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不知道季敏突然打電話讓他過去有什麼事,在電話裡季敏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說讓他過去就行了,她在茶樓等著。
趙山河跟朱可心交代了幾句以後,就開著昨晚趙江濤留給自己那輛帕薩特前往茶樓了,沃爾沃在昨晚已經差不多報廢了,就算是修也得很長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趙山河就隻能開著這輛局裡局氣的帕薩特了。
幾分鐘後趙山河就到了茶樓,推門進去以後就有位一位年輕漂亮的服務員迎了上來,輕笑道:“趙哥,您來了。老板已經在樓上等您了,我帶您過去。”
趙山河微微點頭表示感謝,現在他已經是茶樓的老熟客了,這些服務員們幾乎都認識他。
上樓的時候趙山河想起件有趣的事情,剛開始他聽大家喊季敏老板娘,還以為茶樓老板另有其人,季敏是他的媳婦而已。
後來才知道季敏就是這茶樓的老板,也不知道韓哥他們為什麼喊老板娘呢?
還是那個最大的包廂,古色古香,充滿韻味。
透過窗戶,能眺望到南邊的古城牆,歲月的痕跡在城牆上清晰可見,讓人不禁感慨時光的流逝。
趙山河進去以後,就看見季敏已經坐在茶桌前,泡好了茶,正靜靜地等著他。
今天的季敏穿著身黑色的針織緊身連衣裙,將她那傲人的身材展現得淋漓儘致。
她本就身高足有一米七,身材比例極佳,穿上這身衣服,更顯風姿綽約。
季敏總是喜歡盤發,那高高盤起的發髻,讓她的禦姐味道愈發明顯。
趙山河從來沒見過季敏穿同樣的衣服,就像朱可心也從來沒有穿過同樣的衣服,似乎女人對買衣服有著天生的熱情,她們的衣櫃仿佛永遠裝不滿。
相比於走性感少女風的朱可心,季敏一直是成熟知性的風格,她能完美駕馭各種類型的衣服,旗袍、馬尾裙、職業裝等等在她身上都彆有一番韻味。
讓趙山河最疑惑的是,從他第一次見到季敏起,她就一直盤著頭發,從未見過她將頭發披散下來。
看見趙山河進來,季敏柔聲說道:“山河,你來了,過來喝茶吧。”
趙山河緩緩走過去,徑直坐在季敏對麵。
季敏拿起紫砂壺,給趙山河倒了杯茶,動作優雅嫻熟。
如今趙山河每次來茶樓,都是季敏親自招呼,這待遇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有的。
趙山河喝了口茶,笑著問道:“敏姐,你突然打電話讓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季敏一邊給趙山河添茶,一邊盯著他說道:“有事,但不是我的事,而是你的事。”
趙山河滿臉疑惑的問道:“我的事?”
季敏眯著眼睛,意味深長地說道:“我聽說你跟高老頭那邊有點恩怨,高老頭現在在針對你,是嗎?”
趙山河輕咳了聲,沒想到這件事季敏都已經知道了。
他半開玩笑道:“敏姐,你的消息真靈通,這麼快就知道了。”
季敏不以為然地說:“我這茶樓每天來的都是身份顯貴之人,不管是跟薑太行還是跟高老頭,或多或少都有交集。我想知道什麼,肯定能知道。”
趙山河故意調侃道:“敏姐果然神通廣大,早知道我當初就不去酒吧打工了,直接來你這兒打工。”
季敏有些嬌嗔的瞪著趙山河道:“臭小子,你敢拿姐姐打趣。”
趙山河嗬嗬笑道:“敏姐,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自從上次兩人在茶樓敞開心扉聊過以後,趙山河和季敏的關係就重新回歸了正軌,趙山河也不再刻意逃避季敏,季敏又重新回到以前的樣子,兩人的關係似乎又近了一步。
季敏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說道:“不跟你開玩笑了,說正事。我聽說你重傷了高老頭的義子郭凱,高老頭現在要報複你,你還要跟高老頭那邊的高手打一場生死之戰。”
趙山河沒有否認,點頭說道:“嗯,是這麼回事。”
季敏微微皺眉問道:“那薑太行知道嗎?他同意讓你應戰了?”
趙山河如實說道:“薑總知道,他已經同意了。”
季敏有些不悅地嘲諷道:“薑太行真是越來越廢物,他還怕高老頭?現在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
趙山河知道季敏對薑太行意見很大,這些年兩人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
當然他也知道季敏是擔心自己,便笑著解釋道:“敏姐,您彆怪薑董,薑董也是為我考慮。高老頭那邊已經放話了,如果我不應戰,就會跟我死磕到底。我就是一個小嘍囉,哪有實力跟他抗衡?除非離開西安,所以隻有應戰這一個解決辦法。”
季敏死死地盯著趙山河,說道:“你是不是瘋了?萬一輸了怎麼辦?你這條命還要不要了?”
趙山河沒想到季敏如此生氣,尷尬的撓著頭說道:“敏姐,薑董這邊也給我保證了,萬一到時候輸了,他會想儘辦法保住我。”
季敏聽到這句話,才明白趙山河為什麼說薑太行同意他出戰,原來是有過保證。
不過季敏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實在不願意趙山河去冒險,於是主動說道:“需不需要姐姐幫你?”
趙山河不明白季敏的意思,就問道:“敏姐,你和高老頭那邊還有交情?”
季敏若有所思的說道:“認識倒認識,但是交情不深,不過他還欠我一個人情。如果我出麵的話,說不定他就會放過你。”
趙山河是真的沒想到季敏能量這麼大,連高老頭都欠她人情,難怪季敏當初敢說抱她大腿能少奮鬥三十年。
趙山河沉默不語,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季敏是為他著想,可現在他已經騎虎難下。
韓哥這邊已經答應了景信陽,薑太行那邊也同意了,他若突然拒絕放棄,彆人會怎麼看他?
同樣也會讓薑太行和韓哥難辦。
權衡利弊後,趙山河笑著說道:“敏姐,我還是想試試。萬一贏了,對我來說肯定是個很不錯的機會。”
季敏當然知道趙山河的想法,一來他可能是怕麻煩自己,二來他想將危險變為機會。
這次他和高老頭那邊的生死之戰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如果趙山河真贏了,絕對會在整個西安城揚名立萬。
季敏神色凝重的問道:“你真想試試?”
趙山河沒有猶豫,重重地點頭道:“嗯,我想試試。”
季敏見趙山河心意已決,最終長歎口氣說道:“行,那你想試試就試試,到時候我也會去。”
趙山河有些意外的問道:“敏姐,你也要去?”
季敏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對薑太行不放心,萬一到時候高老頭不賣他麵子,雙方僵持不下,最終可能犧牲的就是你。所以到時候我去了,如果真出現這種情況,我就出麵給高老頭說,讓他還我這個人情。”
趙山河沒有矯情,如果拒絕隻會讓季敏傷心,也顯得自己不識好歹。
於是他笑著點頭說道:“敏姐,那就謝謝你了。”
季敏盯著趙山河很是玩味的說道:“你跟我還客氣什麼?你都幫了姐姐幾次了。”
此時季敏的眼神多少有些曖昧了。
趙山河嗬嗬笑道:“我那算什麼?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季敏也沒有繼續逗趙山河,隻是說:“那行,等你們確定時間了,到時候給我說。”
趙山河點頭答應,之後兩人再沒聊什麼。
趙山河告訴季敏韓哥有事還在集團等著他,打過招呼後,他就直接前往西部實業集團了。
等到了西部實業集團韓先敬的辦公室,韓先敬已經等候趙山河多時了。
他沒有詢問季敏找趙山河有什麼事,他知道趙山河現在和季敏私人關係不錯,也沒多說什麼。
季敏的背景他比誰都清楚,所以也希望趙山河能和季敏能多來往。
打過招呼以後,趙山河跟著韓先敬坐在沙發上。
這時候韓先敬一臉認真的說道:“三河,高老頭那邊的人選和時間已經確定了。”
趙山河沒想到這麼快就確定時間和人選了,看來高老頭那邊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收拾自己了。
他臉色平靜的問道:“韓哥,對手是誰?實力如何?”
這時候韓先敬就有些嚴肅的說道:“三河,你這次的對手叫陳小野,是高老頭那邊最厲害的兩位高手之一,人稱西北馬東錫,所以這次你千萬彆掉以輕心。”
趙山河聽到是高老頭那邊最厲害的兩位高手之一後,臉色瞬間就凝重下來,看來高老頭這次是真的要對他痛下殺心了。
他回過神以後就繼續問道:“什麼時候?”
韓先敬不緊不慢的說道:“半個月後,本來他們說一周後,我給你爭取了半個月時間。”
韓哥真的給他爭取了更多的時間,這讓趙山河有些感動。
韓先敬為了給趙山河寬心,不想讓趙山河太過擔心壓力太大,就說道:“我已經給薑董彙報過了,他讓王猛和張風行這半個月每天陪著你訓練,爭取給你提供更多的實戰經驗,到時候你勝率能更大些。”
趙山河由衷的說道:“謝謝韓哥,讓韓哥操心了。”
韓先敬對趙山河的照顧那是無微不至,趙山河能在出入大城市就遇到這麼好的大哥,真是趙山河攢的善緣。
韓先敬不以為然的說道:“你跟我就彆客氣了,如果這次你能贏,我給你辦慶功宴,咱們大醉一場。”
既然已經答應了,趙山河就會全力以赴,也不會有什麼負擔。
他哈哈大笑道:“那感情好,這次我必須要贏了。”
韓先敬和趙山河聊完這件事後,就意味深長的說道:“對了三河,你師兄陳乾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讓你忙完以後去找他,你現在過去吧。”
陳乾雖然一直跟著自己,但他最在乎最擔心的肯定是趙山河。
趙山河對此並不意外,陳乾師兄每天都跟著韓哥,知道這件事是遲早的,於是他就起身前往休息室去見陳乾師兄。
休息室就在距離韓哥辦公室不遠處,裡麵各種設施一應俱全,不比韓先敬的辦公室差什麼。
此刻休息室裡麵隻有陳乾一個人,趙江濤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趙山河進來看見隻有陳乾師兄在,他也沒有問趙江濤乾什麼去了。
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說道:“師兄,你已經知道了。”
陳乾可不是什麼普通角色,他心甘情願的給韓先敬當司機,那是因為這是師父交代的任務。
如果不是師父,彆說給韓先敬當司機了,就算是給薑太行當司機他都絲毫不屑。
陳乾臉色陰沉的盯著趙山河說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給我說?萬一你出事了,我怎麼給師傅交代?”
趙山河在陳乾麵前永遠都是弟弟,他像是犯了錯的孩子陪著笑臉道:“師兄,我沒有選擇。”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陳乾都知道,小師弟現在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他不應戰高老頭就會對他追殺不止,薑太行也肯定保不住他,除非他就此離開西安。
可是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好不容易走到這個位置,讓他就這麼放棄了肯定不甘心。
於是陳乾眼神堅定的說道:“小師弟,我還沒給師父說這件事,暫時先替你隱瞞了,你儘管去應戰,最近我也會陪你練練,誰輸誰贏還未必。”
“謝謝師兄。”趙山河連忙感謝道。
就在這時候陳乾突然眯起了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殺氣的說道:“小師弟你放心,如果高老頭敢對你痛下殺手,回頭我們幾個師兄就替你宰了高老頭。”
宰了高老頭?
陳乾這句話霸氣十足,當然他們師兄弟也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