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過去了,表麵風平浪靜的漠北,私下卻是風起雲湧。四海中醫館也開始了試營業,飛龍、飛虎兄弟按照陸楓的要求在四海中醫館門口豎起了一塊廣告牌子,“漠北第一刀”。燕三在大廳的落地窗上貼著純綠色中醫理療、漠北第一刀修腳、中藥材批發零售等廣告貼紙。
隨著吃過早飯,四海中醫館迎來了第一個客人,大腹便便的郭俊峰郭警官,郭警官氣喘噓噓的走進大廳。
“陸醫生,快來給我看看我的腳,已經疼的不行了。”郭俊峰滿頭大汗的說。
“修腳單次68華夏幣,辦理套餐充1000送200,本次免費”一身古裝長衫裝扮的陸楓調侃道。
“彆說1000了,你要真修好了,我充3000”,疼的呲牙咧嘴的郭警官說。
“好咧,小龍打水給郭警官泡腳”陸楓從櫃台裡拿出一套修腳裝備開始了四海中醫館的第一次對外營業。
大廳裡乾淨整潔的瓷磚上鋪著幾張柔軟的動物皮毯子,四周擺放著各式各樣香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氣,郭警官躺在布製沙發後感到一陣舒適與放鬆。牆上掛著幾幅描繪華府山水風光的畫卷,增添了幾分雅致。隻見身著一件寬鬆的長衫,青色的布料輕盈透氣,袖口和衣襟處用細致的白線繡著簡單的雲紋圖案的陸楓正拿著修腳的刀具,明亮有神的雙眼聚精會神的看著郭警官用熱水泡過的腳。隻見郭警官仰坐在修腳沙發裡,眉頭緊鎖,臉上顯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的右腳抬起,泡的發白的大腳趾左邊露出紅腫及黃色的膿區,大腳趾單側均腫脹的不成樣子,陸楓坐在他麵前,將其右腿小腿用坐墊墊起,神情專注,手中握著一把白色細長小鋼刀,小刀的到頭是平的,但是從其反射太陽的微亮的光澤足以證明它的鋒利,陸楓對郭警官說:“估計一會要疼一下,你要忍一下,否則根兒出不來,還會感染”。“好的,陸醫生,來吧,抓犯人我都沒慫過,這點疼能忍”老郭給自己壯膽說道,“我開始了”,陸楓用旁邊的不知道什麼製成的草藥汁塗抹在腳指的腫脹處,開始下刀,陸楓開始小心翼翼地處理嵌入皮膚的指甲。他先用小鋼刀從指甲厚的地方下刀逐漸順著腫脹的區域割去,“這部分指甲已經嵌入肉裡了,我會儘量輕手,你放鬆些。”老郭一邊擦汗一邊皺眉,感到一陣刺痛,但他忍住不動,緊張地看著陸楓的操作,小刀在順著大腳趾的腫脹區的縫隙中劃去,“艸,疼”,老郭喊了一句,“忍一下,抓人都不怕,這點疼算什麼”陸楓一邊操作,一邊回複道,白色小刀在大腳趾左邊的根部深挖了兩下後,用刀刃將嵌甲扒出,同時黃色的膿和紅色的血噴湧而至,望著v型帶血的嵌甲,嵌甲散發出特殊的氣味將店裡的草藥香氣覆蓋。陸楓和老郭都鬆了了一口氣,陸楓用藥粉將傷口塗均勻後,又用紗布沾滿另外的藥粉將腳指包紮好,“這幾天彆沾水,三天後傷口乾涸了就可以沾水了”,“謝謝陸大夫,名不虛傳”,老郭對著旁邊一臉驚訝的燕三說:“燕三,充值3000,速度。跟著你大哥學點手藝,彆總學砍人。”舒爽的老郭笑侃道。“好咧,郭哥,我馬上給你充值辦卡”燕三接過現金,去櫃台錄入係統,不一會辦了一張四海中醫館的黑金卡。“以後全國甚至全球,黑金卡永遠免費”陸楓對著郭俊峰說道,“我艸,這可以啊,我這是撿了個大便宜啊”郭俊峰一邊費勁穿襪子,一邊說道。“僅有10張,前十位顧客才有”陸楓一邊洗手一邊說道。“還有郭哥,你自己沒事彆自己剪指甲,根兒太深了,要不是我活好,你今天至少得留二兩血,還有換個寬鬆的鞋,天天穿皮鞋不行”,陸楓又說道,“得,咱這楓哥技多不壓身,這麼快就轉換角色了,在下佩服,佩服,說正經的,一會肖署長過來,他腳也有問題,順便你倆聊聊”穿好鞋的郭俊峰挺著個肚子一邊說一邊朝外走。
“郭哥,你這是拿了青幫多少回扣啊,記得以後拿完回扣請哥幾個吃飯”陸楓笑道。
“看把你精的,明天來我辦公室找我,有事和你說,老肖半小時後到”郭俊峰挺個肚子一邊揮手一邊說道。
“好,明天上午10點我過去,中午你請我吃殺豬菜哈”陸楓大聲道。
“嗯呢,這一天天的不占點便宜就不叫你了,後天上午見。”
半小時後,四海中醫館門口來了兩台車,一台是騰飛龍的皮卡,一台是警用的吉普,皮卡車下來倆人,吉普車下來一個穿警署製服的大黑個,雙目炯炯有神,配著反光的光頭,乍眼一看還以為是哪來的黑和尚,後麵跟著的倆人一個是郝爽,一個是公主嶺的趙四。三人進入大廳,站立
“陸堂主好,我是肖學旺”。
大廳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嚴肅起來,肖學旺站得筆直,雙目透出銳利的光芒。他的一句問候雖然簡短,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勢。大廳裡的其他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紛紛側目看向他們,似乎都對這幾位突然到來的“訪客”感到好奇。
站在中間的陸楓微微頷首,冷靜地打量著眼前的三人,視線尤其停留在肖學旺身上片刻。他的目光沉穩而深邃,似乎帶著一絲未露出的笑意,又有一抹難以捉摸的警覺。他淡淡地回應道:
“肖署長還是肖堂主,不知道今日來訪有何指教?”
肖學旺沒有多餘的話,正色回答:“陸堂主,今日來此,是為了談一件事,想必您心中有數。”
“剛才郭警官和我說您腳也有甲溝炎,我們一邊修腳,一邊聊如何”陸楓笑道。
“飛龍,趙兄弟的車鐵大留京城了,問問趙兄的車多少錢,按市場價多一倍給趙兄,郝兄,趙兄坐,喝點我們大山裡的山茶,飛虎泡茶,燕三打水”陸楓正聲道。
“不卑不亢,有理有據,江湖人情世故比老江湖不落下風,四海幫有陸堂主是顧筍的服氣啊。”肖學旺,一邊脫鞋,一邊拖襪說道。
“還要和前輩多學習,郝兄和趙兄對四海幫多有幫助,我們感謝還來不及呢”陸楓一邊洗手,一邊回複道。
“舒服,這白天泡腳,陽光曬著就是舒坦,可是有些吃裡扒外的蛀蟲嚴重影響了我的心情,我們陸警官有什麼方法能夠清除這些蛀蟲呢?”肖學旺將雙腳放入燕三打的木製大盆中,淡淡的說道。
“當然是強力除蟲,不留隱患,徹底根治,不過蛀蟲清除完畢,會不會出現一家獨大的新蟲王要把所有蟲子都吃掉呢?”陸楓一邊換一次性手套,一邊打開修腳工具包,說道。
“哪有什麼蟲王,和諧社會,和諧森林,陸堂主看見過一片森林隻有一種動物的麼,隻要蛀蟲死光,我們要的是和諧”。肖學旺第一次正視陸楓,緩緩的回複道。
“森林之王不好當啊,三區的原始森林的獅王,都是內部拚殺出來的,內部也是一場腥風血雨啊”陸楓一邊觀察肖學旺的左腳紅腫的大腳趾,一邊說道。
陸楓將肖學旺的小腿墊起,隻見他左腳的大腳趾的甲溝周圍紅腫得像火燒一樣,皮膚腫脹,變得光亮且緊繃,甚至能看到微微的脈動。嵌甲已經冒頂,被頂壞的傷口處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陸楓輕按壓腫脹的部位,能感覺到裡麵有液體波動,稍一用力,膿液就會滲出,隨著陸楓的按壓,隻見又黑又壯的肖學旺眉頭緊鎖,後槽牙緊咬,額頭已經見汗。
“肖哥,你不疼麼?”
“廢話,能不疼麼?沒看我出汗了啊”。
“那你不叫,我以為你不疼”。
“這點疼對比內部的血雨腥風不值一提”
“肖哥,忍一忍,你這個已經感染了,忍一下”。
“好的,來吧,徹底除根”肖學旺堅定的回了一句。
受到肖學旺堅定的語氣的肯定,陸楓拿起白色小刀,將頂壞的部位的傷口割開一個小口,隻見黃色膿噴湧而出,陸楓使勁按壓,大腳趾,將膿水從傷口處全部擠出,隻見肖學旺光頭大汗淋漓,身軀抖動,膿水基本流出後,趁著肖學旺已經麻木的感覺,陸楓快速下刀在膿腫側的甲溝裡深挖了三下,將嵌甲挖出,嵌甲從膿腫側區帶著腳指頭部嵌甲一同被拽出,陸楓迅速將白藥粉敷在了嵌甲及傷口內,用紗布包好,給肖學旺泡了一杯熱花茶。
“哥,你是真能忍,都這樣了,再晚來兩周,你的腳指不保了”陸楓說。
“沒辦法,這警署內烏煙瘴氣,警署外勾心鬥角,哪有時間修腳,要不是老郭一小時前給我打電話說你修腳一絕,我尋思著過幾天再來找你”肖學旺一邊喝水,一邊擦汗道。
“飛龍,和趙四兄咋說的,給肖署長辦個卡”陸楓一邊收工具一邊說道。
“趙哥說了,那車快報廢了,就當送我們個小禮物,死活不要錢”飛龍無奈的說道。
“咱們也不能虧了肖署長他們,給辦個1萬的卡”陸楓“大氣”的喊道。
“陸堂主,您這持家比顧堂主可細致多了”肖學旺服氣的說道。
“小家剛成,不能敗家,肖哥多照顧照顧弟弟。”陸楓標誌的小酒窩又一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