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睡眠很淺,今天喝酒之後難得做了個夢,意識迷糊間,四周變成了房子客廳的模樣。
耳邊全都是朦朧的吵鬨聲,盛焰起哄的聲音占到一半。
他整個人有些迷茫,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壓到了沙發上。
“沈濯!你就束手就擒吧。”
初羽笑容燦爛,一副要非禮他的樣子。
他仰頭看見跪在自己小腹的人,是初羽,他感覺到小腹在被什麼東西壓著。
“下去。”他抬手控製住要親下來的女生,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這就是個遊戲。”
瞬間,初羽的神情變得可憐巴巴的,“你也不想我被懲罰吧?你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很快就結束了。”
然後,他唇上落下個溫軟的東西,輕輕碾磨著他的嘴唇,沈濯大腦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反應。
真的很軟,就是帶著點淡淡的酒氣,和蜜桃味道混在一起,很像微醺的蜜桃氣泡酒。
喝一口,碳酸氣泡就會在口腔中爆炸。
然後畫麵又是一轉,他看見初羽高舉著手機,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沈濯,你也不想你塗口紅的照片被我放出去吧?”
“我現在就發到京大論壇上哈哈哈哈哈!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沈濯抬手想要去拿她的手機,結果沒搶到手機,反而碰到個溫熱的身體還有柔順的毛發,他猛地清醒。
一片黑暗中,他感覺到自己床旁邊塌陷進去一塊,隻以為是漢堡半夜不睡覺,跑酷到他床上了。
居然還睡在他身邊!?
沈濯還沒來得及把狗推下去,就有個八爪魚一樣的東西緊緊抱住了他,腿直接壓在他腰上。
?他被嚇了一跳,怪不得剛才夢裡感覺小腹上麵壓著個東西。
初羽含糊的聲音從他懷裡傳來,說了一遍還不夠,又摟住他的脖子開始說夢話。
“老公,你好硬啊,一點都沒有平時那麼軟”
“寶寶,讓媽媽親親,親親”
沈濯剛清醒的腦子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妄圖坐起身來。
沒成功,再次被初羽用腿壓住。
現在他相信她學過跆拳道的事情是真的了。
“初羽。”沈濯剛醒的嗓音還有點啞,他抬手戳了幾下這人的頭頂,咬牙切齒地說著,“你要是讓我發現你是裝睡就死定了。”
可惜熊抱著他的人依舊沒有反應,身上的酒氣如同夢中一樣重,沈濯想起上次她喝醉酒的情況。
如果他先把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間去,沈濯覺得估計又跟上次一樣,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我真想掐你。”沈濯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會老公一會寶寶的,他真的很好奇這人平時做什麼夢,滿腦子都是這些稱呼。
到底老公是誰,寶寶又是誰!
夏天的夜晚雖然氣溫和白天差遠了,但是兩個人以這種姿勢躺在床上,還是會有淡淡的悶熱,而且沈濯從來沒有和彆人同床共枕過。
“醒醒。”沈濯再次輕輕搖晃她的身體。
依舊是毫無反應,甚至腿和胳膊摟得更緊,生怕分開一點。
沈濯望著天花板冷靜自己,如果他現在把初羽抱起來放回她自己房間,再剛好被也在她房間的溫梨撞見。
那可真是有嘴都說不清,感覺會被開燈直接三堂會審。
而且以兩個人現在的姿勢,沈濯覺得自己能把初羽扒拉下來都費勁。
她現在全身的重心都壓在他身上。
沈濯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唇,剛剛夢裡的觸感還沒有消失,他低頭去看初羽,這人睡覺的時候嘴巴是微微嘟著的。
也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這樣叫都沒反應。
“你還真是女流氓。”沈濯淡聲說道,垂眼盯著她被睡得亂糟糟的頭發,身上是溫梨給她換的睡衣,那股蜜桃味更甚。
而且初羽睡覺的時候並不老實,一會碰碰這,一會摸摸那裡,還是手腳齊用的那種。
頭枕在他的胳膊和肩膀上來回移動,沈濯已經到了床的最邊上,結果這個醉鬼還是死命抱著他,往懷裡鑽。
沈濯費了好大勁才從自己的枕頭旁邊拿出手機,還得單手打字百度了《金剛經》,自己在心裡默念著。
本來他已經不準備睡覺了,但是因為白天的活動實在多,他還是有些困意,在意識模糊的最後時刻——
沈濯在想,如果明天起來初羽不記得今晚上的事情,他一定把她頭擰下來。
初羽從來沒這麼早醒過,她歸結於昨晚睡得早,加上做了美夢睡眠質量好。
本來因為昨晚的事情,她睡前還擔心自己的渴膚症會發作,結果睡著的時候非但沒有,身上還特彆舒服。
她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病最近又減輕了,說不定馬上就可以回到以前的情況。
就再也不用愁怎麼碰沈濯了!
初羽剛想伸個懶腰,才發覺自己手下麵還摸著個硬硬的東西,整個人鼻息之間全都是熟悉又陌生的薄荷味道。
她看清自己手下是什麼之後——居然是人的腹肌,她的第一反應是手感不錯,初羽緩慢地抬頭。
“我靠?”她看見了沈濯清晰的下頜線,還有他冷白的喉結,眼睛緊閉著睡覺。
“一定是做夢,一定還沒睡醒。”初羽微微點頭安慰自己,都在這個房子住了這麼多天了,她怎麼可能會和沈濯在一張床上,一定是做夢。
果然,她不可能醒這麼早,估計是回籠覺。
她使勁往肉上捏了一把。
不痛,果然是夢,她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都是夢了,那還不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她真的很好奇,沈濯衣服下麵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真的像她以為的那樣有八塊腹肌?
初羽才發現她現在居然是躺在沈濯懷裡麵的姿勢,她現在都這麼會做夢了?
她慢悠悠地撩起“沈濯”上衣的下擺,隻看見男生冷白的皮膚,還有若隱若現,沒入褲子裡麵的人魚線。
緊跟著,上麵是緊實的腹肌,她還沒見過男生的腹肌,沒忍住上手戳了幾下,硬邦邦的,但是感覺比隔著衣服摸手感更好。
“你在,乾什麼?”頭頂突然傳來“沈濯”涼颼颼的聲音。
初羽被嚇了一跳,抬眼看見沈濯冷冰冰還有點不可思議的眼神。
她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她的夢,她為什麼要怕,她才是這個世界的神。
“夢裡還這麼凶?”她小聲嘟囔著,手還撩著他的衣服往上看。
沈濯克製住自己想要翻白眼殺人的衝動,他抬手戳了一下初羽的頭頂,“你再說這是夢試試?”
初羽當然不信,她抬手又掐了一下自己大腿,還是一點感覺沒有。
她還有點得意,“一點都不痛嘛。”
話音剛落,她就聽見頭頂沈濯咬牙切齒的聲音,“你能不能掐你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