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看著以極快速度溜走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是為什麼。
他今天的事情也弄得差不多,所以收拾了電腦就跟著準備也回酒店。
正走在走廊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沈濯,你昨天還掛我電話?你什麼意思,還有你那個朋友圈,最近又不在京大上課去哪裡了?”
沈濯這才想起昨天晚上忙著告白,掛斷一個電話,然後還忘記回過去了。
“昨天忙著呢,媽。”沈濯語氣無奈,“我前幾天都說了我要去南江參加比賽,你一點沒記住嗎?”
電話那邊短暫的沉默,沈濯品出點心虛來。
“事情太多,沒記住你的事情。”林秋桐說得理直氣壯,“重點不是這個,你怎麼突然談戀愛了,是不是我前幾天在寺廟裡麵燒得香靈驗了。”
沈濯都想掛電話了,“媽,建國之後不許成精,現在是科技時代,您彆搞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科技上麵我也準備努力,比如把你投到社交網站上。”
“您要不找點事情做,是不是最近太閒了,千萬彆投,我女朋友會生氣的。”沈濯說得時候還有點自豪。
“小姑娘長得挺可愛的,看著比你小。”林秋桐語氣有點激動,總算開竅了,“要不我過幾天去學校,我悄悄見一下?”
沈濯一天之內連著被攻擊兩年齡,“您可千萬彆來,我剛在一起再給嚇跑了怎麼辦?”
“也是,不過人家現在怎麼不和你在一起?”
沈濯說起這個也有點摸不準,剛才就想著難道是因為在會議室說話惹人生氣了,還是因為剛才沒親呢。
“好像生氣了,在房間,我正要過去。”
“那太正常了。”林秋桐覺得人家生氣一點不意外,她兒子能談個看上去這麼乖的她才意外。
開始還以為沈濯要找個能和他一起舌戰群儒的脫口秀演員,兩人勢均力敵,嘴皮子都能磨薄。
“沈濯,媽媽的話你千萬要記住了。”
沈濯耐心等著他媽,看看她能語重心長地說出什麼有建設意見的話來。
“什麼時候嘴不毒了,那談戀愛才能順利啊。”
沈濯果斷掛斷電話,剛好走到初羽房間門口,他敲了幾下門也沒開,隻能靠在門框上和裡麵說著話。
“初羽?開門。”
“你真的生氣了?我剛剛開玩笑的,不是真要你做題。”
沒人理會。
他隻能再接再厲,“那就是因為剛才沒親你?現在開門我接上。”
還是沒人理會他,沈濯正要繼續說話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下,他解鎖去看消息。
小學生:求你彆說了,太丟人了。
沈濯看了一眼走廊,空無一人,有什麼可丟人的。
確定她在房間裡麵,他直接給初羽打電話,剛響了幾聲就被接起來。
“你怎麼不開門?”沈濯問。
此時此刻坐在馬桶上的初羽欲哭無淚,剛才在下麵小腹有點痛,她就有點預感,想著進房間換個衣服。
結果到了房間才發現,她根本沒帶衛生巾。
這才想起出發的時候她想著來南江時間不久,又離她例假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就沒帶,誰能想到會提前這麼長時間。
她想著打客房電話,讓工作人員幫她送一下,可能是因為現在是晚飯時間,打電話沒人接。
剛準備冒險換個衣服自己去樓下買,沈濯就跟了上來。
“怎麼不說話?”沈濯還在追問。
見過絕食明誌的,沒見過靠當啞巴生氣的,他不禁覺得好笑。
初羽覺得白送上來的服務,不要白不要,反正和沈濯同租有一段時間,說起這個也沒什麼陌生。
畢竟在京市的時候,每次她來例假都一副被吸乾精氣的樣子,沈濯也很有眼色的不在那段時間捉弄她。
“你可以下樓幫我買包衛生巾嗎?”初羽小聲說道,她整個人坐在馬桶上都快虛脫了。
站在門口的沈濯一時間發怔,轉身就往電梯裡麵走,一邊繼續通著電話。
“你還有什麼需要的,我一起給你買上來。”
初羽想了一會,“暖貼,止痛藥,如果有薑茶的話也買一點。”
沈濯默默記下來,“怎麼現在來?”
電話兩邊都有些尷尬,沈濯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之後,連忙慌亂地解釋。
“我不是故意觀察你,然後記住的,就是記憶力太好了,不自覺就知道了”
初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用再強調你記憶力好了。
沈濯一直都沒掛斷電話,“所以你剛才沒生氣?”
“我生氣什麼?”初羽一頭霧水,剛才發生了什麼不同的事嗎。
沈濯下樓跑了一趟便利店和藥店,買齊初羽需要的東西。
還好他記憶力好,平常看初羽用的東西也不自覺記下了外殼或者牌子,買起來也不用再問東問西。
“給你放房間門口?你自己取。”沈濯跑了幾步,還在喘著粗氣。
“你進來吧。”初羽有氣無力地說道,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剛好沈濯在,還能幫她泡一下薑茶。
“幫我放在洗手間門口。”她把密碼告訴沈濯,“能幫我燒一下熱水嗎?”
沈濯也沒猶豫,直接打開了房間門,他們兩個不是那種稍進一步就要臉紅的相處方式,相互幫忙這種事情已經很熟悉了。
初羽已經把自己要換的衣服都拿進了洗手間,等她收拾好出去的時候,沈濯正在桌子上麵燒水準備泡薑茶。
沈濯聽見聲音,回頭看見她小臉蒼白沒什麼血色,身上就穿了件單薄的裙子,皺眉道,“怎麼不多穿點?”
“來南江隻帶了薄衣服。”初羽解釋道。
“那你床上裹著被子躺會,我這一會就好了。”
初羽確實沒什麼力氣,找到他買的止疼藥喝了兩片就上床躺著。
沈濯攪拌著薑茶,試了下溫度端到床邊,看她把自己裹成一團的樣子像個蠶蛹,把初羽從床上攬肩抱起來,“慢點喝,還有點燙。”
初羽小口喝著,身體四肢慢慢暖和起來。
沈濯坐在她旁邊,又看了眼她身上單薄的衣服,湊近了些,把手放在她小腹上麵,手上還有剛剛捧杯子的餘溫。
“這樣會不會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