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去看沈濯,他正在傾身去拿床邊的濕巾。
沈濯還沒拆開濕巾的包裝,因為房間裡麵的溫度有些高,他索性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去。
動作迅速又自然,初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他赤|裸的上身,背部線條利落。
因為他微微俯身的動作,肌肉線條分明,但又不是特彆誇張那種,冷白的皮膚下麵是憤張的青筋血管。
初羽眼神水潤,頭發因為靜電有點淩亂,整個人多了分其他意味。
“你怎麼脫|衣服?”
沈濯抽出張濕巾,語氣清淡,“有點熱。”
初羽仰頭看著他的動作,慢悠悠地拿著濕巾擦拭著他每一根手指,神情認真,動作細致,好像在做什麼高精度工作一樣。
她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現在突然坐起來擦手指,初羽不可避免地想到沈濯的潔癖。
她把臉悶在被子裡麵不說話。
沈濯擦拭完手指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他還以為初羽是害羞。
“一會悶壞了。”他俯身去掀初羽的被子。
剛開始初羽還掙紮了幾下,奈何實在比不過沈濯的力氣,被子還是被拉下去。
沈濯本來還在輕笑,結果拉下被子後看到的就是女生泛紅的雙眼,圓潤可愛的眼睛裡麵帶著點霧氣,看著可憐巴巴的。
他頓時收斂自己臉上的笑意,俯身去抱她。
“怎麼突然哭,被嚇到了?”沈濯以為她是害怕,摟著她輕輕哄著,“不會到最後一步,也不會讓你受傷的。”
“就是讓你先舒|服一點,寶寶。”
初羽垂眼看著他冷白修長的手指,就差要掉眼淚,還要強撐著扁著個嘴問他。
“你是不是潔癖犯了。”她推搡著他還要往自己腰上放的手,賭氣道,“那你以後就不許碰我了煩死你了”
沈濯還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
“自己亂想什麼,我擦手是為了你。”沈濯幫她擦掉剛掉出來的幾滴眼淚,低聲道。
初羽睜大眼睛盯著他,滿是疑惑。
但很快她就明白過來,因為沈濯的手慢慢探|進她的睡衣ku子。
初羽一瞬間,皮膚像是泛了粉。
“你”初羽有點語無倫次,雖然上次她也幫過沈濯,但那是半夜,客廳昏暗,她也看不太清楚,隻是看個輪廓。
這次房間裡麵燈火通明。
沈濯躺在她身邊,看她還是泛紅的雙眼,低聲安撫道,“我對你沒有潔癖。”
說完,低頭去親初羽的脖頸和鎖骨。
初羽整個人都是呆著的,節奏全由沈濯掌|控,她渾|身輕輕顫|抖,唯一的依靠就是抱著沈濯的胳膊。
“我挑開了?”沈濯嗓音暗啞。
初羽閉著眼睛,仰頭想要去親他的下巴和喉結,聲音像是小貓一樣低聲哼|著。
沈濯看她這樣,不禁低笑。
“寶寶,開始和進行中隨時可以說停止。”說完,又覺得邏輯不夠完整,還要補充著,“當然,調|情的不|行和慢|點,都不算數。”
時間沒有很久,但對於初羽來說實在漫長,她整個人像是從浴室裡麵出來一樣。
她縮在沈濯懷裡輕|喘著,額頭出了一層細汗。
沈濯抽了張紙巾慢慢擦拭著自己的手指,看見臉上飄著紅暈的女生,輕笑著調侃她。
“才多長時間,就散了?”
初羽本來是打定主意不睜眼了,聽見沈濯的話,她氣呼呼地抱著被子瞪著他。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那天我手都酸了…”
結果沈濯聽見這話非但沒生氣,表情還更得意了,他的手也不安分,還在衣服裡|麵有一搭沒一搭地碰著。
“你不是寫這種的?連提前要擦手注意衛生都不知道?”他哼笑出聲,臉上帶著饜|足的神情。
初羽想起剛剛的烏龍有些尷尬,自己居然還因為那點事哭鼻子,實在丟人。
“我都是看電影學習的,電影裡麵男主又沒擦手,都是直接”
說完又發覺出點不對勁,立馬清醒過來,“我我是正經工作,不寫這個的,我都是些發自靈魂的戀愛,柏拉圖式愛情,你少亂想了。”
“哦?”沈濯看她這副緊張的樣子,故意拉長語調,“那你不寫這個,看電影是為了什麼?私人愛好?”
初羽:怎麼圓不回來了,還私人愛好,她看是死人愛好,丟死人的那種。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問那麼多乾嘛!這是我的隱私!”她故意凶巴巴地盯著沈濯,皺了下鼻子。
沈濯不再調侃她,手裡摸著,語氣還有點稀奇,“小小的個子,小小的臉,哪裡都小,這裡怎麼長這麼大的?”
初羽不理會他,假裝聽不見。
“你小時候經常喝牛奶嗎?”沈濯還在追問,甚至還要補刀,“那怎麼不長個子?”
初羽忍無可忍,隔|著自己衣服,在他的手上重重地拍了一把,“你話怎麼那麼多?我要是長到兩米我就看不上你了,矮子!”
“好奇。”沈濯一臉認真,“摸著舒服,沒彆的意思。”
“我沒覺得有什麼好的”初羽小聲說道,剛剛的情|潮褪去,她盯著沈濯說話時候微微滾動的喉結。
實在沒忍住,上手摸了幾下,硬挺的骨頭頂著她的指腹。
“怎麼不好?”沈濯側身把她帶進懷裡,語氣輕柔,“穿衣服不舒服?還是生活不方便?”
“都有。”初羽小聲應道。
沈濯雖然不能切身體會,但青春期的時候,女生的煩惱似乎天生就比男生多,他微微頷首,“如果影響生活,那確實不好。”
初羽摸夠了他的喉結,忽地抬眼看他,“我的渴膚症,好像很久沒感覺了。”
沈濯這段時間也發現了,“正常,因為我天天在你身邊,不等發作就治好了。”
上身的內|衣被扔在床邊,初羽安靜了片刻,忽然小聲叫他。
“沈濯。”
“嗯?”
“你想知道我的渴膚症第一次發病是什麼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