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意和初序選好貓,準備離開寵物店的時候,沈濯還是沒讓初羽聽到語音版的“喵”。
初羽準備跟著哥哥嫂子轉身離開,忽地,櫥窗玻璃後麵一隻純白曼基康從洞裡麵伸出肉墊搭了一下她的肩膀。
初序看了一眼,打破她的幻想。
“爸媽不會讓你在家養貓的,他倆有鼻炎。”
初羽也知道,兩人常年做老師吸粉筆灰,所以養帶毛寵物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她隻能遺憾地多看幾眼。
離開寵物店的時候,初羽往旁邊打量了一下。
“怎麼了?”溫意站在她身邊。
“沒事,好像有人在看我。”初羽聳聳肩膀,“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回家之後,即使隔了一天,初羽也沒忘了這回事,還是不遺餘力地“騷擾”沈濯,但他就是死活不肯再說一句“喵”。
“這件事不許告訴彆人。”沈濯還在電話裡麵威脅她。
初羽自然是答應幫沈公主保管好這個秘密,“你今天怎麼不開視頻了?”
平常隻要打電話,肯定是視頻電話,今天居然變成最原始的手機號了。
“在騎車。”
“我今天去寵物店,有個特彆可愛的小貓,毛像雪一樣白,不知道最後會被誰買走”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沈濯?”初羽有點來氣,大冬天騎車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她嚴重懷疑沈濯在打遊戲,手機在旁邊扔著和她說話。
“在聽。”沈濯那邊不知道在做什麼,他忽然開口,“你家在江市的哪裡。”
初羽思緒懵了一下,順著他的問題回道,“江西區,怎麼了。”
“還沒吃東西,江西區這個餐廳,我發位置給你,一會見。”
“我沒聽錯吧,你確實是江西區嗎?不是京市?”初羽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
沈濯在電話那邊輕笑了一聲,“你現在出門,我們應該能見上。”
他掛斷電話,初羽一邊換衣服,一邊還在想沈濯不會是因為那天的聊天想要報複她吧。
晚上六點,因為是北方冬天,江市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初羽裹著外套出門的時候,許月時剛好從廚房出來。
“小魚,要出去啊?”
初羽點頭,“我高中同桌約我出去吃晚飯,就在我們區。”
“彆太晚,晚上氣溫低,早點回來,記得帶鑰匙。”
初羽故作鎮定地點點頭,看著沈濯發過來的餐廳位置,離她家不是很遠,等她打車到了餐廳的時候,根本就沒在門口看見沈濯那輛黑色大g。
她一邊往餐廳門口走,一邊給沈濯發消息。
“要是讓我知道你是故意誆我的,我就把你那張喵的截圖發到京大表白牆!”
“讓你沈學長一直以來的冷酷外表都變成笑話!”
她忿忿不平地敲著手機鍵盤,正要推餐廳門進去的時候,忽地道路上有機車行駛的聲音。
初羽也沒在意,她家旁邊經常有各種各樣的飛車黨,這個還算有素質的,聽起來不是在故意擾民。
機車忽地停在餐廳門口,初羽這才抬眼看過去。
下車的人穿了一身黑,男人上半身的黑色飛行夾克和濃黑色頭盔在夜色中泛著冷光,下半身的黑色褲子和馬丁靴顯得這人長腿線條優越。
這一身實在惹眼,加上這條街是繁華地帶,現在又是餐廳營業的高峰時間,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初羽停下推門的手,不是因為她愛看帥哥,實在是這一身有點太過眼熟了,貌似見到某個人的第一麵就是這種裝束。
隻是當時沈濯的頭盔是抱在臂彎裡麵的。
停下車的人正要抬手摘掉頭盔,初羽看著這人冷白的手腕,從頭盔下麵慢慢顯露出來的冷厲五官,光是看見那熟悉的下頜線和薄唇,她就已經認出來了。
“沈濯?”初羽往前走了幾步。
頭盔被完全摘下來,初羽怔在原地,沈濯向來濃稠如墨的黑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惹眼張揚的白發。
配上他狹長的雙眸,和因為氣溫低而凍紅的唇色,之前那種高嶺之花的冷淡變成了讓人更不敢靠近的張揚。
初羽一時間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沈濯怎麼會和白發這種有些壞學生的元素關聯。
“不認識我了?”沈濯眼神戲謔,頭盔被他抱在臂彎裡,他往前走了幾步,彎腰和初羽平視。
“是假發嗎?”初羽還有點沒緩過來,抬手抓了幾下他的頭發。
沈濯低笑,呼出來的熱氣就噴在她的耳邊,“我等了好幾個小時,當然是真發。”
初羽的手從頭發落在沈濯的臉上,她狠狠掐了一把,“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怎麼沈濯不僅到了江市,還變成白頭發了,簡直是雙重衝擊。
沈濯彎腰任她掐,看初羽還不鬆手,他把她的手攏在自己手心,“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個驗證要掐彆人的習慣。”
初羽遲鈍地又抬手掐了一下自己,確實不是做夢。
“你怎麼突然想染頭發了?”她眼神中的詫異還沒消散,“你受什麼刺激了?”
沈濯不回答她,隻是拉著她的手往餐廳裡麵走,初羽怔怔地跟著他的腳步,直到服務生推開包間的門。
初羽剛走進去,沈濯反手就把門關上。
“頭發的事一會再說。”沈濯直接掐著她的腰把人抱起來。
初羽兩腳懸空,背部被他摁在牆上,沈濯索性捏著她的大腿抬起來,圈在他自己腰間。
“你放我下去”初羽因為懸空,隻能用腿|夾著他。
沈濯的手從腰上下移,托著她的臀|肉,兩人的姿勢親密無間,鼻息交纏,他的呼吸有些燙。
“親完再說。”沈濯微微歪頭,盯著她因為緊張舔了好幾下嘴唇的舌尖。
初羽還沒來得及再說話,沈濯已經低頭含住了她的嘴唇,熟悉的薄荷香氣鋪天蓋地襲來,裹挾著她。
這個吻來勢洶洶,一點前奏都沒有,舌尖抵著她的齒關往裡麵闖,初羽被他抱著身體往牆上靠,手上沒了力氣隻能攬住沈濯的脖頸。
一吻結束的時候,初羽身上都出了些薄汗,趴在沈濯的肩膀上喘氣。
還沒緩過來,沈濯又低頭去尋她的唇,初羽彆過臉小聲說道,“你還要親?”
沈濯托著她屁股的手往上顛了幾下,笑得有點色氣。
“不好意思,寶寶。”
“忍太久,親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