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吃過飯後,因為時間還早,盛焰又提議去晝夜唱歌。
“國慶之後我們就要開始改論文做畢設,你們也要期中考試,說不定以後就沒有機會聚會了,所以我們得及時行樂啊。”
沈濯淡淡瞥他一眼,“你下個學期是不來上學了?不要畢業證了?”
但最後還是都被盛焰拉進晝夜裡麵,他還提前許諾,“今天慶祝我們沈公主正式脫單,所以今晚上我請客!”
“上次吃早餐那一萬?”沈濯直接拆台。
“那早花完了。”盛焰也不藏著,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這是我爸給的生活費,畢竟人一旅遊就心情好,心情好我就有錢。”
“那我就不客氣了。”方博直接就點了個最貴的。
沈濯和溫梨酒量也都不錯,輪到初羽的時候她有點遲疑,畢竟她的酒量真是每一次都能鬨出笑話。
“我晚上回去還有事,就不喝酒了。”初羽隨便點了個果汁。
這幾天在南江都沒什麼心思碼字,過幾天又是期中,所以她要在這段時間裡麵多寫一點存起來。
沈濯剛才看她躍躍欲試的樣子,還準備在她點酒的時候製止,結果這人對自己的酒量還挺有自知之明。
幾個人喝了一輪之後,盛焰扯著個嗓子站在桌前唱歌,方博也被他拉起來合唱,溫梨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
忽地起身,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我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
初羽看著她起身,在晝夜能有什麼事。
溫梨出去之後,盛焰看初羽一臉好奇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解釋道,“肯定是撞見她那個rubbish(垃圾)了。”
“什麼rubbish?”初羽更不懂了。
沈濯坐在她旁邊,淡淡出聲,“crh。”
盛焰還挺不服氣,“我不是英語差,是那人真的就是垃圾,金融係一男的,看著還挺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就一渣男,天天吊著女生,我是看不慣那種死裝的男的。”
初羽大概有點懂了,溫梨向來有個人生格言,就喜歡不喜歡自己的,要是話少禁欲那她更喜歡了。
她眼神轉向沈濯,包間昏暗光線中,沈濯修長手指握著杯身,他的酒像海洋冰川,下麵是冰藍色,上麵淺白,杯口嵌著一片檸檬。
好喝不好喝不知道,反正是挺好看的。
“它叫什麼?”初羽往後靠了些。
沈濯很自然地伸展手臂,讓初羽靠到了他的胳膊上麵,然後收攏掌心,握著她的肩膀。
“黎明之前。”
他隻是覺得晚上看見這個名字很有意思,隨手點的。
沈濯看見她好奇的眼神,有點好笑,“想嘗嘗?”
初羽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一點點。”
“抿一口。”沈濯看她躍躍欲試,拿著酒杯遞到她嘴邊,度數雖然不是特彆低,一小口倒是也不會過頭。
初羽很是聽話地小小飲了一口,淡淡的檸檬混著石榴味道,酒味倒是還好,喝起來隻覺得甜美。
她伸出舌頭舔了下自己嘴唇,有點意猶未儘。
但沈濯說什麼都不同意再給她喝第二口,這裡麵有伏特加,再多喝點她肯定會醉,他看著臉埋在自己頸邊輕蹭的人。
他裝作一副看不懂的樣子,“困了就回去睡覺。”
初羽:“”
好裝一男的。
她軟聲道,“再一小口?”
沈濯堅定地搖頭,“彆來這套,撒嬌沒用。”
初羽看著他手裡的酒杯,冰藍色在燈光下更顯清透。
沈濯垂眼,看她眼睛眨巴個沒完,嘴唇上因為剛喝過酒泛著水光,唇色粉嫩。
他輕笑著問,“很饞?”
初羽點頭又搖頭,“沒有很,一點點罷了。”
“但我現在倒是挺饞的。”沈濯低頭睨著她,眼神暗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你自己喝啊。”
沈濯有點嫌棄地看了一眼還在對唱情歌的兩人,又難聽又礙眼,還不如在家裡客廳坐著。
“出去緩口氣。”沈濯忽地起身,把她也拎著往外麵走。
初羽掙紮了幾下,“我又不困!”
“我困。”
初羽被他拎著走到走廊拐角,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去哪裡,後背就已經碰到了走廊的牆麵。
沈濯一隻手撐在牆麵上,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
“酒沒有。”他低頭靠近,走廊的燈光被他擋住,“吻倒是有一個。”
兩人嘴裡麵都是剛剛那杯酒的味道,檸檬味四散,和沈濯身上氣味混在一起,初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喝酒還是缺氧。
總是,被他放開的時候腿都是軟的,腦子也是混沌的。
沈濯直接攬腰接住馬上要滑下去的人,還要打趣她一句。
“你才是軟件學院的吧?”
初羽有點呆滯。
沈濯解釋了一遍,“軟妹?”
初羽頓時想起自己剛認識沈濯的時候和他說的話來,她反應過來這人哪裡是困,就是單純拐她出來做這種事。
“那你不能轉係。”
“為什麼?”
初羽掃了一眼他下半身,“不然你就變成了——軟男。”
她自知危險,說完轉身就往包間跑。
沈濯被她這兩個字氣笑,都不用跑,走兩步就輕而易舉把人抓住,直接拽進自己懷裡。
“初羽,我發現你這人挺有膽量的。”
沈濯挑眉,“見麵第二天就敢看盯著男的下半身看,來酒吧就敢點著男模玩,再給你點膽子是不是還想開個三宮六院?”
初羽自知理虧不敢吱聲。
她一輩子不抽煙不玩遊戲,就愛搞點黃色怎麼了。
她小聲辯解著,“那我看的是你,想點的也是你,雖然不禮貌,但是我專一呀?”
“你是不是開不起玩笑?”初羽對著手指,嘟囔道。
感情好的時候就叫人家小魚,現在生氣了就叫初羽。
沈濯聽著她這些歪理,“玩笑多沒意思,要不我們現在回去,實踐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