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我軍腹背受敵,再僵持下去怕是要全軍覆沒,諸位各抒己見,共同想辦法突圍。”楚軍主帥薑克勳臉色凝重,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安國支援的軍隊會這麼快趕來,當初燕國是怎麼被滅的,他當然知道。毀就毀在地雷上!安**隊駐紮在一公裡之外,這中間的距離肯定是被埋了地雷的,衝出去等於去送死,他不能視將士們的生命為兒戲。眾將士麵麵相覷,誰心裡都清楚地雷的威力,貿然突圍根本行不通。“都啞巴了啊,說話啊!”薑克勳看到眾人不說話,臉色鐵青,當初要攻打河西的時候,知道對方隻有不到一萬人馬,以少勝多必勝無疑,是立功表現的大好時機,現如今,還沒和城內的安軍打起來就被包圍了,如果不及時突圍,三萬大軍恐怕就被包了餃子了。落得同燕國一樣的下場。“將軍,為今之計,隻能硬闖,末將願意帶領人馬,為將軍趟出一條血路!”副將何子軒站了出來,這是唯一的辦法,雖然損失有些大,總比全軍覆沒強上很多。“莽撞!”薑克勳聽了何子軒的話,厲聲喝止,何子軒跟著他征戰沙場多年,驍勇善戰,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帶兵突圍九死一生,他怎麼能忍心讓何子軒去送死。眾人沉默了,現場的氣氛更加壓抑。“將軍,右先鋒的建議可以一試。”軍師張策站了出來說道。薑克勳聞聽,當即就怒了:“張策,你胡說八道什麼!”張策一笑:“將軍息怒,聽我說嘛!”“安國的地雷埋在地下,想要突出包圍,隻有衝出去,這樣一來,肯定會有傷亡,右先鋒的話提醒了我,隻不過不需要用人。”“那用什麼?”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犛牛!”張策說道。他建議薑克勳派人去尋上百頭犛牛,讓犛牛走在前方,等到地雷爆炸後,薑克勳再帶著將士們突圍。“甚好!”薑克勳聞聽大喜,立刻吩咐人去尋找犛牛來。沒過多久,士兵帶著犛牛回來,薑克勳命人把犛牛趕到雷區,隨著犛牛的進入,地雷爆炸,犛牛受驚,直奔秦尚誌所在的營區衝了過來。“殺!”薑克勳見時機成熟,立刻帶著楚軍跟在犛牛的身後,同秦尚誌帶領的援軍廝殺在一處。犛牛橫衝直撞,秦尚誌帶的士兵被撞的人仰馬翻,頓時一片大亂,趁著機會,薑克勳帶著人馬衝出了秦尚誌的包圍圈。“我草!”眼看著楚軍逃出了包圍,秦尚誌氣的直跺腳,可又無可奈何,地雷陣被犛牛破了,再打下去也占不到便宜,隻好帶著軍隊來到河西,與林逸的軍隊彙合。“多謝秦副將,雷將軍出手相助。”林逸親自迎出城外,對秦尚誌,雷鳴道謝。三人並肩而行,進了林逸的營帳。“敵人可真夠狡猾的,竟然想到用犛牛破雷區。”落座之後,秦尚誌氣呼呼的說道。本來穩操勝券的事,犛牛的出現,把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得趕緊派人向李將軍彙報,商議對策。”林逸說道。秦尚誌點頭,找了一名士兵,騎著快馬前往阜城給李順送信。“犛牛破了雷區?”李順得知消息,也是很驚訝,他還真低估了楚軍的智商,看來,用地雷對付楚軍是行不通了,形勢嚴峻,李順召開了會議,商議接下的仗怎麼打。“將軍,要不然,咱們撤兵吧!”將士們得知楚軍破了地雷,有些慌亂起來。能夠大敗燕國,奪下燕國的城池,靠的就是地雷的威力,如今地雷對楚國造不成威脅,硬碰硬的打起來,勝算微乎其微。反正已經把燕國最富庶的城池都攻下來了,剩下的就留給那些小國家算了。“見硬就縮,虧你們想的出來!”聽著將士打了退堂鼓,李順勃然大怒,沒了地雷就不打仗了,這是什麼邏輯。“將軍,敵軍設了犛牛陣,這仗根本沒法打的。”一個將士開口說道。犛牛異常凶猛,一旦被踢到九死一生,將士們應付犛牛都來不及,哪還有機會殺敵。“他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楚軍的犛牛陣,讓李順想起了蠻夷的巨象陣,當初是利用鐵蒺藜破了的,現如今整好派上用場。李順派人將鐵蒺藜方法告訴林逸秦尚誌等人。“將軍果然足智多謀。”林逸收到李順的命令大喜,立刻帶人在河西一帶,全部撒上了鐵蒺藜。果然,三日後,薑克勳休整後,帶領十萬大軍和犛牛又來攻城了。還沒接近河西,前麵的犛牛踩到地上的鐵蒺藜,犛牛受驚,掉頭四處逃竄,楚軍攔都攔不住,有的還被受驚的犛牛撞到外地,沒等起來時,就被犛牛一蹄子踩到,頓時人仰馬翻,場麵變得混亂不堪。“安國兒郎們,犛牛陣已破,隨我出城殺敵,寧為戰,不苟活!”城牆上的林逸見楚軍被自己的犛牛撞的人仰馬翻,覺得時機來了,回身對身後的士兵們高昂的喝道。“誓死追隨將軍!”“寧為戰,不苟活!”數萬士兵高舉手中長纓槍,齊聲呐喊。林逸同秦尚誌,雷鳴對望一眼,眼中帶著堅定,下了城牆,提槍上馬。“開城門!”吱嘎嘎!城門打開,林逸首當其中,騎著戰馬衝向楚軍陣營。身後的秦尚誌看著林逸毫不遲疑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不愧百年簪纓世家鎮北大元帥府上的少將軍,為國而戰無謂生死。“殺!”秦尚誌腳下踹蹬,騎著戰馬緊緊跟在林逸的身後,衝向敵群。刀光劍影,戰馬嘶鳴。楚軍原被犛牛搞的暈頭轉向,安**隊又追殺過來,顧頭顧不了尾,不顧一切的四處逃竄。安軍見狀士氣大增,越戰越勇。“李順,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薑克勳眼睜睜看著士兵一排排的倒下,氣的眼珠子猩紅。好不容易破了地雷陣,剛剛嘗到犛牛陣的甜頭,就被李順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