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武校院子裡,三師兄魏震霆說有關小師弟的事情時,陳乾還並沒怎麼當回事,覺得這小師弟就算是再厲害,才來西安這麼久能折騰出點多大的動靜。
現在陳乾多少是信,茶樓的事情不說了,就這位韓哥的排場,以及這西部實業集團的背景,陳乾不信都不行了。
難怪師父那邊有所擔心啊,把他安排到了小師弟的身邊。
爬的太快未必是什麼好事,這世界一直都是物極必反的規律。
趙山河出來以後就帶著陳乾去找安羽熙,安羽熙今天換了身職業套裝,紮著的馬尾已經披著還卷了起來,比昨天更有女人味了。
趙山河見到安羽熙後就說道:“安秘書,這位是韓哥新招的司機,明天早上過來入職,你到時候帶他辦理入職手續,你倆留個聯係方式。”
安羽熙打量著陳乾,就說這男人是乾什麼的。
瞅著身材體魄還挺壯實,至少比趙山河要老實可靠一些,安羽熙就主動握手道:“我是韓總的秘書安羽熙,這是我的名片,你明天到了直接聯係我就行。”
陳乾笑著握手點到為止。
簡單的聊了兩句後趙山河就帶著陳乾離開了西部實業集團,在電梯裡的時候陳乾就調侃道:“小師弟,你可以啊,這一天天美女環繞的,師兄還沒有對象,你到時候給師兄介紹一個。”
趙山河有些好笑道:“師兄,你要顏值有顏值要身體有身體,難道在學校就沒有老師或者學生到追你,我才不信你這話。”
“為人師表,要以身作則,你彆把我想成那樣。”陳乾很嚴肅的說道。
陳乾師兄有時候一本正經有時候又沒個正行,趙山河無奈說道:“行行行,我相信你,你給韓哥當了司機,那以後還能缺對象,這棟大廈裡麵的美女,哪個不想倒追你?”
陳倩仔細想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就高興道:“有點道理啊,我對這份工作很期待啊。”
等到他們出門準備打車分開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對車隊駛進了地下車庫,前後是兩輛路虎攬勝,中間則是一輛勞斯萊斯庫裡南,這排場不是一般的大啊。
陳乾有些好奇的問道:“誰啊?”
趙山河搖搖頭道:“不知道,可能是哪位大哥吧。”
陳乾要回學校辦理離職相關的事情了,趙山河則直接回浮生酒吧,兩人就此分彆,但以後可就是親密無間的戰友了。
至於李師傅所說的毛阿飛,暫時還沒有聯係趙山河,趙山河也不著急等著就是了。
回到浮生酒吧的時候,浮生酒吧其他人都已經上班了,趙山河在門口看見隔壁茶樓的狼藉已經收拾完了,請來的工人師傅正在量門口兩麵玻璃的尺寸等等。
趙山河回到酒吧就聽見眾人在聊這件事,花生似乎急不可耐的想要給趙山河八卦,可是想到如今他跟趙山河的關係,就隻能忍忍算了。
陳宇並沒有那麼的八卦,轉身就去忙自己的了。
趙山河來到吧台以後,謝知言才說道:“隔壁茶樓剛剛出事了。”
趙山河坐下以後不輕不重的說道:“我知道,因為我就在現場。”
謝知言臉色微變,這邊喵喵湊過來問道:“趙山河,你居然在現場,你沒幫忙啊。”
趙山河如實說道:“幫忙了,我不幫忙的話,隔壁茶樓現在估計都成廢墟了。”
喵喵饒有興趣的說道:“原來是你英雄救美的啊,那敏姐肯定會好好感謝你的,趙山河到時候你可要吃得消啊。”
趙山河瞪著喵喵說道:“喵喵,你現在有點八卦了啊,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喵喵不屑的撇撇嘴,轉身就去玩遊戲了,如果不是想跟趙山河過過招,她才懶得搭理趙山河。
“也不知道誰這麼大的膽子,連隔壁茶樓都敢砸,真以為敏姐是吃素的?”謝知言看熱鬨不嫌事大道。
他的猜測是要麼對方不知道敏姐的背景,這才故意找事威脅敏姐,要麼就是太清楚敏姐的背景了,這才有恃無恐。
反正隔壁茶樓開到現在,彆說是敢鬨事,就是敢調戲敏姐的都沒有。
就在他們聊這件事的時候,隔壁茶樓的服務員跑進來,走到趙山河麵前道:“趙哥,我們老板找你有點事。”
眾人正納悶隔壁茶樓服務員跑過來乾什麼,沒曾想到原來是找趙山河的。
喵喵對著趙山河使著眼色,似乎在說看吧讓我說中了。
謝知言也有些哭笑不得。
花生是見過隔壁老板娘的,那種尤物他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沒想到趙山河怎麼跟老板娘搭上關係了,現在老板娘還要找他。
趙山河到底有什麼魔力啊,花生是想破天也想不明白。
趙山河無奈起身跟著服務員來到了茶樓,隻是到了茶樓並沒有見老板娘,服務員帶著趙山河直接上了二樓,等到了包廂門口才停下腳步。
推開包廂門後,已經坐在裡麵的季敏看見趙山河來了,就連忙起身。
服務員這時候已經關門離開了,趙山河疑惑道:“敏姐,您找我有事?”
季敏直接挽住趙山河的胳膊說道:“山河,剛剛姐姐被嚇到了,都沒注意到你受傷了,你脫了衣服讓姐姐看看,哪裡受傷了,嚴不嚴重。”
趙山河和陳乾離開以後,季敏特意看了店裡的監控錄像,也想弄清楚這些人的來路。
這時候她這才注意到,趙山河幫忙的時候挨了幾棍,兩棍在後背上,一棍在胳膊大臂上。
趙山河哪有過這待遇,敏姐那柔軟的手剛搭上來,趙山河就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往後退了兩步道:“敏姐,沒事沒事,我都習慣了,過兩天就好了。”
季敏真有些擔心堅持說道:“怎麼沒事,快點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抹點紅花油,難道你害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季敏的堅持讓趙山河有些不知所措,他眼神閃躲道:“敏姐,這……這多不好意思啊,真不用麻煩。”
可季敏哪肯放過他,有些嗔怪道:“你這孩子,跟姐姐還客氣什麼?要不是你,我這茶樓今天可就毀了,你就當讓姐姐心裡好受些,快把衣服脫了。”
趙山河拗不過季敏,猶豫再三最終咬牙同意,等到脫裡麵的毛衣時,雙手有些不自覺的顫抖。
他什麼時候在女人麵前脫過衣服?
隨著毛衣緩緩脫下,趙山河緊實有型的胸膛逐漸袒露,小麥色的肌膚散發著健康的光澤,每一塊肌肉都像是精心雕琢過一般,線條流暢而有力。
八塊腹肌整齊排列,猶如搓衣板,人魚線順著胯骨蜿蜒而下,隱沒在褲腰之中,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蓬勃的陽剛之氣。
後背和胳膊則有剛才挨了幾棍留下的淤青和紅印,身上還有大大小小好幾處傷疤。
季敏的目光在觸及趙山河身材的瞬間,不禁微微一滯,臉頰飛起兩片紅暈,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與羞怯,但很快就恢複了常態,隻是那拿著紅花油的手,卻下意識地緊了緊。
心裡也是暗罵自己沒出息,又不是沒見過什麼的小女孩,怎麼這就讓自己亂了陣腳。
她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地說道:“坐那兒吧。”
趙山河坐到椅子上,身體卻不自覺地緊繃起來。
季敏走到趙山河的身後,先是輕輕將手搭在趙山河的肩膀上。
入手是一片滾燙的肌膚,那觸感讓季敏的心沒來由地快速跳動了幾下。
季敏穩了穩心神,微微俯下身,打開紅花油的瓶蓋,一股刺鼻的藥味瞬間彌漫開來。
她倒了些許紅花油在掌心,雙手輕輕揉搓,待掌心發熱,才緩緩將手貼上趙山河的後背。
季敏柔軟的手指剛一觸碰到趙山河那結實的肌肉,趙山河的身體就下意識地輕輕一顫。
季敏柔聲道:“放鬆些,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說著,便開始用掌心輕柔地在他後背的淤青處打轉按摩。
季敏的手法嫻熟而溫柔,掌心的熱度與紅花油的藥力緩緩滲透進肌膚,趙山河隻覺一股熱流在後背湧動,原本的酸痛竟真的緩解了不少。
可隨著季敏的雙手不斷遊走,趙山河的心跳卻愈發急促起來,耳根也悄然爬上了一抹紅暈。
季敏的指尖偶爾劃過他的肌膚,帶起一陣細微的電流,讓趙山河的心底湧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塗抹完後背,季敏轉到他身前,目光在他胳膊上的淤青處停留片刻,然後輕輕握住他的小臂。
趙山河微微抬頭偷瞥著季敏,近距離下他能清晰地看到敏姐長長的睫毛撲閃著,臉頰的紅暈如晚霞般嬌豔,眼神中透著關切與溫柔,一時間竟有些看癡了。
季敏察覺到趙山河的目光,臉頰更紅了幾分,卻佯裝鎮定地將紅花油塗抹在他的胳膊上,手指沿著淤青的邊緣慢慢摩挲,嘴裡還念叨著:“你這孩子,以後可彆這麼傻,再遇到這種事,千萬彆衝動。”
趙山河喉結滾動,聲音裡透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沙啞,低聲應道:“知道了,敏姐。”
季敏手上的動作愈發輕柔,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她的目光時不時與趙山河交彙,每一次對視,空氣中的曖昧氣息就愈發濃鬱。
窗外的陽光透過紗簾,灑下斑駁的光影,將兩人籠罩其中,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隻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好不容易上完了藥,趙山河紅著臉,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不敢直視季敏的眼睛。
他低聲道:“敏姐,謝……謝謝你。”
季敏微微仰頭,盯著趙山河,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眼中仍殘留著未散儘的柔情。
她輕笑道:“跟姐姐還說什麼謝,快回去吧,要是還有哪裡不舒服,隨時來找姐姐。”
趙山河慌亂地點點頭,連忙逃離了包廂。
出了茶樓,趙山河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滾燙的臉頰冷卻下來。
他什麼時候經曆過這種事,今天這件事已經突破了他的底線。
他抬手摸了摸仍殘留著季敏體溫的皮膚,心底那種異樣的感覺久久揮之不去。
老板娘的殺傷力真的大啊。
包廂裡,季敏站在原地,目送趙山河離去,也用手指輕撫自己發燙的臉頰,隻是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眼神中透著幾分期待與回味。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曖昧,如同春日裡的一場細雨,悄然在季敏心裡種下了一顆微妙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