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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沐青陽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李順心中很是惱怒,楊昀對他的話都言聽計從,一個過了氣兒的王爺,囂張個什麼勁兒!
想當年沐容恒的救駕之恩,安皇給了沐王府無尚的榮耀,就算親王都沒有沐王府風光,沐家不知感恩,到了穆青陽這一代,更加碌碌無為,靠著祖宗的蒙蔭,做出天理難容的事情來,還敢如此猖狂!
“本王祖父,對安皇有救命之恩,先帝對沐王府也是尊敬有加,你一個小小的工部尚書,豈敢放肆!”
沐青陽怒聲嗬斥。
“王爺也說了,是逝去的老王爺救了安皇,您未曾對朝廷有半寸之功,我憑什麼沒有資格?”
“就因為老王爺的舍命相救,安皇才封了沐家異姓王,按理說,沐家應該感恩戴德,誓死效忠朝廷,成為天下人的表率,卑職請問王爺,您,做到了嗎?!”
勾結官府,不顧老百姓的死活,貪墨了施工建材,搞得百姓流離失所,怨聲載道,每年爆亂不斷。
“胡說八道,沐王府對朝廷忠心耿耿,不愧天下黎民,本王說了,運河修築的事情,本王一概不知,皆是王府管家所為!”
沐青陽矢口否認,把所有事情推到管家的身上。
人群後麵的管家,聽了沐青陽的話,臉色慘白,渾身直打哆嗦。
當初,沐青陽把事情交給他辦理,他就斷定會有今天,隻是沒想到,報應會來的這麼快。
“王爺,沐柯不過是個奴才,若沒有主人的允許,他敢自己做這麼大的事,這話說出來,恐怕連你自己都不信吧。”
李順嘲諷的開口。
都是成年人,若沒有點本事,能坐上帝師的位置,真是笑話。
“李順,沒憑沒據汙蔑本王,又帶人硬闖沐王府,這件事情,本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定要上報京城,請皇上給本王一個說法!”
沐青陽臉色陰沉,怒聲開口。
李順攤了攤手:“王爺息怒,卑職也是奉命行事,實在沒有辦法,您要上奏朝廷,悉聽尊便!”
楊昀早就跟他通過話,放心大膽的調查,務必一次鏟除所有參與的人,出了事,她在背後兜著。
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楊昀是皇帝,沐青陽即使彈劾,楊昀肯定會站在他這邊的。
“李順,你原隻是太子府的管事,靠著小聰明爬上一品大員,仗著皇上寵信,不要持寵而嬌,小心失了寵,死無葬身之地。”
沐青陽目光陰冷的盯著李順提醒道。
李順微微一笑:“多謝王爺提醒,不過,您放心,卑職知進退,懂廉恥,斷然不會讓悲劇發生,倒是王爺小心了,勾結官府,視為忤逆,可是要抄家滅族的,沐王府百年威望,彆因為王爺一念之差,萬劫不複!”
沐青陽身後的眾人,臉色齊齊變色,惶惶不安的看著沐青陽,李順說的若是真的,沐王府要完蛋了。
“本王說了,是沐柯一人所為,與沐王府無關!”
沐青陽再一次矢口否認。
他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從安帝開始,就已經對沐王府起了疑心,想儘一切辦法剝奪了沐王府的兵權。
新帝登基,想要做出成績立威,這個節骨眼上,如果自己承認了,沐王府將麵臨滅頂之災,舍棄管家,保整個沐王府,是唯一的辦法。
“既如此,請王爺交出管家,卑職帶回府衙詢問。”
李順開口說道。
他心裡清楚,管家隻是替罪羔羊,真正的幕後主使是穆青陽,不過沒有關係,憑著自己的雷厲手,不信管家能夠挺住。
隻要管家招供,不怕揪不出沐青陽。
“來人,帶管家!”
沐青陽無奈,隻好讓人將沐柯帶上來。
“拜見王爺!”
沐柯的腿都嚇軟了,哆嗦著身子,跪在沐青陽跟前。
“沐管家,運河工程建材一案,王爺說是你一人所為,可有此事?”
李順踱步來到管家跟前,目光犀利的看著沐柯。
“這……”
沐柯趴在地上,額頭冷汗直流,他抬起頭看了沐青陽一眼,沐青陽閉著眼睛,手捋著胡須,沒有說話。
沐柯服侍沐青陽多年,早已經習慣沐青陽的動作,心裡頓時明白。
“李大人,確實是奴才一人所為,跟王爺無關。”
沐柯說完,整個人趴在地上。
“沐管家,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可是抄家滅族之罪!”
李順開口說道。
“王爺,救命啊!”
沐柯聞聽嚇壞了,他可以不懼一死,要是連累了家人,他真心不想的。
雖然事情是他跟著辦的,也是沐青陽指使的,這個鍋他背不起。
“沐柯,不要聽他危言聳聽,去了府衙,從實招來即可,你是本王的人,到時候,本王上奏皇上,保你安全無虞!”
沐青陽走到沐柯身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沐柯,現在是你為沐王府儘忠的時候,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打死也不要透露一句,有本王在,保你全家沒事。”
“奴才知道。”
沐柯淚流滿麵,趴在地上給沐青陽磕了三個響頭。
“帶走!”
李順一揮手,寅虎李衛上前,將沐柯五花大綁起來,推推桑桑的走出議事廳,李順對沐青陽拱了拱手,轉身跟上。
沐青陽陰鷙的目光盯著李順的背影,跟沐王府作對,他絕對不會放過李順。
“噢,卑職忘了一件事!”
走到門口,李順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沐青陽,正好對上沐青陽的眼神。
沐青陽瞬間收回目光,換了冷漠的表情:“李大人,人已經交給你了,你還有何事?”
“昨日,蘇文稟來王府辦事,沐王府不配合也就罷了,將他的腿打斷了,蘇文稟原本拒絕幫我,是我再三保證不會讓他受傷害。”
“現在蘇文稟殘了,本官一定要給他一個說法,請王爺交出打傷蘇文稟的元凶,本官一並問罪!”
“李順,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李順的話,令沐青陽忍無可忍。
堂堂沐王府,彆說是打傷了蘇文稟,就是仗殺了,猶如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李順狗膽包天還想跟他要人。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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