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羽整個人後仰靠在沙發上,歪頭看了眼手機屏幕,已經是半小時後,她額頭出了一層薄汗。
剛剛放在茶幾上的紙巾被沈濯拿著,幫她擦了下手。
客廳隻有喘|息聲。
“在想什麼。”
沈濯忽地出聲問她。
他胳膊攬住初羽,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麵,冷白的脖頸上染上一層薄紅,在皮膚的襯托下更為明顯。
初羽握著紙巾,覺得手心有些燙,她垂眼看見沈濯淩|亂的褲子,多了些褶|皺,抽繩散開,很隨意,又勾人。
“有點熱。”初羽慢吞吞說道。
沈濯握住她胳膊的手心緊了緊,“剛剛不就說有點熱?”
所以他的手才從上|衣中拿了出來,軟|綿手感還沒散,有點意猶未儘。
“那我去開窗?”沈濯湊近,呼吸都噴灑在她頸邊。
初羽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因為這樣她更熱了,整個人像是要被煮熟一樣。
“進房間再開,不然一會都感冒了。”她鼻子在空氣中輕嗅了幾下。
“行,都聽你的。”沈濯輕笑,聲音比起平常多了些沙啞,他起身把地毯上扔著的紙巾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看著蜷縮在沙發上還不動的人,“去洗澡。”
初羽頓了一下,抱怨道,“沒力氣。”
剛說完,她就被沈濯抱了起來,徑直走進浴室,沈濯剛才洗澡的沐浴露味道還沒散,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
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
初羽被他放在洗手池邊,她從鏡子裡麵看著還站在她身後的人,有點疑惑,“你待在這做什麼?”
她聞著浴室裡麵的水汽,一臉警惕,“我自己可以洗。”
沈濯沉默:
“我倒也沒那麼得寸進尺。”他語氣有些無奈。
“那你進來乾嘛?”初羽看見鏡子裡麵自己已經紅透的耳尖,這也能怪她多想?
站在她身後的沈濯彎腰,水龍頭被他打開,帶著涼意的清水穿過手指,緩解體溫。
他按壓了點洗手液,抹在她手心,握著她手搓出泡沫來,聲音低到不行,帶著暗啞,“幫你洗手啊,寶寶。”
初羽看著他確實是在認真洗手,尷尬地閉了閉眼睛,還要給自己解釋。
“女孩子在外麵要保護好自己,不怪我多想,這叫防範意識強烈。”
沈濯垂眼看見她微微仰起的下巴,還挺自豪。
“說得對。”他附和道,“自我防範意識強,那知道同居舍友是男的還敢繼續租?要是我真是個男模,天天還帶著不三不四的人回來,你怎麼辦?”
初羽一時有點無法反駁。
“那資金有限,其他沒有合適的,本來想著一邊先住著一邊再找更合適的。”她忽地想到什麼,“那我房間還常備了一瓶防狼噴霧呢。”
“不過我覺得這個房子還是挺安全的,有可視化門鈴有狗。”
沈濯輕嗤,覺得好笑,“那還是我後來裝的。”
“啊?不是公寓統一裝的嗎?”初羽有點懵,她就說怎麼突然有一天回來就有了。
沈濯看她一臉天真的樣子,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她手心。
“你投資的?還統一裝。”
“還有,狗也是我的。”
初羽想到自己房間裡麵還沒拆封的防狼噴霧,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後來確實想想當時考慮不周全,不過現在不用想了。”她低下頭小聲嘟囔道,“現在多了個雙商在線的男朋友”
沈濯本來還想多說幾句關於租房的,被初羽這麼一說,確實也是,以後他在初羽就沒有住宅的困擾。
“嘴這麼甜?”
初羽看他壓製不住的上揚嘴角,這人真是時不時就要暗爽一下,她用手舀了點水彈在他臉上。
“要是分手的話”
沈濯聽見她這話,也不客氣,直接接了點水,把自己的手背貼在她臉頰上,挑眉,“幫你清醒一下。”
“我是開玩笑的!”初羽被他的手冰了一下,連忙求饒,“你就把漢堡給我看門,保管安全。”
沈濯輕哼,完全不讚同她這種說法。
“那我站你家門口,更安全。”
初羽無語,“你有病啊,非要和漢堡比?”
沈濯垂眸掃她一眼,緩緩開口,“那你剛才不是還問我,你的手和我自己的手,哪個——”
初羽連忙捂住他的嘴,“我那是求知欲。”
她推著沈濯的腰,把人推出浴室,“我要洗澡了,你自己回你房間洗去,我們兩個互不打擾。”
沈濯看著“嘭”一聲,關在自己麵前的浴室門,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微微蜷縮,還有些溫熱的感覺。
初羽站在淋浴頭下麵,熱氣氤氳中還能感覺到胸|口有些不同的變化,碰上去身體會輕|顫。
等她從浴室吹好頭發出來,至於為什麼不讓沈濯幫她吹,她怕萬一重複剛剛的事情,那兩人今晚上就是真的熬了通宵。
她看見沈濯也重新洗過澡之後站在客廳,像是在等她。
初羽走近,準備進房間,“你怎麼不睡覺?”
沈濯站在她房門前,指著自己房間,“剛才咱倆在客廳——”
“倒是也不用重複了。”初羽連忙打斷他。
“漢堡被關在我房間發瘋,把我的床和房間弄得一團糟,如果我現在開始收拾,那我應該還要過一個半小時才能睡。”
初羽剛想說先換個床單湊合一晚上不行嗎,轉而想到這人的強迫症和潔癖。
雖然這幾天她也沒察覺到,因為沈濯天天喝她的奶茶和杯子。
“詭計多端的男人。”初羽小聲說道,她跑到沈濯房間門口看了一眼,和裡麵剛被訓斥過的漢堡對視了一眼。
還有確實淩亂的房間,肉眼可見沾著狗毛的床單。
沈濯彎下腰,把下巴撐在她的肩膀上,有點無賴。
“為什麼要把漢堡關在房間,我們兩個人都有份。”
初羽指著沙發,“你可以睡客廳。”
沈濯指了下垃圾桶裡麵的紙巾團子,有點惋惜,“可是客廳晚上要開窗通風,你剛剛自己說的。”
初羽沒辦法,客廳肯定是要開窗通氣的,“那你想怎麼辦?”
沈濯眼神落在她的房間門口,笑得有些壞。
“初羽初羽,順我心意,小魚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