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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頒發下去後,李順同蘇文稟這才離開,返回客棧,留下來的倉庫的幾個負責人可是愁壞了。
原先的時候,上有高湛,下邊有倉典和主薄,幾個人隻要每天按時點卯,服從命令聽指揮,上司一高興,指頭縫拉拉一點點,賺點外塊,日子過得也挺滋潤的。
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當初有多快活,如今就有多仿徨。
李順手持帝王劍,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殺的。
高湛被停職,倉典,主薄被殺,接下來就是他們幾個倒黴蛋了。
夾縫中求生存的滋味,是一種煎熬。
晚上,蘇文稟同李順一起用膳後,獨自回了睡房,剛開始的時候,李順為了方便議事,也為了給小琪省銀子,倆人開了一間房。
蘇文稟覺得,兩個大男人共處一室,有些不妥,另外,李順還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小妾,成天膩歪在一起,蘇文稟更加尷尬。
於是,央著李順,在隔壁又給他開了一間房間。
蘇文稟剛回到睡房,就有人登門造訪了。
“蘇主薄,嗬……嗬嗬嗬……”
來人笑的跟彌勒佛一般,一副自來熟做派。
“你是?”
蘇文稟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在濟州有什麼故人。
“我是太守府糧庫掌事丁逸陽,特來拜會您。”
丁逸陽滿臉堆笑,給蘇文稟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禮,現在蘇州醫院是主薄,又是欽差大人親自任命的。
之前多少也收過賄賂,身上有汙點但不多,梁寬和胡秀死了,他擔心李順下一把火燒的就是糧庫其他的官員,所以,趁著李順動手之前,先跟現任的上司搞好關係,到時候拉自己一把,總強過在家裡提心吊膽。
“噢,原來是丁糧庫掌事,快快請進。”
伸手不打笑臉人,蘇文稟熱情的將丁逸陽迎進房間。
寒暄過後,二人落座。
“蘇主薄,你也知道,咱們做下屬的,隻知道聽命行事,不敢揣度上級的心思,這才導致悲苦的發生。”
丁逸陽對蘇文稟一通訴苦水,想儘一切辦法,把自己摘出去,希望蘇文稟在李順跟前美言,再燒火的時候,放自己一馬。
“誰說不是呢,丁掌事放心,李大人性格豁達,愛憎分明,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高湛自己的主意,不會連累無辜之人。”
“若是你知道什麼,及時稟明大人,舉報有功,大人一高興,興許給你安排個更好的職務,豈不是兩全其美。”
蘇文稟笑著對丁逸陽說道。
高湛的權利被李順沒收,太守府無人可用,接下來就是搜集高湛貪汙的證據,丁逸陽在糧庫任職,肯定知道不少內幕。
所以,丁逸陽拋出的橄欖枝,蘇文稟自然不會拒絕。
“多謝您提醒,若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丁逸陽滿口答應下來。
蘇文稟聞聽心中暗喜,他本身就是狀師,有著三寸不爛之舌,開始同丁逸陽一通神侃,到最後,成功策反丁逸陽。
第二天,丁逸陽就帶著厚厚的一遝賬本,親手交到蘇文稟手中,這是他連夜整理出來的最為詳細的賬目,
蘇文稟翻看之後發現,糧庫最近出入賬幅度特彆大,至於那些新糧,都是從當地富商家中倉促運進來的。
“丁逸陽,你立功了啊!”
蘇文稟欣慰的拍著丁逸陽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蘇主薄謬讚了!”
丁逸陽陪著笑,立功他不敢當,之前幫著高湛做了不少的事,能將功折罪就心滿意足了。
……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高湛東窗事發,被李順革職查辦的消息不脛而走,沒有討回糧食的富商慌了。
高湛落馬,太守易主,他們的糧食豈不是要不回來了。
於是,幾個富商聯合起來,再一次殺向糧庫,堵在糧庫門口,吵吵嚷嚷的鬨著要糧食,
“蘇主薄,怎麼辦,我們要頂不住了。”
丁逸陽和他的同僚們,驚慌失措的跑來找蘇文稟,蘇文稟現在是主薄,發生這樣的事,自然是蘇文稟出麵調解。
蘇文稟才不乾呢,事情是高湛幾個人做的,好處也被他們得了去,憑什麼讓自己給善後?!
“你們幾個暫時穩住,我去找李大人。”
說完,從糧庫的後門溜了出去。
李順把事情交給蘇文稟去處理,自己留在客棧等消息,正好借機同小琪兩姐妹獨處。
蘇文稟找來的時候,小琪正在李順的房間,李順躺著閉目養神,小琪給他捶腿,小詩在一旁看書,場麵嫻靜溫馨。
“大人!”
蘇文稟推門闖了進去。
“呀!”
看書的小詩嚇了一跳,抬眼見是蘇文稟,這才放下心來。
“蘇先生。”
小琪起身,對蘇文稟福了福身,隨即拉了小詩退出房間。
“怎麼了這是。”
見蘇文稟滿頭大汗,李順指著一旁的椅子讓他坐下。
蘇文稟坐下後,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這才開口:“大人,高湛撤職查辦的事情,濟州的那幾位坐不住了,現在正堵著糧庫門口要糧食呢,幸虧我跑的快,不然就被他們堵門口了!”
“豈有此理!”
李順勃然大怒,起身就往外走,蘇文稟急忙跟在後麵,二人一前一後來到糧庫。
“糧食是我們的,憑什麼不讓我們拿走!”
“還給我們糧食!”
富商們堵著大門,大聲的喊著。
“你們的糧食,誰說的?”
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眾人回頭,隻見李順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身後帶著十幾個錦衣衛,仗勢浩大。
“這糧庫的糧食,乃是朝廷的,有項目記錄在冊,怎麼成了你們的?”
李順麵無表情的掃了富商一眼,沉聲說道。
富商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
李順殺倉典,下了高湛的糧庫職權,傳遍了整個濟州城。
眾人都知道,李順不好惹,誰也不想觸黴頭。
“爾等在官家糧庫門前叫囂,口無遮攔辱罵朝廷命官,分明是想造反,意圖占據朝廷的糧食,來人,給我將亂黨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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