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Chapter 0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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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峰旭的手工確實巧妙。

月島螢抬眸端詳。

深黑色混紡連衣裙柔軟貼膚,恰到好處地勾勒出淺川唯的腰身曲線,裙麵柔和的蕾絲花邊褶皺點綴上她的飽滿胸脯,散發青澀魅力,襯衫袖口卷起翻折,露出纖細白皙的手腕。

淺川唯桃花眼清雋,眼梢微揚,上挑的眼尾看人總像是抹了極淡的紅暈,嬌俏眼型下瞳仁卻純淨烏黑。

明明說著惑人的台詞,眼睫卻亂顫,清棱一眨就能漾開瀲灩水光。

慌亂是淺川唯無往不利的武器。

而月島螢對此,向來心知肚明。

他眉宇舒展,眼瞼半斂,就連冷硬如他,看到那份不安,憐愛也總會從堅硬的心房破土而出。

月島螢骨指分明的手勾起了淺川唯的一縷長發,從指尖溜過的發絲冰涼順滑,在快遊走到發梢時,他用手指繞了個圈,發尾牽動著發根帶出一絲癢意。

淺川唯垂眸看他,月島螢迎著女生疑惑的視線眼神卻淡。

他漫不經心的掀起眼皮,目光轉在纏繞發絲的修長指節上,眉峰輕動,“不想被主人觸碰嗎?不是要給我很多愛,這就受不了了……騙子女仆小唯。”

淺川唯:“……”

淺川唯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她被愛意嬌慣長大,而這結果,就是她的情緒總是會直白的表現在臉上。

生悶氣的時候,軟乎乎的臉會鼓起,黑曜般的瞳仁染起一層水霧,櫻粉色的嘴唇也會無意識撅起,她想要反駁,可又嘴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隻能乖乖認下,倔強的把頭湊過來,可心裡還是不服氣。

語氣隻能悶悶的說,“我的愛全部都是主人的,主人做什麼當然都是可以的。”

聽聞,月島螢身形僵直半晌,輕緩的呼了口氣。

他長眸眯起,聲音勉力維持無波的平靜。

“小唯,你這樣說,會被壞心眼的人欺負的。”

淺川唯不認同的反駁,“除了你,沒有人會這麼壞。”

“你錯了。”月島螢嗓音壓低,倦怠的神情染上幾分輕佻,“哪怕是我,在麵對你的時候,也在壓抑著自己的壞心思,小唯你,說實話,還沒真正被人欺負過吧。”

淺川唯討厭月島螢話語裡的篤定。

也討厭他總是把自己當小孩子來下意識對待。

又要和她調情,又要在淺川唯反過來撩撥他時說,這樣不行。

可她又哪裡有這麼單純,她都主動欺負了三個人了!

“那你……要不要嘗試著,先來欺負一下我。”

淺川唯心想,她才是壞心眼的會欺負人的壞女人。

“現在被主人欺負,哪怕以後遇到了彆的壞人,我也不會感到害怕了。”

淺川唯沒聽到回應,她錯眼看去,卻發現,月島螢竟然在笑。

他無機質的眼神下暈著潑墨般的底色,月島螢的手指按壓上淺川唯的後頸,語氣有些冷凝,“小唯你,很期待被欺負嗎?”

淺川唯下意識感到不妙。

她奮力搖頭。

月島螢於是調整了坐姿,倚著扶手,勾起淺淡的笑意,“那就好,我還以為,小唯會喜歡被粗暴的對待呢。”

平心而論,忽略詭異的氣氛。

這一幕堪稱美好。

月島螢眉骨立體,金眸裡的情緒隱沒在陰翳裡,越過他清晰的下頜線,執事裝包裹住少年峻拔的身形,他擁著淺川唯頸側溫熱的體溫,眉眼顯得有些慵懶,在肆意儘灑的排球場館躬身淺笑。

要不是知道月島螢真實的性格,穀地仁花都要磕糖了。

她和排球部的正選,為了不給淺川唯和月島螢營業的壓力,特意給兩人讓出了空間。

現在看來,氣氛,似乎是很和諧?

讓淺川唯招待月島螢的這個決定果然沒錯!

哪怕是最毒舌的挑剔鬼也抵禦不了淺川唯的魅力。

隻要連那個月島螢都能滿意,女生的服務上基本就沒什麼問題了。

那——男生?

其實,危險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月島螢、影山飛雄、東峰旭,三個人隻要看到,就讓人止不住想要遠離。

從某種意義上他們也是最難主動營業的類型了。

西穀夕心直口快,衝著兩人大喊,“月島!你小子享受完女神的服務,記得當執事服務一下小唯啊!”

凝滯的氛圍被西穀夕元氣的話語打散,攻防交換間,淺川唯頗有些急切地想要搶占月島螢的座位,“我也要當主人。”

她感覺自己這次似乎能拿捏主動權。

瑪麗珍鞋被地麵散亂的雜物絆住,淺川唯喜悅凝固在臉上,她身體不受控的朝前抵,一個趔趄撲到了月島螢懷裡。

月島螢下意識環住她的腰線,手穿過淺川唯的肩窩,氣息肆無忌憚的打在她的額頭,帶著乾淨淩冽的清香。

他擔憂的神情在接過淺川唯,確認沒有受傷後就悄然隱沒,此刻嘴角噙著笑,把女生帶起攬在懷裡,“大小姐,就這麼著急投懷送抱嗎?”

淺川唯倚靠在月島螢懷裡,砰跳的心臟還沒平息,一時間沒有反駁他散漫的話。

月島螢愉悅的彎眸,俯身抱緊。

他慢條斯理得捏住鏡梁,低頭,把眼鏡取了下來。

隨意地把眼鏡擺置在桌子,月島螢談話間,下顎在淺川唯頸窩輕輕地蹭了蹭,“感謝指定,我會好好服務大小姐的。”

四下裡,寂靜無聲。

早在淺川唯差點絆倒發出輕呼的時候,眾人就有些急切的往這邊趕。

他們沒聽到兩人的交談,但不知是否是錯覺。

月島螢的神色,似乎有些奇怪。

明明神情和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輕飄傲慢,但就是總覺得哪裡不對。

和都去圍在淺川唯身邊問有沒有受傷的大部分人不同,山口忠有些不自然的抿緊了唇,“阿月你,沒有眼鏡明明看不清東西吧。”

月島螢睨他一眼,正如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山口忠,山口忠也能讀懂月島螢冷淡麵容下的彆扭心思。

“囉嗦……敢說出去的話,饒不了你。”

山口忠胸腔於是隻餘苦澀。

他知道,沒有猜錯。

摘掉眼鏡的意思是——

可以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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