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剛讓朱由心安排了保鏢保護朱可心。
保鏢保護的是朱可心的安全,朱可心跟誰在一起乾什麼這些他們插手不了。
而且他們很清楚這大小姐的脾氣,不喜歡家裡的保鏢跟著,知道了就得鬨個天翻地覆。
因此他們今天都非常小心翼翼。
這會大小姐跟一個陌生男人回家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從來沒有見大小姐跟哪個陌生男人如此親密,更彆說跟彆的男人回家了。
他們哪敢隱瞞,隻得趕緊彙報。
曲江玫瑰莊園裡,朱由心這會剛跟老頭子回家沒多久。
老頭子去書房打電話聊正事了,朱由心則給母親高麗英講述普陀山這幾天的事情。
全身珠光寶氣的高麗英對於朱正剛沒有帶她去普陀山多少有點耿耿於懷,奈何她在朱正剛麵前沒有半點話語權,也隻能默默承受。
保鏢打來電話,朱由心聽完以後臉色非常難看。
風韻猶存的高麗英就問道:“正剛,出什麼事了?”
朱由心隨便解釋道:“下麵公司出了點小事,我得給老頭子彙報下。”
朱由心起身從客廳來到書房,他在書房門口站了幾分鐘,在想怎麼給老頭子彙報這件事。
雖然他對這個妹妹沒什麼感情,也非常羨慕嫉妒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這是他從小到大最缺失的東西。
不過這畢竟是他妹妹,也是他們朱家的千金大小姐,就這麼被一個酒吧服務員糟蹋了,心裡也不是滋味。
不管怎麼說這個妹妹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她要是跟馮棟那小子走到一起。
以馮棟那小子跟自己的關係,馮家以後也算是自己的盟友了。
隻是馮棟那小子多少有點不給力,到現在都拿不下自己妹妹,看來隻能自己出手幫忙了。
那第一件事,就是把酒吧服務員這個威脅給解決了。
最終朱由心敲響了書房的門,他很想知道老頭子聽見這個消息是什麼反應。
是不是就像網上所說的那樣,好不容易悉心照顧培養多年才長大的水靈靈的白菜,最後卻莫名其妙被豬給拱了。
這心態不得崩了?
朱由心等到老頭子讓進來,他才緩緩推開了書房的門。
朱正剛一臉嚴肅的問道:“什麼事?”
朱正剛對兒子和對女兒的態度那是天壤之彆,在兒子麵前有多嚴肅,在女兒麵前就有多不正經。
朱由心小心翼翼的說道:“爸,有件事得給你彙報,你聽完彆太生氣。”
朱正剛坐在窗戶邊剛打完電話,臉色不太好的他問道:“什麼時候你做事這麼婆婆媽媽的,有事就趕緊說。”
朱由心心裡嘀咕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
於是他緩緩開口道:“下麵人剛給我打電話,可心去找那個服務員了。”
朱正剛聽完心裡很不舒服,硬著頭皮道:“就這?這點事都需要給我說?”
行,那我就繼續。
朱由心接著說道:“她跟那個服務員一起回家了。”
當聽到這句話,朱正剛表情瞬間僵硬。
這會他心裡已經不是舒服了,而是直接咯噔了下,然後就感覺心如刀割,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難受,心痛,好像也不過如此。
一起回家了?
這個點一起回家,意味著什麼,朱正剛比誰都清楚。
這特麼的,天塌了。
養了這麼多年的白菜,就這麼被拱了。
可是接下來該怎麼辦,朱正剛有些猶豫了。
現在直接去製止,先不說到底有沒有事,這好不容易緩和的父女關係就直接破裂了。
他對這個女兒的脾氣再清楚不過了。
朱由心看見老頭子難受的樣子,心裡卻樂開了花。
這就是你那不省心的女兒啊,找誰不好找個服務員,這不是惡心你麼?
你朱正剛最疼愛這個女兒,也是最要麵子,這要是被彆人知道了,你不被笑話死?
朱正剛思前想後終於找到了辦法,似乎隻能這樣才能阻止這件事。
於是他起身給朱由心說道:“我現在給你妹妹打電話,想辦法把她叫回來,那個服務員交給你去處理,記住彆讓你妹妹知道,但也彆亂來。”
朱由心沉聲說道:“爸,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
等到朱由心離開書房以後,朱正剛這才打開窗戶大口的吸著氣,隨後顫顫巍巍的拿起手機撥通女兒的電話。
這邊朱可心還不知道老爹已經發現她跟趙山河的事情了,她還在這邊肆無忌憚的調戲著趙山河。
“趙山河,你這裡以後就是我的據點了,我覺得我應該你在這放幾套睡衣,你喜歡看女人穿什麼樣子的睡衣?蕾絲花邊吊帶,還是真絲深v超短,實在不行情趣的也行。”朱可心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說道。
趙山河眯著眼睛回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沒見過,要不哪天你都穿著讓我看看,我好選擇喜歡哪件。”
“想得美。”朱可心冷哼道。
趙山河就知道這妖精隻是調戲調戲而已,這你要讓她穿還未必會穿。
他也懶得理會朱可心,他愛乾啥乾啥吧,他拿了本沒看完的書,坐在餐桌這邊看書。
朱可心就跑過來問道:“你還看書啊,看的這是什麼書?”
說著就把趙山河的書搶過,盯著書名嘟囔道:“《東都事略》,什麼破書,沒看過。”
趙山河把書拿過來道:“這是部紀傳體史書,研究宋朝曆史的。”
“裝模做樣,故作高深,無趣無趣。”朱可心最不喜歡的就是看書,撇著嘴說道。
她一個人玩了會手機,有些累了就說道:“我去洗澡了啊,你彆偷看。”
“你什麼我沒看過?”趙山河頭也沒抬的說道。
朱可心嘖嘖稱讚道:“呦呦呦,膽子大了啊,都敢說這話了,那你還想不想看?”
趙山河沒有搭理她,知道再繼續下去,最終難受的是自己。
他又不可能真把朱可心怎麼了,但是朱可心能把她玩死。
就當朱可心準備洗澡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她就去接電話了。
等接完電話就跑過來說道:“趙山河,我今晚不陪你了,我爸身體不舒服,我得回去一趟。”
看見朱可心著急的樣子,趙山河就問道:“嚴不嚴重,我送你回去。”
朱可心可不敢讓趙山河送她,委婉拒絕道:“這倒不用,我自己打車就行。”
趙山河點點頭道:“那我送你上車。”
於是兩人穿好衣服,趙山河把朱可心送到門口打車,叮囑他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給自己打電話,最後目送著朱可心上車離開後才回家。
朱可心到家以後就給趙山河發了消息,說她爸就是老毛病犯了,沒什麼大事,讓趙山河早點休息。
趙山河繼續看了會書,這才洗漱睡覺。
接連兩天朱可心都在家陪著老爹,趙山河則繼續過著規律的生活。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的生活節奏都不會被打亂。
鍛煉,看書,是他生活的必需品。
一個強身健體,一個是豐富思想。
給周大爺繼續做飯,老爺子這兩天的心情還算不錯,有時候還會哼唱幾句秦腔。
這讓趙山河想起了爺爺,他爺爺會拉二胡會唱秦腔,最讓趙山河意外的是還會唱京劇。
趙山河小時候就跟在爺爺屁股後麵學,所以他也會拉二胡唱京劇吼秦腔。
小時候爺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坐在門口的槐樹下,拿出二胡對著他喊道:“三河,過來,給爺爺唱一段。”
趙山河為了能逗爺爺開心,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表演了。
爺爺笑的開心,他也開心。
隻是爺爺去世以後,他就很少再唱了。
這個年很快就過完了,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初七。
浮生酒吧重新營業,下午三點趙山河準時出門。
隻是剛出門,就被一個西裝革履的陌生男人給攔住了去路。
這個陌生男人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看他的眼神帶著輕蔑和不屑。
趙山河本不想搭理,誰讓他自報家門說是朱可心的哥哥,想跟他聊聊。
趙山河沒辦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