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氣急:“我這裡的貨物可一個個都是精品,你看看這把劍,精鐵打造,你再看看這個紋路,這個手藝”
洛晚卿哭笑不得:“大叔,我盤下鋪子又不是繼續要售鐵器,就算您這裡的東西再精巧,我還不是要虧本甩賣,要不您還是繼續慢慢熬兩年吧。”
說完,洛晚卿作勢要走。
10,9,8
心中默默數著數字,剛要抬腳出門。
“唉,夫人留步。”
大漢肉痛。
“您剛剛說的200兩肯定是不行,最低350兩”,看著洛晚卿還想說話,大漢雙手合十,“不能再低了,小本買賣,再還價您可就是割我的肉了。”
看著老板一副快哭的模樣,洛晚卿就沒再為難人。
“350也不是不行,不過我還需要你幫忙打造一些東西。”
大漢聽了好奇道:“什麼東西?”
洛晚卿拿出已經畫好的圖紙,又拿出幾樣材料:“就是這種。”
大漢看了看,心下讚歎不已,他從來不知道一件首飾裡居然可以有這麼多的名堂。
一枚漂亮的花蕊裝指環,一按特定的開關,就能彈出鋒利的刀尖,還有暗影鞋,表麵是樸通的繡花鞋,但隻要踩中某處機關,鞋頭就會彈出短劍,乾坤扇,隻要推動扇柄滑條,扇麵會冒出一把短刀……
雖然這些暗藏乾坤的首飾威力遠不如那些正經的暗器,可趁敵人不備時卻可能成為保護自己的武器。
真乃女子們居家旅遊的必備道具。
他想起了自己十二歲大的女兒……
“這,這些東西都是夫人自己想的?”
“也不算,是一位朋友所繪,大叔能做嗎?”
“這些東西不難,不過很是巧思,或許這個是一種思路。”大漢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某種想法在他腦海中成型。
“那今天能做好嗎?”
“沒問題!不出一個時辰必定給夫人做好。”大漢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夫人你這個圖紙賣不?”
洛晚卿看著大漢,笑了。
“不賣。”
看著大漢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洛晚卿又說道:“不過可以拿這個換。”
她指了指大漢手中的匕首,剛進門她便看上了。
大漢內心十分不舍,畢竟這把匕首跟了他那麼多年,可這個圖紙,將來回去家鄉,或許能做些與現在不同的生意。
“好,換了!”
大漢苦笑著拿出紙筆,兩人簽好合同,乾了十多年的鋪子,真有些舍不得。
洛晚卿拿起匕首,滿意地點點頭,她有些顏控,既然是自己用的東西,當然要符合她的審美。
“夫人也可以先去轉轉,一個時辰再來拿。”
“好的,不過大叔儘量多做幾個啊。”
洛晚卿轉身出去,離開鋪子繼續在街上溜達,路邊的小攤販們不住地吆喝著,一片祥和的煙火氣息。
離酉時還有一段時間,她就順手在街邊買了不少的東西。
有雞蛋,爆米花,飴糖,糖葫蘆,糯米糕,各類點心等。
“兔子,30文一隻,兔子,30文一隻。”
洛晚卿尋聲望去,一個小男孩背著個大背簍邊走邊叫賣著。
兔子?
突然間想起前世處於和平年代時,她最愛吃的一道美食就是麻辣兔頭。
可惜末世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嘗過任何美味了,有時候連塊乾饅頭都買不到。
不知道她的空間能不能裝活物。
兔子超好養活,四五個月就能交配,妊娠期也隻有1個月,而且全年都能繁殖。
倘若空間裡能養兔子,那麼她豈不是隔三岔五就能吃兔子肉了,不管空間裡能不能養,先買了再說,大不了她就辣手摧兔。
想到這裡,她饞得口水直流。
“小弟弟,給我拿四隻母兔,兩隻公兔。”
“好的,姐姐,總共180文。”小男孩一聽她要買六隻兔子,開心不已。
立馬放下背簍抓起兔子耳朵看公母。
“姐姐,隻有一隻公的,剩下的都是母兔。”
洛晚卿數了一下,背簍裡總共八隻兔子,也就比預計的多了兩隻而已。
“要不小弟弟,這裡麵所有的兔子我都要,我給你250文錢,你把背簍也賣給我吧。”
小男孩聽她說都要,還一分錢沒還價,忙不迭的點頭,“可以可以,姐姐給你。”
洛晚卿痛快付錢,看著小男孩一蹦一跳的消失在視野之中。
她將背簍背在身上,走到僻靜之處,一個念頭,背簍瞬間消失。
洛晚卿大喜。
天色漸漸暗沉,洛晚卿回鐵匠鋪,看到大漢打造的暗器,心裡十分滿意,痛快地給了對方圖紙。
看人走遠了,她將鐵匠鋪的門窗關好後就開始不停地往空間裡收東西。
包括貨架,打鐵等工具也一件不落地往空間裡放。
空間就像與她心靈相通似的,隻要手觸摸到的,隻需要一個意念就能馬上收進去。
隻要在空間中,她就處於絕對的主導地位,每件東西都能靠她的意念擺放到相應位置,簡直神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鐵匠鋪便變得空空如也。
最後,洛晚卿向給顧大嬸子他們留地址的那個院子走去。
她在自己的房間收東西時候看到了不少的田契和地契,其中的一間院子就在西市街。
這個院子是當初原主娘和渣爹剛到皇城時住著的地方。
皇城寸土寸金,即便是家境還不錯的二人來到這裡也隻能先將就著買一套簡陋的小院子住著。
後來渣爹官位越來越高,皇帝賞賜了豪華的院落。
可原主娘念舊,即便家裡越來越富有,也沒舍得賣掉當初剛來皇城的落腳地。
而這個院子後來在原主成親時,被執掌中饋的柳姨娘拿來充當嫁妝。
說來也夠可笑的,堂堂丞相府嫡女,成親時候的嫁妝居然隻有區區32抬,大多數還都用棉被,過時的布匹湊數,連陪嫁的首飾都是早些年間早已經過時的款式。
而渣爹一直以來塑造的人設便是清廉正直,多年來不貪朝廷的一針一線,每日的吃食十幾年如一日的四菜一湯,就連皇上都稱其“清廉如蓮,不蔓不枝”。
原主也一直以為渣爹真的兩袖清風。
她的嫁妝雖寒酸,也絲毫沒有任何怨言。
這也造成了原主嫁進國公府時,遭了某些人的白眼,背後偷偷說她攀高枝,笑話她是泥腿子家出身,窮酸勁十足。
原主也時常聽到些風言風語,也曾心酸過,茫然過,可她卻體諒自己的爹不容易,能夠做到丞相之位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代價。
可單純的原主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些人是天生的演員。
渣爹總是端著慈祥和善的麵孔對她說,府中隻有她一個嫡女,在外受了委屈,一定要與爹爹說。
可她真訴說了自己的委屈,渣爹又老淚縱橫地說退一步海闊天空,讓她大度,不要在意彆人的眼光。
天天給原主畫大餅,實際上卻從不主動關心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