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朱雲峰回了鎮裡。
季赫留在縣裡配合鄒婷,先把公司框架搭起來。
目前公司老板、財務朱雲峰一肩挑。
他給季赫打了一筆錢,但大部分錢都在他卡裡,而且具體花費都要報賬,倒也不用擔心錢亂花。
現在事情太多了。
主要的問題是縣裡的公司就是塊招牌,真正的基地在鎮裡。
還得回去搞定租地的事情。
還好現在正是冬天,離明年開春一兩個月時間,加上鎮裡配合,行程上倒也來得及。
鎮農業辦那邊與朱雲峰對接,把鎮裡目前閒置的土地給他看了一下。
藍沙鎮戶籍人口是七萬,但土地卻隻有四萬多畝,人均耕地麵積不到06,而且很多土地都閒置著無人耕作。
不過實際情況自然不一樣。
戶籍人口是戶籍人口,實際上七萬人常住在鎮裡的可能不到三萬,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四五十歲以上的中老年人。
年輕人很少,要麼在外麵打工,要麼在外麵上學,中年人也多有在外麵經商、工作者。
所以在勞動力不足,又無法進行機械化運作的情況下,鎮裡才會出現大量閒置的土地,人均耕地麵積會比實際上的情況多很多。
至少朱雲峰作為長子長孫,本身就是本地戶口,早年曾經分了一塊田。
爺爺去世後那塊地按理說應該被村裡收回,畢竟我國的耕地其實不歸個人所有,而是歸村裡集體所有,老人走後村裡人會對土地進行再次分配。
但現在的問題是土地太多了,年輕人對老家的土地也不怎麼在意,因而爺爺留下的那塊地其實也是扔在那。
去年村支書給朱雲峰打了聲招呼,分配到了他名下。
再加上老爸朱長青以前分的那塊地,老朱家三畝田,現在都長滿了雜草。
根據農業辦那邊的反饋,鎮裡閒置的土地達到三分之一以上,承包價格也基本在五六百塊錢一年浮動。
按照鎮長的意思,隻要朱雲峰想要的話,他給各村裡打聲招呼,讓各村的村支書在各村群裡說一聲,估計今年租個一萬畝還是沒什麼問題。
沒辦法。
山區就是這麼個情況,不像北方平原區可以集中作業,租金也能達到一兩千塊錢一年,扣除成本搞機械化作業還是有點賺頭。
在他們這邊無法機械化生產的情況下,承包個十多畝地就已經算是種糧大戶了。
而朱雲峰租地就屬於純虧。
首先是一年租金五六百看著不多,但無法機械化就隻能人工。
人工開多少工資先不提,單說種子、化肥、農藥之類都是成本,而且還看天吃飯,稍有不慎就可能血本無歸。
其次是種地的勞累強度比打工高了太多,麵朝黃土背朝天,收益也低。
所以即便是本地人都不怎麼種地,在外務工的人聽到有人要租種他們的土地,那自然一萬個願意。
根據這些資料,朱雲峰淺算了一下。
假設今年先租一萬畝,都種水稻的話,以雇傭一個勞動力能種35畝田,平均4畝的情況下,他得雇兩千多人。
租金按500算,一年下來就是500萬。種子、化肥、農藥成本一季約400,一年下來就是800萬。
雇2500人,以他們這邊最低工資要求是1700一個月,每小時最低為17元,一年工資大概需要4200萬。
而以每畝一季度平均產800斤米,雙季稻一年產1600斤米,一萬畝產1600萬斤米。
當地糧食商人大米收購價為每斤1417元,市場銷售價為2326元的價格,即便賣到外地去,價格也貴不了多少。
這樣一算,一年下來收益不到4000萬,總成本卻要5000多萬,連發工資都不夠。
難怪沒人願意種地。
即便是自家的田,拋去人工成本和租地成本,隻算種子化肥農藥等基礎成本,一個人耕作四畝的情況下,一年的收益也就不到5000塊。
跟打工比起來,確實相差太遠。
基本上也就北方通過機械生產,大幅度降低成本才有賺頭,在南方山區搞農業集中生產,跟把錢投入大a股市沒什麼區彆。
不過好在朱雲峰的銷售渠道不是在現代,而是在古代。
在免稅政策以及自產自銷的情況下,他生產的稻米可以全部保留下來,其中一部分用於養殖業,另外一部分送去大明當種子。
等大明那邊鋪開之後,再把缺口補上就行,這樣以後就不會存在有憑空消失一部分產能的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可能虧著虧著,賬麵上的錢反倒越來越多。
嗯。
虧成首富,從種地開始。
朱雲峰晚上去了一趟大明,不過不是去要錢的,而是去跟老朱彙報了一下工作進度。
目前接近五千萬,全部投進去肯定血本無歸。
所以朱雲峰做了個計劃。
就是明年上半年先租五千畝,剩下的錢就全部投入養殖業,用來養豬、雞鴨、牛羊等牲畜。
等到第一季度收獲上來,再把大量的稻米運到大明去,從大明那邊換了錢,並且也讓常規水稻在大明生根發芽,迅速推廣開去。
化肥農藥發明暫時沒有那麼大產能,而且也不太好囤貨。
因為囤貨稅務、消防之類的都要檢查,即便是放在農村,即便是免稅政策,稅務不查消防也得查。
而且這些東西不像種子那樣,你送到大明去,大明那邊耕種了,還可以把收獲的二代種子送回來填補窟窿,化肥農藥用了就沒得補。
因此朱雲峰在網上查了如何製取土製化肥的資料,準備到明朝那邊搞一個土製化肥工廠,在那邊收購原材料製作。
當然。
最好的辦法還是購買化肥製造機器,送到大明,大明那邊可以四處搜集原材料,這樣也方便很多。
隻是那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還是把最簡單的東西搞定再說。
晚上寒冬臘月,北風呼嘯。
十二月初的天氣愈發陰冷,再過一個來月的樣子就要過年了。
離朱元璋來到現代,打通現代門都過去了快二十天的時間,朱雲峰的計劃也在穩步推進當中。
八點多鐘,天空被陰雲籠罩著,朱雲峰帶上皮皮狗下了地窖。
蛋蛋貓又不知道去哪抓老鼠去了。
屋子裡空無一人。
門窗全部反鎖,讓朱棣留守。
主要是這石碑也沒個電量顯示,你充多少電,是不是充滿了,剩多少電,充一次能保證穿多少次都沒個準。
因而為了避免以後家裡沒人,全都過去之後,石碑沒有能源,他們被困在古代,家裡必須有人在。
大明今天上午下過雨,南京的天氣濕漉漉的,乾清宮外的廣場地磚上滿是積水。
一股冷風刮來,讓朱雲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汪汪汪。”
皮皮倒是很興奮。
它身上的毛多,冬天也不怕冷。
“什麼人?”
聽到狗叫聲。
上麵平台出現了嗬斥。
但卻無人敢過來。
由於地宮在乾清宮與乾清門外麵廣場上,且距離乾清宮正門大殿外平台很近,所以朱元璋下令整個乾清宮外麵廣場不許侍衛踏足。
現在就連官員來乾清宮都不是走乾清門,而是從翊坤宮翊坤門進入,到乾清宮側麵,自側門至朱元璋書房議事。
官員和侍衛們都猜測這與地宮有關,但麵對朱元璋,誰也不敢說,誰也不敢問。
因而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對於官員和侍衛、宮女、宦官來說,乾清宮外廣場變成了禁區,無人敢踏足,隻有少數幾個人可以過去。
“我,大明吳王朱雲峰!”
朱雲峰牽著狗,大搖大擺地踏上了漢白玉階梯。
他最近也體會到了人上人的快樂。
在現代是有錢的大老板,到了古代又是大明吳王,走哪都能趾高氣揚了。
“卑職參見吳王殿下。”
儀鸞司都督僉事毛驤作為侍衛統領,小碎步上前單膝下跪行禮。
朱雲峰點點頭道:“陛下在何處?”
“在書房。”
毛驤猶豫了兩秒,然後低聲說道:“陛下今天有些生氣,不知道願不願見殿下。”
咦?
朱雲峰詫異地看了毛驤一眼。
老朱生氣就生氣唄,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要是把火氣撒自己身上,那自己就跟他乾一架。
你這跟我打小報告是啥意思?
等會?
這舉動。
莫非是在跟自己示好?
朱雲峰愣了一下,然後富有深意地看了眼毛驤說道:“嗯,我知道了,你不錯,陛下會見我的。”
“謝殿下誇獎。”
毛驤心頭一喜。
果然。
廣結善緣是沒錯的。
這些天他也觀察出來了,這位吳王殿下地位非常特殊。
雖然他穿著奇裝異服,甚至還剃了頭發。
但陛下卻對他另眼相待。
不僅可以隨意出入宮闈,甚至好似還有莫大的權力。
他之前就親眼看到對方與太子和燕王有說有笑,並且能牽著一條狗在宮裡亂轉。
這待遇,這地位。
恐怕是韓國公和曹國公都沒有。
所以結好是必然的事情。
而且他的結交方式也非常巧妙,並沒有直接說朱元璋現在很生氣。
因為這樣說的話,性質就變成了他在向朱雲峰報告朱元璋的現狀,對於皇帝來說這是大忌。
一旦被朱元璋知道了,那麼下場必然就是一個死。
但要是說陛下正在氣頭上,不知道願不願意接見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性質就從出賣皇帝的信息,變成了對吳王的勸說。
一句話明麵上表達的意思和暗地裡表達的意思截然不同,這也算是語言的藝術。
朱雲峰沒說什麼,牽著皮皮邁進了乾清宮。
心裡還挺激動。
這就是官場嗎?
都是謎語人啊。
真有點意思哈。
要不是自己聰明,還真領悟不到人家話裡的藏著的東西。
不過這也側麵說明了自己地位與眾不同。
否則人家堂堂皇帝親軍侍衛統領,還以這種方式小心翼翼地接近自己一個陌生人做什麼?
“砰!”
“死得好,他不自縊,我也要殺了他。”
書房內傳來老朱的聲音。
那聲音裡含帶著一股怒意,還有拍桌子的聲音。
顯然老朱確實在生氣。
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勸說:“父親,莫要氣壞了身子。”
“陛下,吳王殿下來了。”
毛驤先進去稟報。
“讓他進來。”
朱元璋說道。
在暖閣外的朱雲峰就牽著皮皮走了進去。
等毛驤離開之後,他一邊把皮皮的繩子解開,一邊說道:“怎麼了老祖宗,發這麼大火?”
屋子裡燈火通明。
朱元璋坐在書桌後,朱標則坐在旁邊椅子上。
見到朱雲峰過來,朱元璋原本充滿怒意的臉色緩和了許多,特彆是皮皮狗第一時間衝到他近前撒嬌之後,臉上就已經充滿了笑意,摸著金毛搓著它的臉。
金毛狗體味很重,朱雲峰每過十多天就得幫它洗一次澡,洗完後身上香噴噴的,毛也順滑,摸起來很舒服。
“這幾天父親看明史,看到了土木堡和奪門之變,正為那朱祁鎮發火呢。”
朱標苦笑道:“今天又傳來汪廣洋自殺的消息。”
“這有什麼好氣的,本來汪廣洋不就是要被殺的嗎?胡惟庸也是。”
朱雲峰奇道:“至於朱祁鎮,反正以後都不一定有這貨了,老祖宗氣什麼,大明已經走上一條全新的道路了,看後來的曆史其實已經沒有意義。”
這是實話。
因為朱標不太可能死於風寒了,而朱雄英也不一定死了,以後朱允炆也不可能當皇帝。
除非朱標的病連現代醫院都治不好,屬於必死無疑的局麵。
但即便是那樣,也是老四朱棣上台,朱棣的長子朱高熾去年倒是已經出生了,可問題是朱高熾的人生已經產生了蝴蝶效應。
未來還能不能生出朱瞻基都難說。
畢竟哪怕是同一對夫妻,朱高熾和老婆張皇後早一天跟晚一天同房,甚至時辰不對,生出的孩子可能都不是朱瞻基
所以後麵的大明曆史其實真沒什麼意義了,除非老朱能夠穿越到後麵的大明平行世界去。
“哼,說得輕巧,反正不是你”
朱元璋本來想說又不是你家的事。
但仔細想想,好像是他家的事。
因為朱雲峰的直係先祖一代吉王朱見浚就是朱祁鎮的第七個兒子,所以朱雲峰也是老朱家的一份子啊。
“不是你玄孫做的蠢事,你自然不無所謂。”
朱元璋就沒好氣道:“若是你孫子做了這事,你生氣嗎?”
“不生氣啊,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體,既然知道以後有這貨色,那就讓這種貨色彆出來就行。”
朱雲峰雙手一攤說道:“為什麼要為以後不會存在的人而生氣呢?”
“額”
朱元璋一愣。
是啊。
既然朱允炆和朱祁鎮是這種玩意兒。
那以後彆讓他們出現就行了啊。
即便是出現了,他們也沒資格當皇帝就行了啊。
為什麼要生氣呢?
他說的好有道理,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下午時分,朱雲峰回了鎮裡。
季赫留在縣裡配合鄒婷,先把公司框架搭起來。
目前公司老板、財務朱雲峰一肩挑。
他給季赫打了一筆錢,但大部分錢都在他卡裡,而且具體花費都要報賬,倒也不用擔心錢亂花。
現在事情太多了。
主要的問題是縣裡的公司就是塊招牌,真正的基地在鎮裡。
隨著亞德裡恩的講解,鬱明和巴特萊的實戰訓練也進入相持階段。
所以紫玉稻米更多的是被那些還沒有辟穀的修士,或者是已經修成大能的修士口舌之福所食用的。
而孟煙雨則是拿了另一個碗,放在兩人中間,裡麵盛放著鹵,香菜等等。
姬若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聆聽。他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堪一擊的老頭,體內其實蘊藏著極其強大的力量。
八品神通,孟煙雨和葉菲自然知道,江湖上雖然不知道其名字,但是有幸見過步千懷使用這套功法的人不在少說。而步千懷以道花候為號,這裡的花自然是八花之花,足可見步千懷對這武學的依賴和重視。
鐘雲山也是錢塘人,以李毅目前的名聲自然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如此才疑惑。
步千懷頓時感覺一條巨蟒襲來,不過並未慌張,如今的他已是鍛骨境界,雖然和洗髓境界有些差距,但是三人圍攻尚有餘力。
開個玩笑他們竟然當真了,這讓姬若華十分地無奈,但又不能說是自己的問題,隻能應下了“胡圖圖”這個名字。
隻是短短的兩個時辰,蒙古帝國的先鋒騎兵,就被亡靈軍團全部斬於落馬坡。當老九趕到落馬坡的時候,亡靈軍團已經打掃完了戰場,在收取戰利品後,老九向著吉爾拉斯特湖趕去。
她也說過她是不會等這麼長的時間的,如果時間過長,三門的援軍一到,等待他們的就是滅亡,她可不想要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不要叫不要叫!被鄰人聽到就不好了。”洪大剛壓低聲音警告,拉住洪春耕往外拖。
“我馬上來中路幫你。”此刻,打野螳螂也已經到達了6級,作為一個刺客,螳螂的輸出,也是不容忽視的,隻要蘇沐兒的時光能夠找機會控到蕭決的劫,他們就有機會完成擊殺。
妖族本來有近六百位大羅,神妖戰爭隕落一百三十三位,隻剩四百多人,祖龍得到妖族超過六成的票數,也不過是二百多票,比祖鳳隻多出八九十票。
麵對六名魔道大神,元始分彆以魔道,功德,氣運,因果,時間,空間六條大道的道術迎敵,很輕鬆的就把握住了局麵,將六名魔神全麵壓製。如果不是將以嘯聲傳信撤退,不出五十年,元始就能將六人全部擊殺。
緩緩的舒了口氣,七殺之力在體內將之前翻騰不已的氣息強行鎮壓了下來。早就消失了的突破的跡象竟是在此刻再度出現,似乎勾起了荊堂心中的那一絲渴望。
鬼火靜靜的聽爺爺的話,似乎還在猶豫,不知道要不要相信爺爺說的話。但是它們的火焰沒有先前那麼強烈了,似乎態度柔和了許多。
雲希希說著卻是又踹了踹洛亦,原本接受了一個治療術傷勢有些緩和的洛亦卻是被踹得又吐了一口血,無奈的看了一眼雲希希,這丫頭一定還是在報複自己剛才將她一腳踹下地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