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出來的很快,初羽跟著他往大廳走去,看著他和經理交涉買單。
她隻是偶然瞟到屏幕上麵的數字後連連咂舌,這種消費果然不是彆處可以比的。
沈濯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刷卡,初羽不禁覺得自己當時怎麼那麼蠢,居然會覺得沈濯缺錢,盛焰缺錢沈濯都不可能缺。
“你們房間是多少?”沈濯忽地回頭看她。
初羽努力回想了一下,“3204吧。”
她反應過來後連忙製止他,“你不會要把我們包間的錢也付了吧,千萬彆,我還不想當這個冤大頭。”
沈濯怪異的眼神看她一眼,然後轉過頭去和經理說,“這個包間費用提15。”
經理認識沈濯,低頭記下來。
沈濯回頭看她,“我為什麼要付,我難道很像冤大頭?”
初羽沒想到還能有這個操作,果然還是那個沈濯,她有點擔心,“這樣不好吧,萬一被人發現豈不是破壞聲譽。”
“哦。”沈濯帶著她往外麵走,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又不是我家的。”
“啊?那你剛才那麼理直氣壯。”初羽還以為這是他什麼親戚或者家族的產業,吩咐得那麼順手。
“盛焰他爸的。”
初羽:原來盛焰也不缺錢。
小醜竟是她自己。
“不會有事的。”沈濯看她哭喪著個小臉,以為她還在擔心華庭的聲譽問題,這麼大的產業怎麼可能因為一次事情就毀掉。
“這是常用的使絆子手段了,不用大驚小怪,來這裡花錢都是充麵子,你見過那個充麵子的人會看著消費一筆一筆地核對。”
初羽震驚,果然是無奸不商。
初羽坐在副駕駛上,還在好奇剛剛的事情,“那盛焰為什麼那麼窮?”
每天都要蹭飯,還時不時用沈濯和方博的錢包。
“他爸有錢又不給他,他自己天天大手大腳就被限製了。”
“這樣啊。”初羽不禁感歎怪不得盛焰天天纏著溫梨買單蹭飯,正出著神,就聽見旁邊人涼涼開口。
“這麼好奇,早知道把盛焰叫出來給你開車了。”
省得他想著回去要開車還滴酒未沾,她倒是好,明知道自己酒量一般居然還喝了酒,不知道自己醉酒後是什麼德行嗎。
初羽剛想說這關盛焰什麼事,“你嘴這麼毒會注孤生的”
轉頭就撞進沈濯漆黑的眼神裡,她猛地被嚇一跳,“你乾嘛盯著我?”
話音剛落,她就看見沈濯猛地靠近,黑發掃過她的頸邊帶起癢意。
兩人之間距離被拉近,她甚至隻要微微仰頭嘴唇就能碰到沈濯的下頜線,初羽渾身僵硬,腦袋飛速思考著。
沈濯不會是喝酒上頭想要親她吧。
那她是答應然後裝作是意外,還是答應後明天裝作忘記呢,正糾結著,手邊傳來“哢噠”一聲。
“沒係安全帶。”沈濯出聲提醒,還詛咒他注孤生,捉弄她一下更是順手的事。
他低頭盯著初羽緊張到閉起來的雙眼,語氣帶著點調侃的輕笑,“你在想什麼?”
初羽反應過來是自己誤會了後臉猛地升起緋紅,手抓著胸前的安全帶小聲嘟囔著,“在想醉駕違法。”
喝醉酒就不要出來到處咬人了好嗎。
“首先我沒喝酒。”沈濯右手握著方向盤,“其次我喝酒也不發酒瘋,不像某些人。”
“某些人”盯著沈濯右手手腕上麵的那顆痣,配上他單手打方向盤的動作很是撩人,初羽覺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狐狸精都是這樣的,欲擒故縱。
“嘔——”初羽比劃了一個要吐的動作,“小心我發酒瘋吐你車上。”
沈濯低笑出聲,肩膀都在顫動,“那就把你賣了賠我車。”
兩人回了房子之後,初羽進去洗手間卸妝,明天是周一,她還有專業課。
她抱出來電腦剛準備做周末作業,看見微信上麵陸曉音給她發的消息,在說她離開之後剩下幾個人的狼狽樣子。
她剛聊了幾句,沈濯從餐廳出來站在她身後。
“做完作業了?還有閒情逸致和人聊天。”
他沒看她的手機屏幕,隻是覺得如果今天這種情況下,道幾句歉她就沒事的話,也太沒出息。
初羽本來就不想做,今天玩了一天還喝酒,頭昏腦漲的,哪有那個腦子再去學習。
“微做,40吧。”
沈濯把水杯放在茶幾上,坐在她身邊看了幾眼電腦屏幕,把一成不變的代碼框架寫了,裡麵真正要寫的東西一行都沒做。
初羽看他坐下,蹭到他身邊一臉期待,“怎麼樣,是不是很懷念大二的時光,想重溫一下舊時光?”
“謝謝,我一點都不想。”沈濯拿起水杯放在她手裡。
初羽剛好口渴,習慣性地喝了一口,居然是蜂蜜水,她剛想要感歎沈濯簡直是個勤勞能乾的田螺姑娘,就看見本來放在腿上的電腦被他拿走。
隻是動作熟練地隨便敲了幾行代碼,初羽覺得自己作業有望。
沈濯餘光看見旁邊人灼熱的目光,從華庭回來之後他能感覺到初羽情緒平穩下來之後一直很依賴他,應該是今天的後遺症。
他有些驕傲,語調也不自覺上揚,“不用這麼敬佩地盯著我。”
初羽點頭,看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語氣滿是憤恨。
“把你們這些天才都殺了。”
沈濯眼神莫名其妙,“?”
這不是他想象中的發展。
“初羽。”他把電腦放在茶幾上,轉過身靠近,手壓在她身後的沙發上。
初羽猛地被他擠到沙發角落,她仰頭緊張地盯著他。
沈濯聲音低沉,咬牙切齒地開口,“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初羽看著兩人之間無限靠近的距離,空氣中好像還有隱隱的酒氣流轉,她有點懵。
這也不是她想象中的發展,怎麼罵人呢。
兩人現在的距離和動作都和剛才在車裡有點像,初羽渾身發熱,酒勁未散。
她眼神盯著沈濯緊繃的嘴唇,還有冷俊的五官,她覺得自己現在確實挺不正常的。
她本來握在胸前的拳頭鬆開,拽著沈濯腰上的衣服。
“我好像腦子確實有病。”
想親沈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