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雲浩蕩臉都綠了。
不僅僅是蘇澈罵自己,最重要的是,他的確是在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詞來掩飾自己沒有突破的尷尬。
心虛的事情被蘇澈當眾戳穿,他隻覺得臉麵無存。
“姓蘇的,你也就隻能說些氣急敗壞的話了,我沒有突破,你就能突破嗎?”
那群舔狗女人紛紛附和:“就是啊,人家雲公子是為了穩固根基,所以故意不突破,你呢?”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難怪隻有黃級靈脈,估計這輩子也就止步練氣五層了。”
“我最惡心的就是這種男人,明明沒什麼本事,偏要耍一些嘴皮子來找存在感,這樣隻會暴露他無能的事實。”
見蘇澈被千夫所指,雲如煙緊握粉拳,臉上滿是怒意。
她剛想替蘇澈辯護幾句,卻見蘇澈猛地跺腳,肌膚表麵泛起一層奇異的光暈,起初如朦朧月色,而後愈發濃烈,化作奪目金芒。
“轟!”
一聲巨響,恰似驚雷炸響。
一股磅礴靈力漣漪以蘇澈為圓心,向著四周瘋狂擴散,眾人隻覺一股勁風撲麵而來,修為稍弱者竟被掀得踉蹌後退。
雲浩蕩瞳孔一縮:“練氣六層?這怎麼可能?!”
“蘇公子什麼時候突破的?”雲如煙捂著嘴,有些不可思議。
跟隨蘇澈來履行賭約之前,她就做好了蘇澈會輸給雲浩蕩的準備。
畢竟在她的潛意識裡麵,縱然蘇澈再優秀,可也難抵雲浩蕩天級靈脈的絕對優勢。
靈脈之差是無法彌補的,除非出現奇跡。
誰曾想,這萬中無一的奇跡概率,竟就這麼直白地發生在了蘇澈的身上。
“不應該啊,他在被斷掉聚靈丹供給的情況下,居然還能突破?”雲晴雪也有些傻眼。
即便以她的天資,若是不依靠外物,從練氣五層突破到練氣六層,起碼也得十天以上。
然而蘇澈隻是花了區區兩天便做到了?
這確定是黃級靈脈?!
雲浩蕩的那群舔狗女人直接愣在原地。
剛剛她們羞辱蘇澈有多深,現在蘇澈打臉打得她們就有多疼。
“不過是突破了一個境界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先前挨揍的矮子頂著一張豬頭臉,不屑一顧。
“練氣五層突破到練氣六層,和練氣七層突破到練氣八層,所需要的靈氣完全不是一個階層的。”
“就是!”胖子也齜牙咧嘴的點頭道。
“雲公子隻是突破後散功降了下去,論潛力還是他贏。”
兩人一唱一和,帶著那群女舔狗又囂張了起來,滿口都是對蘇澈的輕蔑。
“那我若是再突破呢?”
蘇澈手印變幻,身形如龍蛇夭矯,靈力漩渦在其掌心急速凝聚,光芒璀璨間,又是一道仿若開天辟地的靈力轟鳴傳出。
練氣七層的波動掃蕩開來,刮起一陣勁風。
蘇澈發絲飛揚,雙眸之中精芒似電。
那等氣勢,如山嶽巍峨崛起,壓得眾人喘不過氣。
“不會的!他可是黃級靈脈,豈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麵連續突破兩個境界?”雲浩蕩站在原地,身形起初還故作鎮定地挺立著,可隨著蘇澈那一聲仿若開天辟地般的宣告,雙腿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像是紮根的土地被陡然抽離。
那張原本滿是傲慢、寫滿勝券在握的麵龐,此刻血色儘褪,蒼白如紙,嘴唇哆哆嗦嗦,開合間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唯有眼眸中盛滿了駭然之色。
“這這已經完全超出黃級靈脈的範疇了!”
雲晴雪瞳仁急劇收縮,不可思議如同絲線般,將她的視線死死纏在蘇澈身上,仿佛目睹了一場顛覆天地規則的驚世駭俗之事。
“蘇公子是怎麼做到的?這幾天他明明都沒怎麼修煉啊!”雲如煙一臉呆愣。
她還記得蘇澈陪自己玩的時候,自己多次讓蘇澈去閉關,可蘇澈卻表示不急。
當時她隻覺得蘇澈是放棄這場賭約,提前認輸了。
誰曾想,蘇澈早已有必勝的把握?
場麵略顯死寂。
站在雲浩蕩那邊的人,此時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若是蘇澈隻是突破到練氣六層,那他們還能給雲浩蕩維護幾句。
但現在蘇澈連續突破,從練氣五層到練氣七層,還是在沒有用聚靈丹的狀態下突破的。
這讓他們如何給雲浩蕩找台階下?
胡萍瞥過雲浩蕩那憋屈和不甘的臉色,轉了轉眼珠子道:“蘇澈,我算是明白了,你故意在靈測閣和浩蕩對決的時候隱藏修為,表麵上是練氣五層,實際上早已到了練氣七層。”
“所以,你才會答應浩蕩的三日之約!”
聽到這話,大家恍然大悟,就連雲鴻波和雲晴雪也認為極有可能。
否則,很難解釋蘇澈為何能以練氣五層的修為,擊退練氣七層的雲浩蕩。
“蘇澈,你太卑鄙了,竟耍這種心機!”
雲浩蕩雖然不願意承認蘇澈有這個修為,但胡萍這話明顯在替自己挽尊,若是不順著說下去,自己就得輸掉三日之約,得跪在雲家門口一個月了。
“啪啪啪!”
蘇澈拍了拍手,嘖了一聲:“睜眼說瞎話還是你們行!”
“我想,即便我現在是練氣八層,你們也會替雲浩蕩找借口掩飾吧?”
“我原以為隻是雲浩蕩輸不起,沒曾想,你們雲家這群人都輸不起。”
胡萍哼道:“蘇澈,你少在這裡借題發揮,此次對賭你作弊,我宣布你和浩蕩的對賭無效!”
“娘,你這樣對蘇澈太不公平了!”雲如煙反抗道。
“住嘴!”
胡萍瞪了雲如煙一眼,厲色道:“你身為雲家人,不幫雲家,反而幫一個耍伎倆的外人,是何居心?”
“蘇澈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夫君。”雲如煙認真道。
“枉你還是雲家主母,顛倒是非也就罷了,還試圖扭曲事實,簡直德不配位!”
“放肆!”
胡萍拍案而起:“雲如煙,你竟敢跟我這麼說話?反了你了!”
“雲如煙,你這賤人怎麼跟乾娘說話呢?道歉!”雲浩蕩喝道。
“我不道歉!”
雲如煙目光堅定:“公道自在人心,如果你們對錯不分,非要把白的抹成黑的,那我無話可說。”
“喲嗬,你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訴你,這裡是雲家,你若是還想在雲家立足,那就給我立馬道歉!”
雲如煙麵無表情的道:“無所謂,反正你們也沒有把我當成雲家人。”
“好好好,你還真是膽子肥了,是得教訓一下才行。”雲浩蕩咬了咬牙,幾步上前,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砰!”
雲浩蕩手還沒碰到雲如煙,便被蘇澈一腳踹飛了出去。
“我的女人也是你能動的?”
“蘇公子,我們走吧,這雲家不待也罷。”
雲如煙早就對雲家失望透頂,今日一事更是讓她徹底沒了留下的想法。
“嗯?”
雲晴雪見雲如煙從輪椅上站起,和蘇澈結伴往外走,眼神錯愕。
“雲如煙,你雙腿恢複正常了?”
“是啊,這得多虧了蘇公子。”
雲如煙反諷道:“若不是雲小姐將蘇公子讓給我,恐怕我這輩子都沒辦法站起來,也沒辦法得到這麼好的男人。”
“對你來說他是好男人,但對我來說,這家夥還沒達到追求我的資格,彆把他看得太高。”雲晴雪趾高氣揚地回懟道。
“至於說他能將你腿治好,那純粹是天方夜譚。”
“爺爺年複一年地給你治腿,也沒見你好轉,他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就更加不用說了。”
“不錯!”
胡萍點頭道:“雲如煙,我現在懷疑你雙腿壓根沒有殘疾,隻是裝可憐,利用我雲家給你提供吃喝住行。”
“我沒有!”雲如煙搖頭道。
“我的腿就是蘇公子治好的,他”
“你喜歡說他厲害是吧?”
胡萍打斷了雲如煙的話,扯著嗓子道:“行,既然他厲害,那就給我拿一筆聘禮來。”
“這筆聘禮的數額,必須要達到能償還你這十幾年在雲家白吃白喝的花費,以及老爺子投注在你身上的心血費用。”
“若是拿不出來,你們婚約作罷,我會將你嫁給其他的人,換取你欠雲家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