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乘電梯下樓到地下車庫後,終於算是長舒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這個敏姐實在是太厲害了,他根本就不是對手,隻有被動防守。
相比於上次在茶樓擦藥的那點小漣漪,今天晚上的曖昧和身體接觸更直接更刺激,就差主動投懷送抱了。
趙山河也是正常男人,說他對季敏這樣充滿女人味的美女不感興趣,那除非他是身體有問題。
可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季敏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見過,有顏的有錢的有權的,憑什麼對他就這麼主動,他趙山河有什麼可以讓季敏看上的?
年輕身體好?
年輕身體好的男人也多了去了,他才跟季敏認識多久啊。
那就肯定另有目的,在想明白這點以後,趙山河就算是欲望再強,也能守住自己的底線。
等到趙山河開車回到小區,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重新換上自己的衣服,趙山河也更舒服了點。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趙山河站在窗邊抽著煙若有所思,他開始複盤今晚所發生的這些事。
茶樓老板娘季敏好像沒有表麵那麼簡單,在滻河彆墅門口送那位錢老離開時,趙山河聽見季敏說了一句,他薑太行沒臉見我,就隻能讓你韓先敬來求我了。
這就說明季敏也認識大老板,還跟他的關係不簡單,因此和韓哥的關係才會這麼熟悉。
其次就是季敏是那位錢老的乾女兒,錢老的身份背景肯定不簡單,不然怎麼可能幫上大老板的忙,大老板是什麼身份背景?
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趙山河再傻都知道老板娘季敏的能量很大,是位認識不少大佬左右逢源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對他趙山河主動投懷送抱,難道是他趙山河的祖墳冒青煙了?
還好今晚沒有被欲望吞噬,克製住了內心的衝動,僥幸過了這一關了。
在沒有搞清楚季敏的目的前,以後還是要跟她保持距離啊,保不準哪天就馬失前蹄了。
臨睡覺的時候,趙山河就順手看了眼手機,林若影還是沒有發來消息,趙山河也不知道該怎麼詢問,最終還是悻悻笑著搖頭放下了手機。
短暫的見麵,終歸抵不上八年的距離。
再見也可能是真的再見了。
清晨醒來,外麵的雨雖然小了,可還是淅淅瀝瀝的下著。
趙山河先是給許文良打了個電話,昨天韓哥交代的事情趙山河肯定不會忘,詢問許文良今天什麼時候有空,幾點見麵等等。
許文良讓趙山河下午過來,見麵的地點就是上次他們去過的滻河邊那家農家樂。
趙山河洗漱完以後就下樓了,保姆劉姨剛給趙山河開門,趙山河就聽見老爺子連續劇烈的咳嗽聲。
趙山河臉色微變有些擔心的問道:“劉姨,周爺爺這是怎麼了?”
劉姨臉色沉重道:“現在沒有暖氣,空調吹著不舒服,突然下雨有點涼,老毛病又犯了,吃了藥都不管用。”
趙山河聽完以後就快步走進來,直接來到周大爺的房間敲門進去後就說:“周爺爺,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老毛病了,去醫院也不管用,休息休息就好了。”周大爺如此說道。
隻是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虛弱,顯然昨晚可能就已經開始了,趙山河就陪著周大爺聊了會天,等周大爺睡著以後才出來。
吃過午飯以後,趙山河先是把季敏的保時捷帕拉梅拉送回到了茶樓,他都沒敢詢問季敏來了沒有,隻是把鑰匙丟給服務員就趕緊打著傘跑路了。
他現在見到季敏,那真的是害怕啊。
殊不知道他離開的時候,季敏就在二樓窗戶看著他,瞅見他那狼狽的樣子,季敏就忍不住想笑。
下午趙山河就趕到了滻河邊的農家樂,下車以後就看見農家樂門口停著好幾輛車,有車身線條硬朗的suv,也有看起來比較低調的轎車。
他打著傘快步走向農家樂的大門。
進去以後就看見農家樂沒有營業的跡象,許文良正坐在屋子中央的一張桌子旁,周圍坐著站著有六個人。
除過許文良,這其中還有兩個趙山河見過的熟人,就是上次在這裡跟他交過手的鬆仔和老八。
這些人要麼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談笑風生,要麼互相嬉鬨開幾句粗俗的玩笑。
整個環境顯得嘈雜又充滿江湖氣息。
許文良看見趙山河進來後,就笑嗬嗬的抬手招呼道:“山河,這邊!”
趙山河收起傘,抖了抖上麵的雨水,快步走向許文良。
他客氣的打招呼道:“許哥,我來晚了。”
“不晚不晚,就等你了。”許文良擺了擺手,示意趙山河坐著說話。
其他人這時候都在打量著趙山河,不知道趙山河是什麼身份,他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等到趙山河坐下以後,許文良就很有派頭的給趙山河介紹道:“山河,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都是我跟老韓以前的得力手下,身手都非常厲害,為人也比較靠譜。”
隨後就嘿嘿的笑道:“鬆仔和老八你見過。”
許文良這笑容什麼意思,趙山河已經明白了,就是承認上次在這裡的事情,他跟韓哥對自己隻是試探而已。
趙山河對著眾人點頭致意,可能是趙山河比較年輕,這些人都不怎麼搭理趙山河。
隻有鬆仔和老八在看見趙山河的時候,眼神複雜的點頭回應而已。
許文良簡單的介紹完以後,就咳嗽著清了清嗓子,對著在場眾人道:“兄弟們,今天找你們什麼事,先前都跟你們聊過了,以後你們就重新跟著混,韓哥絕對不會虧待大家。”
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的大漢站起來喊道:“許哥和韓哥,那都是咱們過命的大哥,韓哥現在回來了,我們當然也得回來幫忙。”
“就是的,隻要韓哥不嫌棄我們,讓我們乾什麼就什麼。”他剛說完旁邊那位額頭前染了一撮白毛的男人也開口道。
其他人這時候也附和了起來,反正意思就是他們以前都是跟著許哥和韓哥的,隻要許哥和韓哥需要他們,他們就絕對義不容辭。
許文良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緊接著就指著趙山河說道:“有你們這話我就放心了,現在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韓哥的特彆助理,以後就是你們的負責人了,你們所有事情聽他的安排。”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炸開了鍋,他們可都是跟著韓先敬許文良混過的老江湖了。
隻是有些人時間長時間短而已,但是他們絕對都是實力不弱的狠人。
“啥?跟著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許哥,你沒開玩笑吧。”染著一撮白毛的男人率先質疑道。
絡腮胡大漢也不服氣的說道:“許哥,我跟了韓哥多少年了,憑啥聽他的?”
“就是,許哥,你是不是開玩笑呢?”有位穿著身黑色運動套裝的男人緊接著說道。
“他這麼年輕,能有啥本事?帶我們?彆鬨了。”
眾人紛紛質疑趙山河,唯有鬆仔和老八什麼話都沒說,趙山河什麼實力他們知道。
當見到趙山河的時候,他們就知道許哥和韓哥的安排了。
麵對眾人的質疑與嘲諷,趙山河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他鎮定自若地坐著。
許文良撇眼趙山河,用眼神告訴趙山河,這種事情得你自己解決,你如果不讓他們相信你的實力,那以後怎麼帶他們?
待眾人的聲音稍微小了些,趙山河就緩緩起身擲地有聲的說道:“各位,我都知道你們身手不錯,韓哥敢讓我負責你們,那就說明我趙山河也不是吃素的,你們當中誰身手最厲害,咱們切磋切磋。我輸了,我主動請辭,你們輸了,以後聽我安排。咱們拿實力說話,怎麼樣?”
“喲嗬,口氣不小啊,我來。”絡腮胡大漢率先站出來道。
白毛則是嘲諷道:“你以為你是誰?我們隨便一個人都能把你打得找不著北。”
“小心廢了你,到時候可彆哭爹喊娘。”穿運動裝的男人死死的盯著趙山河說道。
趙山河沒有理會他們,這麼多人他沒那功夫一個個的挑戰,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打最能打的。
於是趙山河就看向許文良,許文良心領神會,他指著絡腮胡大喊說道:“鐵雄,在兄弟們當中,你的身手數一數二,那就你來跟山河比劃比劃吧。”
鐵雄直接往前走了幾步道:“行,願賭服輸,你輸了滾蛋,我輸了我們聽你的。”
鐵雄敢說這話自然就有這實力,隻見他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隨意活動了下脖子,關節就發出哢哢的聲響。
趙山河緩緩脫掉外套走到鐵雄對麵,眯著眼睛盯著鐵雄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其他人都等著看鐵雄怎麼教訓趙山河,隻有鬆仔和老八等著看鐵雄的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