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敬和許文良今天一起請趙山河吃飯,可不隻是隻為了簡單的吃個飯而已。
那天的事情過後,他們後麵還打電話商量過件事,那就是怎麼能把趙山河留住。
在他們眼裡趙山河絕對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成熟穩重低調隱忍又懂人情世故,身手了得還小心謹慎。
如果是莽夫的話也不值得他們如此費神。
他們這些年見過的高手多了,可是最終的結果如何呢?
所以以趙山河這樣的實力,甘心當一個沒有前途的酒吧服務員?
當時他們偶然遇到趙山河,隻是年關將至趙山河初入城市,被朋友坑了又舉目無親,急需要找到一個落腳點。
那等過完年了,趙山河會不會選擇離開,尋找更好的歸宿?
答案是,肯定會。
這是人之常情,如果是他們,他們也會。
所以他們必須留住趙山河。
韓先敬順著趙山河的話題說道:“三河,以前你留在老家照顧母親那是你的孝心也是你的選擇,現在你母親不在了,你也該看看這個無限精彩的世界了,這輩子燦爛活過,才不枉此生。”
韓先敬和許文良都是中年男人,經曆的事情比較多。
許文良從另一個方麵說道:“是啊,我想你母親也希望你這輩子活的精彩點,她肯定覺得這些年拖累你了,讓你一直在老家碌碌無為。雖然你自己不會這麼認為,因為你覺得那是你的母親。”
趙山河端起酒杯敬了兩位大哥一杯道:“韓哥,許哥,我知道你們的意思。”
韓先敬喝完酒以後,就開始直入主題道:“所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或者你最初的打算是什麼?”
趙山河如有所思的說道:“我母親去世後,我就準備過完春節再來西安,在這裡找份可以看到前途的工作,努力奮鬥出人頭地。沒曾想到因為點事打亂計劃,年前提前來到了西安,陰差陽錯的認識了許哥韓哥你們,又來到了浮生酒吧。”
韓先敬笑著說道:“所以你應該想過,過完年離開浮生酒吧這件事吧?”
當韓先敬說這句話的時候,趙山河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趙山河沒有否認,坦誠相待道:“實話說想過,而且肯定會走。韓哥你們也知道,我不會隻想當個服務員,所以我沒必要隱瞞你們。不過當然,我會等韓哥招到新的服務員再走,不會耽擱酒吧的生意。”
韓先敬哈哈大笑道:“實話實說沒什麼,不用在意我的想法,如果我是你我也會走。”
韓先敬這話讓趙山河很欣慰,他覺得韓哥肯定能理解自己。
許文良這時候笑眯眯的說道:“三河啊,那你知道我們今天來找你的另一個目的嗎?”
趙山河有些疑惑,難道不是為了純粹的吃飯喝酒?
許文良沒有賣關子,直言不諱道:“就是勸你留在浮生酒吧。”
趙山河臉色微變,這話什麼意思?
還沒等他開口,許文良連忙解釋道:“你先等我們說完,你再做決定。如果浮生酒吧隻是個普通的酒吧,我們絕不會攔著你,而且還會幫你或者勸你找個更好的工作。”
許文良停頓了幾秒道:“但是,浮生酒吧偏僻不是個普通的酒吧,你又偏偏來到了浮生酒吧,我們又偏偏對你很認可,所以才會勸你留下來。”
趙山河這次有些詫異,一臉疑惑的盯著許文良。
韓先敬緊跟著就說道:“在你眼裡,咱們浮生酒吧可能是個普通的酒吧,但是咱們浮生酒吧背後的大老板絕對不普通。”
“你想離開時人之常情,年輕人都心高氣傲,都想出去闖蕩,不被撞的頭破血流都不會認慫,誰都是這麼過來的。可是這個世界有些事沒那麼簡單,多少人懷才不遇鬱鬱寡歡一輩子?”韓先敬嗬嗬笑道。
許文良樂嗬道:“你小子運氣好,來到了浮生酒吧,找到了出人頭地的捷徑。”
趙山河還是不明白,忍不住問道:“韓哥,許哥,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許文良沒好氣的罵道:“你小子是真傻還是裝傻?你韓哥的意思就是,隻要你留在浮生酒吧,他就會把你推薦給我們那位大老板,那可是真正的風雲人物,有他提攜你,你遲早飛黃騰達。”
原來是這個意思,趙山河總算明白了。
韓先敬不想透露的太多,就淡淡道:“反正你一時半會還不會離開浮生酒吧,等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吧,年後我會帶你進入這個圈子,至於你到底有沒有能力讓我們那位大老板看上,就要看你的能力了。”
今晚韓先敬和許文良給趙山河透露的這個消息,確實讓趙山河有些難以置信,一時半會還消化不了。
如果真如他們所說的這樣,浮生酒吧並不普通,那麼他們也絕不普通。
趙山河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小瞧了他們,還真沒看出這些端倪。
這大城市啊,果然水深。
後麵韓先敬和許文良就隻是跟趙山河吃飯喝酒,剛才所說的那些事隻口不提。
趙山河這邊卻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著他們剛才所說的那些事。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暫時肯定不會離開浮生酒吧。
在趙山河他們吃飯的時候,剛從機場出來的朱可心正準備編個理由甩掉老頭子,然後去找趙山河那傻小子玩。
除夕晚上,她答應陪著老頭子去普陀山燒香拜佛,這幾天她都陪著老頭子待在普陀山,都快無聊死了。
她也有些詫異老頭子要去普陀山待幾天,不過聽說老頭子的生意出了問題,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也不清楚。
家裡生意這邊,她是一點都不懂,也幫不上什麼忙。
就隻能陪著老頭子,給他解解悶逗逗樂。
“爸比,我就不陪您老人家回去了,我約了姐妹去喝酒。”朱可心挽著老爹的胳膊撒嬌道。
有些疲憊的朱正剛瞪眼這個四處漏風的小棉襖道:“就知道喝酒,小心把你喝傻了,一天天的沒個正形。”
他們的身後是朱可心的哥哥朱由心,朱可心看到老頭子跟妹妹有說有笑的,多少有些羨慕不已。
這麼多年,老頭子對他非常嚴格,動輒打罵體罰。
他從來沒有跟老頭子如此相處過。
朱可心跺著腳回應道:“爸比,當初可是你給我說的,你負責掙錢我負責花錢,隻要我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就行了,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管的。”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你去去去去吧,彆玩的太晚了。”朱正剛無奈的說道。
這次能讓這小棉襖陪著他去普陀山,他就已經知足了。
朱可心聽到這話,直接抱著老爹親了口道:“謝謝芭比。”
說完朱可心就坐上另一輛車,直奔趙山河所住的小區而去。
等到朱可心開開心心的走了以後,朱正剛轉身看向兒子朱由心問道:“最近有些不太平,安排兩個人保護你妹妹。”
朱正剛確實遇到了煩心事,不然也不可能去趟普陀山,因為有位能幫上他忙的大佬就在那裡清修。
可惜這次待了幾天,都沒有等到見麵的機會。
“我這就安排。”朱由心連忙說道。
朱正剛想到除夕夜那天所說的話就問道:“讓你調查那個酒吧服務員,你查的怎麼樣了?”
“因為是過年,目前還沒有消息。”朱由心如實說道。
朱正剛也沒有責備朱由心,隻是說道:“等你查到了,立刻告訴我。”
朱正剛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女兒,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女兒奴,上輩子欠這個小祖宗的。
現在他這邊不太平,就怕有些人彆有用心的接近女兒。
這個女兒雖然刁蠻任性,可是沒有心眼城府,很容易上當受騙。
現在突然她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年輕人,朱正剛怎能不擔心?
但是真要有人敢動他女兒,那就彆怪他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