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沒想到能被盛焰誤解成這個樣子，他今天說那個明明隻是用來比喻一下某人。
想著想著他的眼神就看向了主人公。
盛焰還是沒理解他的意思，“你看初羽乾嘛？你倆商量好了要吃兔子？”
初羽連忙擺手，“我沒有，我不吃那麼辣的。”
沈濯也淡淡出聲，“我也不吃。”
盛焰覺得這兩人今天莫名其妙，好像都有心事似得，他搭著溫梨的肩膀把人推著走，“那咱倆去吃，剛剛都給我說饞了。”
溫梨也有點被勾起來食欲，和初羽擺擺手，“那你和沈學長先回去吧，我們吃完飯也回家了。”
剩下初羽和沈濯兩個人麵麵相覷。
網絡一線牽，現實一米遠。
後麵幾天離周末越近，初羽越緊張，這幾天在沈濯麵前也就越話少。
本來是她花錢，結果每天都在焦慮那天和沈濯見麵後怎麼解釋這場複雜的交易。
於是她覺得在網絡上培養好感情還是非常重要。
罵我就去坐牢：“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嗎？”
z：“摸男模。”
罵我就去坐牢：“不，我的夢想就是去酒吧逼著最帥的男模喝酒，讓他難受，在他流淚的時候，摸著他的臉對他說——”
“你的痛苦，我都心疼，想為你解決。”
沈濯坐在自己房間的椅子上，看了一眼客廳沙發上坐得懶散的人，還說要工作，結果就是調戲男的。
他冷笑地看著手機。
z:“玩得挺花。”
z:“加錢。”
罵我就去坐牢：“真是無情冷血的人，難道除了錢，我們就沒什麼其他要說的嗎？”
z：“沒有物質的交易，就是一盤散沙。”
z：“也有不用加錢的，你可以找彆人。”
初羽撇撇嘴，她倒是也想啊，問題是得對她的病有用啊，本來從那天早上醒來後，她已經舒服了好多。
應該是摸爽了。
但是從昨天開始，隱隱又有些躁動，初羽期盼著周末又害怕周末。
罵我就去坐牢：“沒有美貌的交易，更是一盤散沙，都不用風吹，走幾步就散了。”
沈濯看見這條低笑了一聲。
z:“你認識我還是見過我？”
罵我就去坐牢：“會所見過一次，見之難忘思之如狂。”
初羽剛發現自己說漏嘴，絞儘腦汁地想著圓謊，完全沒注意到本來在房間的人已經出來。
等她回複完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沈濯居然站在沙發後麵，也不知道看見什麼沒有。
“做什麼！”初羽立馬捂好自己的手機，她還不想現在就丟人。
她都能想象到沈濯知道一直饞他身子的人是自己的場麵，一定會被他嘲笑的。
沈濯挑眉，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你的程序報錯了。”
初羽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麵好幾行的紅字，有點抓狂，趴在電腦麵前哀嚎。
“怎麼可能，這是我複製粘貼過來的，一個字符都沒少啊？”
沈濯大體掃了一眼屏幕上麵的英文提示，有些無奈，不知道這人大一學了一年什麼東西。
初羽悄悄瞟了一眼旁邊的沈濯，以前她對學術妲己嗤之以鼻，現在覺得那還是沒遇見難題。
不想抄作業的學生不是好孩子。
“彆欲言又止的，我沒不讓你說話。”沈濯早就看見了她的眼神。
初羽覺得這話有點耳熟，反應了一會才明白沈濯是在模仿她那天和景芸說話，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如果現在能天降一個188帥哥，一把奪過我的電腦，並且打開我的編程作業認真說‘這個代碼我幫你寫了’，我一定感恩戴德，歌頌人生。”
沈濯淡淡看她一眼。
“像是計算機係掛科後的幻想。”
初羽覺得也是，她想想自己要是能把花給“男模沈濯”的錢，都花來雇“學長沈濯”的話，應該大學幾年都不用愁作業了。
沈濯看她垂頭喪氣的樣子，觀賞了好一會才坐在沙發上。
“拿過來。”
初羽立馬把電腦放在他腿上，一臉期待地看著他，“拜托，下一次作業我一定自己寫。”
沈濯早就看透她，“下一次作業是什麼。”
“看網課視頻。”
沈濯不用猜都知道肯定不是寫代碼的作業，他指著屏幕上麵其中一行代碼，“你這寫的是什麼？”
初羽湊過去看，手指放在電腦的觸摸板上，“我複製的”
沈濯正要往下滑動鼠標，兩人手指“不經意”撞在一起，誰都沒動作。
初羽緊緊咬著自己嘴唇，真是由奢入儉難，都摸過腹肌，抱著睡過覺了，現在碰碰手指簡直是沒什麼作用。
不過聊勝於無。
沈濯就看著她明明不用電腦，手指還放在上麵的樣子，揚眉看著她。
“你好像對我——的手很感興趣？”
“彆自戀，我沒有。”初羽發現自己暴露後，立馬收回手。
沈濯想到那天初羽走後，女醫生也轉頭看了他一眼，“不怪做檢查的女生都心率亂，你這一身確實不錯，比我丈夫穿白大褂帥多了。”
女醫生笑著調侃他，“剛剛你認識？她盯著你手看的時候，心跳可是飆升。”
“不是，她看的是旁邊的人。”沈濯垂眼記錄著數據。
女醫生擺手，“不可能，就你說話之後心率才變的，我是醫生還是你是？”
沈濯本來還不確定她那天到底是盯著誰看，現在確定了。
“那你那天心率亂什麼？”沈濯側過臉盯著她，“天生的？”
初羽想起那天就覺得尷尬，平常臉紅也就算了，那天直接重新測了三次，下來後輔導員都以為她身體不舒服。
“醫生都說了，那天那麼多女生都心率亂，說不定是那個醫生太帥了，大家看醫生才亂的。”
初羽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乾嘛隻盯著我一個人”
空氣安靜下來，沈濯淡淡說道。
“那天是女醫生，你也喜歡？”
初羽：“”
這誰能記得，她眼神落在沈濯敲鍵盤的手指上，虎口處有顆淡淡的痣，在冷白的皮膚上有種彆樣的美感。
沈濯餘光看見她的眼神，也跟著落回自己手上，不經意出聲，“今天晴天還是雨天？”
“晴天啊。”初羽覺得莫名其妙。
“林老師現在教java還是c語言？”
“java，怎麼了。”
沈濯語速變快了些，“痣在左手還是右手？”
初羽不假思索，“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