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鎮妖司。
【四年後,參悟結束】
【所有玄意境功法經驗+723】
今天是陳妄從南州回來後的第二天。
因為乾州那邊暫時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平亂,所以鐘落雁以及其餘校尉都沒有回來。
所以陳妄和柳冰花暫時都歸屬風千裡調遣。
不過南州一役,柳冰花受到的怨念侵蝕比陳妄想象中的還要更嚴重。
事到如今,還在閉關剔除,雖然聽說已經接近尾聲,但顯然短期內都不能外出任務。
至於陳妄,金身境在即,自然不可能坐得住。
但考慮到風千裡這幾日應該會有點忙,所以就沒有主動打擾。
房間裡。
陳妄看著感悟結束四個字陷入沉思。
“不出三年,這恒天煉獄經就會接近尾聲了。”陳妄作為“創造者”,自然對創造進度了如指掌,前提是要等麵板反饋而來罷了。
他就像個不諳世事的修煉機器,縱然修煉了百來年,依舊是幾十歲的閱曆。
砰砰砰!
一名司役上前敲門。
陳妄拉開門,問道:“有事?”
“陳大人,風將軍召見。”司役恭敬道。
陳妄微微點頭,嗯了一聲後轉身回屋換衣服。
……
風千裡營帳。
當忙完事情的陳妄走進來,才發現這裡赫然坐著四個人。
鄭真、冬山、風千裡、許看秋。
南州戰場的主要負責人。
許看秋氣定神閒,神色毫無波瀾。
冬山則是神色古怪地看著陳妄。
“陳妄,單獨找你,是要通知你,葉將軍親自發話了,此次戰役,你得兩份金身境戰功!後續我會上報,要不了多久,你的戰功就會降下。”
陳妄有些詫異。
這次他雖然立功不小,但修為受限,再加上對手不強,幾位玄意境腦袋加上兩座城池的興亡,一份金身境戰功其實是恰到好處的。
如今這戰功的增加是有些不太合理的,而且還是葉荒,也就是當日現身道炎城的鎮妖大將親自頒布,這就有些奇怪了。
他和對方,根本沒有任何交集,當日不過第一次見麵罷了,對方怎麼會?
風千裡拍了拍滾圓的肚子,問道:“你小子和葉將軍認識?”
陳妄搖頭。
“那你倆私底下曾見過麵?”
陳妄還是搖頭。
風千裡倒吸涼氣:“奇了怪了,葉將軍怎麼會……”
鄭真撇了他一眼,說道:“想這麼多乾什麼?讓我們乾什麼就乾嘛得了,廢話這麼多。”
風千裡這才罷休,擺了擺手:“陳妄,事急從權,一會你來找我,填補一下卷宗的空白。”
“是!”陳妄轉身離去。
走出營帳的陳妄心中雖然疑惑,但同樣有些驚喜。
兩份金身境戰功,份量極重,如果他預料沒錯的話,登天樓二樓,就隻需要三份金身境戰功。
這可是他在乾州殺光所有幻靈狐都換不來的赫赫戰功。
無形之間也推動了他玄意境的屏障破開速度。
“最後一份金身境戰功,該去何處?”
陳妄暗暗分析。
據他所知,這個葉荒雖然也同屬漠東總兵,但並非是鐘落雁頭頂的那位林乾坤大將。
在陳妄愈發神遊萬裡之際,營帳中的會議已經結束。
率先走出來的是鄭真,這名女子看向陳妄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複雜。
她與鐘落雁的關係算不上好,所以對老對頭的優秀屬下自然帶有幾分偏見,同時又有些嫉妒。
鐘落雁何德何能?
冬山作為資曆最老的偏將之一,隻是略帶欣賞的瞥了眼陳妄就徑直離去。
許看秋第三個出來,他略微停留。
他打量陳妄許久,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表情,然後也快步離去。
陳妄眉頭一皺。
這家夥難道對女人不感興趣?
老是用這種眼神看他。
“陳妄,進來吧。”風千裡喊道。
陳妄走入營帳,開始記錄卷宗。
等到忙完一切,已經是夜晚。
“鳳大人,我想殺妖。”陳妄鄭重其事地說道。
風千裡愣了愣,繼而說道:“這才剛回來沒多久,你又想搞什麼?”
“我想再入登天樓。”陳妄說道。
風千裡哪還不能明白陳妄的意思?
“你要戰金身?”
“是斬。”陳妄語出驚人。
風千裡深吸一口氣,開始苦口婆心地教導:“陳妄,切莫驕傲自大,此戰你雖然戰功不小,但萬萬不可小覷了金身境,以你的實力,隻要能多殺些玄意妖魔,一樣很快就能湊齊戰功。”
陳妄沒有說話,隻是靜待下文。
見狀,風千裡說道:“我直說了吧,沒門。”
陳妄啞然。
“你不是偏將,哪怕沒有任務,也不可能獨自遠離京城,去往彆州殺妖。”風千裡喝了口酒,語氣堅定:
“我可都聽說了,你小子最喜歡亂跑,反正我是不敢答應你。畢竟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陳妄見狀,不再多言,起身告辭離去。
營帳外,陳妄臉色不太好。
雖然風千裡有自己的道理,但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但目前沒有指令,他隻能在京城裡活動,以隨時待命。
那要等到猴年馬月?
“寫封信給鐘落雁,看看她什麼態度,最起碼也該讓我重返乾州。”
陳妄眼神一亮。
此法倒是可行。
這麼長時間了,那些幻靈狐妖,應該找到幫手了吧?
正好一網打儘!
……
在陳妄離去之後,風千裡正準備打理打理也回去休息。
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看到這個人到來,風千裡目瞪口呆。
鎮妖大將葉荒。
“讓他去。”葉荒也沒和風千裡客套,隻是淡然說道。
命令!
風千裡咽了咽口水,旋即反應過來,猛然抱拳:“屬下領命!”
葉荒微微頷首,再次轉身,已經消失不見。
看著葉荒剛才站的位置,風千裡忍不住咂舌:“陳小子,還說你和葉將軍不認識?這都啥?直接順著你的心意走下去了!”
相比於風千裡的咂舌,已經遠去的葉荒則是疑惑。
這位鎮妖大將忍不住輕歎一聲:“首座無緣無故注意此人作甚?”
原來在他的手心上,又有金光閃爍,連成了幾個字。
讓他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