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堅信,天火可以滅掉那個老家夥。
所以繼續搜尋著。
按照老怪物的速度計算,比自己快了近三分之一,再按天火燃燒的速度,一刻鐘的時間,該是讓他幾乎承受不住,就算他心智堅韌,頂多再堅持五分鐘。
這樣一來,範圍便可控製在千裡之內。
袁重的意念範圍可在近萬米之間搜索,全速奔出兩刻鐘後,開始往左轉圈。
半個時辰後,袁重終於在一處水窪地發現了一縷青煙。
趕到近前,看到了一段焦黑的樹樁,蜷縮在泥水中。
渾濁的泥水還不斷往外冒著水泡,並伴著青煙嫋嫋。
一根彎曲的拐杖,已經被燒灼成木炭的模樣,扔在一旁。
袁重意念一動,將黑樹樁提到空中。
本來隻在冒煙的黑樹樁,一到空間,便再次爆出火苗。
五分鐘不到,黑樹樁被燒成了灰燼,飄散在濃霧中。
袁重感歎,果然厲害,那些白袍老者,被小天一口氣就能吹成空氣。
而這個老家夥,在天火的燒灼下,竟然能堅持近兩刻鐘的時間,其身體的硬度可想而知。
撿起那根彎曲成枯枝的拐杖,入手沉重,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
抹去表麵的黑灰,現出一段閃著精光的本體。
袁重用意念去改變它的形狀,誰知那彎曲的拐杖根本不動分毫。
厲害!
袁重心裡感歎,真是寶貝啊。
心神溝通小天,玉佩中小天傳過來信息。
剛才消耗過大,已經不能呈現人形,隻能暫時回到玉佩中,休養生息。
袁重取出天火,白裡透紅的一團,將拐杖包裹起來。
下一刻,拐杖開始扭動起來。
袁重用意念把拐杖變成一麵盾牌的模樣,然後收起天火。
擦乾淨又被燒出的黑灰後,一麵精光閃閃的盾牌,出現在眼前。
袁重得意地一笑,老子這麵盾牌,恐怕此界無人能夠刺穿了。
從亮晶晶地盾牌上發現自己灰頭土臉,發髻淩亂。
剛才的一戰,讓自己甚是狼狽,身上也受了不少傷。
以袁重變態的體質,這些皮肉傷很快就會痊愈。
找了個乾淨點的水窪,洗了頭麵,換了一身衣服。
這才起身觀察了一下方向,位置盤是顯示,已在距離火城五千多裡的西南方。
放出黑隼,坐在它背上,讓其自由飛翔。
袁重盤坐其上,慢慢融合著吸入體內的精氣。
意念範圍已經處在萬米的邊緣,再融合擴大,也隻是增加了量,卻不能突破萬米大關。
這就是修煉的瓶頸,需要一個契機,或者是將量增加積累到一定程度,才能一舉衝關。
長頭發怪物給了自己一個不小的打擊。
在他麵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這就是層次不夠,受到了級彆壓製。
如果四城的城主都是這樣的水準,自己破關之前,還真是危險。
小天燒掉一個,就已經消耗成這樣,恐怕再來一個老怪物級彆的家夥,小天也無能為力了。
對於如何破關,現在成了袁重的當務之急。
護礦獸一族,正在與四城城主對峙,誰也不敢妄動。
能抽出一個老怪物過來收拾自己,估計也是偷偷摸摸的行動。
它們少了一個頂尖高手,如果讓四城主知道了,護礦獸族就離滅亡不遠了。
一旦護礦獸族被滅,下一個就該輪到他袁重。
自己根本沒有與四城主對抗的能力。
袁重思考著,任由黑隼在空中翱翔。
不知過了多久,前麵出現一座高山,露出濃霧的山體,鬱鬱蔥蔥,林木繁茂。
袁重圍著山峰轉了一圈,尋了一處平整之地,落了下去。
弄出柳雙眉和張大富,讓兩人開始忙著整理地麵,架起木柴,生火做飯。
那鍋獸肉燉蘑菇還放在玉佩中,取出來架在火堆上。
柳雙眉給袁重整出一個座位,後麵還能依靠著山石,十分舒適。
袁重則端了柳雙眉遞過的酒杯,看著遠處的雲霧翻騰,呆呆想著心事。
此時修煉已經作用不大,也不能回去找胡忘語她們,自己還不安全。
信心被打擊的不輕。
袁重蜷縮在山石前,慢慢睡了過去。
跟老怪物一戰,精氣神加體力都消耗過大,一絲心神係在柳雙眉還有張大富身上,讓他倆時刻警惕周圍的狀況。
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好久沒有睡過覺了。
沐浴著陽光,一直睡到了自然醒。
睜開眼睛,發現張大富兩人還烤了一塊蟒蛇的肉。
這是在他睡覺期間,一條巨蟒,想過來吃點啥,卻被張大富掐死了。
袁重突然發現,這分出的心神,也有了自主能力。
自己睡著了,醒來後,想知道發生了什麼,需要收回那絲心神,才能弄明白。
這一發現讓他覺得很有意思,這是自己意念晉級所產生的技能嗎?
這樣的技能,看似奇妙,卻也沒啥大作用。
主體不夠強大,就更不用說分神,隻能做些簡單的工作。
當然,低級的對手,還是能滅之的。
給兩人加強了一些心神份量,在仔細模擬真人,把兩人的內部細節處理一下。
尤其是喉舌部分。
袁重想讓柳雙眉和張大富能說話,三人能對話才有意思呢。
認真鼓搗了一番,見無甚遺漏。
袁重試著對柳雙眉說:“雙眉,想我了嗎?”
期待地看著柳雙眉那雙漂亮的眼睛。
結果,柳雙眉對他翻了個白眼。
“想個毛線啊,你都快要被人搞死了。”
聲音有些硬,也必較粗重,但是能聽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袁重無語,這是自己的心神,雖然能自主,卻也帶了主體的意誌。
轉頭又對張大富說:“你呢,就不想老子?”
張大富也毫不客氣:“你被人打下界麵,就能見到我了。”
袁重點頭,張大富的聲音符合男性特征,柳雙眉的聲音還有些粗,需要改進。
意念中,將柳雙眉的喉舌改造了一番。
“來,雙眉,唱首歌給老子聽聽。”
柳雙眉張口就唱,聲音過分尖細,讓袁重聽得直捂耳朵。
隻得再次改造,弄了半天,終於有了幾分相像,這才作罷。
三個人圍著火堆,也隻有袁重能喝酒吃肉,那兩人隻是陪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