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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陽死了,再跟李順糾纏也於事無補了,高湛開口問李順。
“不送!”
李順冷聲說道。
“大人,不能讓他走!”
李衛滿臉不高興,放虎歸山,高湛回了濟州,濟州是高湛的地盤,而且城外還有駐軍把守,以後要想再拿他,恐怕更加難了。
管他有沒有證據,先抓起來,然後再找證據唄。
“你傻啊!”
“聽大人的!”
寅虎拍了一下李衛腦袋。
李衛:……
又打我,打傻了你賠我啊!
“李大人,你先斬後奏,殺了沐王爺,這件事情我會上報朝廷,請皇上秉公執法,為王爺做主的!”
高湛對李順一拱手,得意一笑,帶著人趾高氣昂的離開。
“回府!”
沐青陽已經伏法,高湛走了,百姓也已經散了,李順吩咐了一聲,帶著錦衣衛,蘇文稟,謝宴回到府衙。
“大人,您今日行事,確實有些莽撞了!”
回到府衙,蘇文稟這才開口。
剛剛在菜市口,蘇文稟一旁看的是心驚膽戰,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李順會親手斬殺沐青陽,雖然解了心頭之恨,但是跟太守的梁子可就結下了。
在李順之前,高湛在濟州勢力龐大,隻手遮天,仗著天高皇帝遠,在濟州當著土皇帝,百姓們敢怒不敢言。
李順的行為,徹底激怒了高湛,高湛耀武揚威慣了,無論如何也不會忍下這口氣,明著不敢對李順下手,肯定會在暗中設下埋伏誅殺。
“嗯,我也感覺有些過了。”
李順點了點頭,蘇文稟的話說的有道理。
當時他看到午時已到,今日不把沐青陽殺了以後再想殺,可就難了。
若不是沐青陽親口告訴他,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閒親王,他都不知道濟遠城的水有多深。
他這邊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閒親王那邊肯定會知道,說不定已經派人來了濟遠。
沐青陽的援軍一到,局麵可就失控了,所以他才親自動手殺了沐青陽。
“蘇先生,沐青陽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徹查高湛,一定要找出他貪贓枉法的罪證!”
閒親王那邊,可以暫時不管,但是,高湛這人絕不能留。
高湛如同一條臭魚,有他在,濟遠永遠不會晴天。
蘇文稟低著頭,好半天沒說話。
“蘇先生,我知道事情的難度,你若是擔心高湛報複,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不怪你!”
見蘇文稟不說話,李順以為蘇文稟打退堂鼓了。
蘇文稟的心情他可以理解。
自己背後有楊昀撐腰,即使是把天捅了個窟窿,楊昀那邊也會給他兜著。
蘇文稟隻是狀師,身後無人可以依靠。
高湛睚眥必報,動不了自己,很有可能報複蘇文稟。
“大人,恐怕難了。”
蘇文稟聽後,臉上露出苦笑。
從上了李順這條船,他就知道其中的凶險,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現在退出,高湛那邊也不會放過自己。
既然如此,索性追查到底,高湛不死,他有性命之憂,百姓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查吧。
“先生認為,從什麼地方查起?”
李順暗自高興,蘇文稟對查案特彆擅長,有他在,李順有了底氣。
“依我之見,先從高湛的資產開始查,為上策!”
高湛是太守,朝廷俸祿每年一百八十兩銀子和七十二旦糧食,高湛在濟州還有屬於自己的商鋪,收入是有賬目,隻要一查,就會水落石出。
“可以但是可以,可是,高湛太狡猾了,身邊都是他的親信,我們查起來,難度係數太大。”
蘇文稟的建議是挺好,李順也覺得有道理,但是,高湛在濟州上任幾十年了,將身邊的人都喂飽了,恐怕沒有人會配合。
“大人,錯了!”
蘇文稟自信一笑。
高湛這人非常貪心,即使拉攏身邊的人,也是自己吃肉,剩下的骨頭分給身邊的人。
畏懼高湛的權利,那些人是敢怒不敢言,隻能忍氣吞聲。
隻要耍一些手段,不攻自破。
“大人,你還記不記得梁寬?”
蘇文稟開口問道。
李順低頭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梁寬是濟州太守主薄,兩次高湛送糧食,都是梁寬帶隊,隻是當時氣憤高湛給的糧食是次品,也沒給梁寬好臉色,所以印象不太深,要不是蘇文稟提醒,他都想不起來還有這號人物。
“你是說太守府主薄?”
李順問道。
蘇文稟點點頭。
梁寬這人,心裡最深跟在高湛身邊時間最長,如果說誰最了解高湛,非梁寬莫屬,隻要拉攏好梁寬,拿到高湛的賬目輕鬆容易的很。
“先生言之有理,就依你的意思。”
李順覺得蘇文稟分析的有道理,同意了蘇文稟的意見,讓蘇文稟全權處理,他積極配合。
同時,李順為了保護蘇文稟的家人,特意吩咐寅虎,在蘇家附近加派人手,不能讓蘇家人收到一點傷害。
“大人,我這邊行動,你也彆閒著了,咱們分頭行動。”
李順是朝廷派下來視察民情的,濟遠這邊的事情已經完畢,下一站就是濟州。
李順深入濟州,可就是同高湛正麵交鋒了。
高湛雖然痛恨李順,但是,李順是欽差,人家來濟州體察民情,他也不敢拒之門外。
“哈哈,先生的主意,實在是高啊!”
李順聞聽大喜,連連誇讚蘇文稟有才。
隨即,李順吩咐下去,立刻收拾行李,明日出發去濟州。
高湛,脖子洗乾淨了,本大人來了!
……
“什麼,李順要來濟州!”
高湛回到濟州,還沒從沐青陽被殺的陰影中走出來,得知李順要來濟州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厥過去。
他們倆人已經勢同水火了,這時候李順還敢來濟州查案,說是體察民情,但這誠心是給他添堵呢。
這個李順,真是屬蒼蠅的,不咬人,膈應人。
“大人,李順是欽差,到了濟州,咱們就得聽他的了,您要做好打算。”
師爺彭文一臉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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