禪沒有搭話的一聲,一抹鼻子接著說道,“你先殺姓米的捕頭,後殺姓林的主簿,我都看見了。殺得好!這些人平日專門欺辱百姓,該殺。”
禾苗發現王禪隻是警惕的看著自己,沒有搭話的意思頗為無趣,隻好接著說道:“仙門和官府曆來不合,這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看你性情沉穩心思果決,有意拉你進入羅浮仙宗你可願意。”說著手裡多了一塊黑黝黝的令牌,扔給王禪。
王禪一動沒動,令牌掉在地上嘭的一聲悶響,感覺很沉重的樣子。
禾苗眼角跳了跳訕笑道:“忘了忘了,這令牌是玄鐵打造,分量是重了點,可它結實耐用,不會有人冒充。”說著走上去把令牌撿起放到了床邊。
王禪看向他指縫間的化血神刀,禾苗立即領悟手指一鬆,化血神刀刷的回到王禪身邊懸在半空。
禾苗苦笑起來:“你這人也太謹慎了些,算了,我在送你一塊玄鐵,你這飛刀不錯,材料卻太差了些。這總能看出我的誠意了吧。”
拳頭大的一塊玄鐵飛到了王禪的身邊,王禪伸手接過,這塊玄鐵重量至少百斤,對王禪提升化血神刀的等級大有幫助。
“你我素不相識,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王禪道。
“嘿,看你對脾氣吧。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禾苗道。
“沒有事讓我去做?”王禪道
“沒有事讓你去做。”禾苗道。
“那你走吧。”王禪道。
“呃——。”禾苗一臉的呆滯半晌才站起身鑽出窗戶:“三年後,羅浮仙宗大開山門招收弟子,有緣人都可前往。
你拿著我的令牌,可以直接上山找我。
對了,你手裡的官印要儘早處理,否則讓監天司的人察覺那可就不好了。”
王禪默默注視著禾苗離開,一炷香過去了。王禪緊繃的身體緩緩鬆弛下來,渾身的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
王禪走出屋門,沒幾步就到了邵神韻的閨房。
“當當當。”
邵神韻打開房門,“哥。”
王禪點點頭走進屋裡坐下。
“哥,有事?”邵神韻道。
“收拾東西咱們走。”王禪沉聲道。
邵神韻平靜的問道:“去哪?”
“不知道。先離開永南縣再說。”
“哦,知道了。”家裡的錢財細軟都歸她管,半個時辰後,王禪鎖了大門,貼上一張出門走訪的告示,帶著邵神韻連夜出了永南縣。
兩人一路前行說是沒有目的地,其實也有。邵神韻提起了她的舅舅。她這位舅舅家在定州城,離著永南縣有四五百裡的路程。
自從邵神韻父母過世後,她舅舅就多次發書信給她,讓邵神韻去他家裡住。
邵神韻一心跟著王禪就拖延著沒有答應,現在兩人沒有去處,邵神韻就想到了他。
王禪想想也就同意了,所謂娘親舅大,沒娘的邵神韻投靠舅舅家天經地義,至於自己這個拖油瓶到時候再說。
這一天已近黃昏兩人正在趕路,忽然天空下起了大雨,王禪護著邵神韻躲在一片破瓦殘牆旁避雨,一個十四五歲,長相甜美的小姑娘,從雨幕中跑了過來。
小姑娘跑到兩跟前,才注意到唯一一處屋簷還被彆人占據,霎時有些慌亂,左右觀望,大雨茫茫哪還有其他地方。急的兩腳亂蹬亂成一團。
邵神韻看不下去,硬生生擠出一點空隙對少女道;“姑娘,快過來,這裡還有點位置,你要是不嫌棄就和我擠擠好了。”
“謝謝姐姐。”少女聲音清脆好似一隻黃鸝。
“姐姐,這麼大的雨,你們還在趕路,這是要去哪裡啊。”少女拍打著身上的雨水隨口問道。
“我們要去定州城走親戚,路過這裡不巧趕上大雨。小妹妹你呢怎麼一個人。現在世道不太平多危險啊。”邵神韻關心的問起少女。
“姐姐,我可不是小妹妹,我叫胡媚兒,你叫我媚兒好了。今天我跟著老管家去山上拜廟,剛剛打雷驚了馬,拉著老管家不知跑哪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可小心些,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太危險了,等雨停了就回家吧。”
胡媚兒卻道:“不行的,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我是特意到山神廟來還願的。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去。”
“啊對不起啊勾起了你的傷心事。”邵神韻歉然道。
胡媚兒眉眼彎彎:“沒關係,母親過世都十幾年了,我想她的模樣都模糊了。”
邵神韻瞧她和自己的遭遇相同,頓時觸碰到心裡的軟肉,把胡媚兒拉得更緊一些:“姐姐我也沒了娘,咱們一樣都是沒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