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王跟古深龍都是老油條,哪裡不知道對方心中的想法?
隻不過是沒有戳穿罷了。
幾個人說的都挺好,就是沒想過四房的感受。
於是,四房太太淚眼婆娑的看著古深龍,“老爺,阿笙也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能偏袒阿妹,不管阿笙的死活?”
四小姐,叫古玉笙。
古深龍沒想過要讓自己女兒受太多的委屈,他淡淡地掃古玉笙一眼,沒有吭聲。
船王在這個時候發話,“是小兒在胡鬨,今日過來,本就是拜訪一下親家,看看阿笙跟我兒的訂婚日子。”
說著,他從自己的西服內兜中,掏出兩個紅帖子。
在場的人都認識,這是古玉笙跟船王小兒子的生辰八字帖。
船王這麼說,在場的人臉色都變換起來。
古深龍看看船王,沒有拒絕他的話。
老狐狸想要他兩個女兒?
古瀚勝則是一臉便秘的神色,他憐憫的看向古玉笙,然後在古玉笙露出得意的表情後,古瀚勝就做無聲的氣人動作。
古玉笙:“!”
三房太太想說話,被古瀚勝攔住。
最後,說話的是船王的小兒子,“爹地!我喜歡的是阿妹,我不要跟阿笙訂婚!”
船王收斂住臉上所有的神色,冷淡的掃他一眼。
這一眼,讓船王的七房太太心頭一凜,她顧不得之前的說法,隻能嗬斥自己兒子,“住嘴!”
再鬨,七房就沒有她們待下去的位置了!
自幼被船王喜愛的小兒子,對他的臉色自然也很敏感,在船王露出不耐的神色後,他便老實下來,不敢再鬨。
於是,在不太熱鬨的氛圍中,古玉笙跟船王小兒子的訂婚日期就這麼定了下來。
對方這麼沒有勇氣,一點也不符合古靈妹對受寵的兒子的刻板印象。
看來,這個受寵是有水分的……
送走船王一家,三房太太才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古靈妹,“這麼好的機會,你在乾什麼?”
她的聲音不大,隻夠她的兒子和女兒聽到。
古靈妹像是沒聽到一樣,倒是古瀚勝在旁邊低聲解釋,為什麼古靈妹不適合再跟對方訂婚。
直到古瀚勝說古靈妹可以嫁的更好的時候,三房太太才不計較。
而一旁的四房太太和古玉笙的尾巴已經翹上天。
“有些人啊,努力這麼久,終究是功虧一簣~”四房太太斜睨著三房太太,陰陽怪氣。
試圖激怒三房太太。
可惜,有古瀚勝剛才的解釋,三房太太已經看不上船王這個遊手好閒的兒子,她就去挽古深龍的手,跟他說關於古家二小姐要給古靈妹做媒的事情。
“阿娟今早說,要給阿妹做媒,是房地產大王的兒子。”
三房太太說的時候,還得意的掃四房太太一眼。
跟古家合作的富豪又不止船王一個,看把她得意的。
古深龍對房地產大王的兒子,多了幾分興趣,不過,他知道的比家中的太太們知道的要多,“房地產大王的兒子……除去那個癡傻的,不都已經娶完老婆了嗎?”
最近聽說,大房的那位在鬨離婚。
他二女不會這麼蠢,要給她妹妹介紹個接盤的吧?
想想,以他家裡幾個太太的關係,又覺得不是沒有可能。
四房太太掩唇咯咯笑,“我看,是要給阿妹介紹那個私生子吧?最近不是鬨得沸沸揚揚,房地產大王要娶六太太?”
她的話讓三房太太的臉子有些掛不住。
古靈妹在旁邊聽得無語。
三房太太要是沒有兒子傍身,怕是早就被其他幾房給除掉了,在古家後院待這麼久,還這麼蠢的嗎?
古瀚勝則是對他媽咪的表現習以為常。
“秀姨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船王的七房哦,搞不好要失寵咯~”
想要娶他三姐,船王勢必要做出幾分取舍。
七房百分百是被舍棄的那個。
“你說什麼?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啊?”古玉笙可聽不得這個,她怒氣衝衝的指著古瀚勝叫道。
家裡吵吵鬨鬨的,惹古深龍厭煩,他蹙眉嗬斥,“一天天的,有個女孩子樣子沒有?阿秀,你帶她上去,安心待嫁!”
四房太太還想說話,可看出古深龍的不悅。她沒有膽子鬨,就隻能吞下不甘帶著自己女兒走。
她一走,古靈妹就也要走。
這麼好解決的鬨劇,非得叫她回來乾嘛?
“阿妹,這是鐘家給你遞的婚柬,邀請你去參加鐘三少的婚禮。”古深龍將放在茶幾上的紅色請柬推到古靈妹麵前。
古靈妹驚訝。
請柬給這麼早的嗎?
“爹地~”
在古靈妹問出聲的時候,一道甜膩的嗓音隨著彆墅門開的時候響起。
緊接著,古靈妹就看到有個仿若花蝴蝶的女子從門口飄過,直奔古深龍。
“雲姨也在啊。”
花蝴蝶落座後,緊緊地抱著古深龍的手臂,麵色冷淡的對三房太太開口。
三房太太對她的態度習以為常,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古靈妹看著花蝴蝶的臉,在記憶中找到對應的名字——是古家二小姐,古畫意。
古靈妹:“……”哇哦,一個兩個的名字都很詩情畫意呢~
顯得她像是個撿來的。
“阿妹也在啊?”對上古靈妹,對方的態度明顯熱絡幾分,“最近都沒有看到阿妹在家,聽我媽咪說,阿妹是在銅鑼灣那邊的鬨市擺攤看病?”
她嘴巴上這麼問,但語氣中儘是看不起。
覺得古靈妹不務正業。
像她們這樣的身份,應該將自己家裡的資源牢牢抓住,嫁個好人家才是!
“女孩子大了,還是要嫁人的~”
古靈妹,“二姐,爹地媽咪都還沒有催我,你就不用替我著急了吧?”她婆家是有什麼危機,需要她回家騙妹妹結婚撈資源?
古深龍對古靈妹的話很讚同,他覺得古靈妹的婚事應該是由父母主張。
作為姐姐可以介紹,卻不能目的性這麼強。
“這不是二姐手中有個很好的人,二姐不想你錯過嗎?”
古靈妹知道花蝴蝶不好對付。
她也不惱,隻笑眯眯地道:“妹妹的婚事不要緊,還是二姐的身體要緊,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