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忘語不屑地說:“小溪,我又不是瞎子聾子,難道在你眼裡就隻有你袁公子?”
“你不瞎也不聾,而且還厲害得很。”
小溪立刻還嘴譏諷。
“你不叫姐姐也就罷了,還這樣跟我說話,林家的家教哪裡去了?”
胡忘語冷言道。
“你是林家的嗎?怎麼我聽說你姓胡呢?”
小溪不甘示弱。
“我姓什麼也是你姐姐,怎麼,不服?”
胡忘語也惱了。
袁重連忙舉手搖著:“等會等會,你倆吵得我頭疼,能坐下來好好吃肉不?”
大聖樂得嘿嘿直笑。
“哥,我聽說皇帝有後宮,你這算不算?”
“滾蛋,獸肉也堵不住你的嘴。”
小溪氣哼哼地坐下,瞪了大聖一眼。
“會不會說話?”
大聖撓著頭嘟囔:“這是帶著火來采蘑菇嗎?”
“采你個大頭鬼!”
袁重笑道:“小溪,你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小溪委屈地看了袁重一眼。
“你你還不知道危險,還吃肉喝酒,好多厲害的高手,就要殺過來了。”
“小溪,你也知道,老子哪天不活在危險中。”
“可這次不一樣,你動了那些大佬們的東西。”
“那你說,我該如何?”
“你該”
小溪也說不下去了,在黑風界,既然得罪了大佬,不管躲到哪裡,恐怕都不行。
胡忘語見她沒了話,冷笑道:“怎麼沒話說了?”
袁重悄悄捏了一下她的腿,示意她少說話刺激這位。
小溪氣哼哼地瞪了胡忘語一眼,起身回到戰車裡。
三人都認為她惱羞成怒,要走的時候,她卻從戰車裡取一個長條包裹下來。
往袁重身前一遞。
“這是我送你的,你看看合適不?”
袁重好奇地接過包裹,入手挺重。
打開白色的包裹,裡麵是一把長刀。
長約四尺有餘,雙手握柄,黑色刀鞘,古樸厚重。
袁重握住刀柄將刀抽出刀鞘,暗沉沉的刀身,沒有一絲光華,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刀身有巴掌寬,後背薄刃,刀頭尖利。
袁重起身,舞動了兩下,身周的霧氣被攪動地翻騰起來。
無論手感和重量都讓袁重甚是滿意。
雙手刀的刀柄,比樸刀柄短了一半,卻也符合樸刀的性質。
袁重心裡得意,真是剛想著手裡缺利器,這就給老子送了過來,老天還是待自己不薄啊。
此刀看樣子就不是凡物。
扭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荼山,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好不容易收的小弟,彆為了試刀給毀了。
收了刀,回到火堆前坐下。
“小溪,你從弄得如此好刀?”
“是祖傳寶刀,先借你用著,到時候還不還看你的心情吧。”
“這麼好?”
袁重也是頭一次見,借給人東西,還不還看心情的事。
小溪肯定地點點頭。
袁重看看手裡的刀:“我怎麼感覺這刀又重了幾分呢?”
胡忘語冷笑道:“刀裡又加了某人的一份情誼唄。”
袁重搖頭笑道:“忘語吃的什麼醋,這可是我妹子。”
胡忘語嘟囔著:“人家可沒拿你當兄長。”
袁重不理她的醋意,轉頭問小溪。
“此刀有名否?”
“刀名破霧。”
袁重高興,倒了杯酒端給小溪。
“來,值得浮一大白!”
話音未落,便聽到遠處有馬蹄聲起,急驟紛亂,如雷般越來越近。
袁重意念探出,發現十幾匹火紅色的戰馬,奔騰在原野中。
馬上的人一色的棕紅色頭發,盔甲鮮明,每人手裡都提了一支馬槊,鋒刃雪亮。
戰馬比想象中的速度要快的多,顯然不是普通的馬匹。
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十幾匹戰馬已經從濃霧中現出身形。
馬上人一勒馬韁,前蹄揚起在半空中,唏律律一聲鳴叫,停在了原地。
為首一人,一手抓了馬韁,一手提馬槊,掃了四人一眼。
“天門護法袁重是哪位?”
袁重把目光從他身上轉到胡忘語那裡。
胡忘語迷茫地搖搖頭,表示不認識此人。
袁重往前走了兩步,手裡提了破霧刀,笑道:“我便是袁重,你是何人?”
那人點頭:“看來沒走錯路,吾乃火城近衛閆雲天,領城主令,特來擒拿於你,是束手就擒還是想受點苦楚?”
袁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看著他胯下的戰馬讚道。
“你這馬不錯,可惜老子的馬車沒了。”
閆雲天也不囉嗦,馬槊一揮:“拿下此人。”
他身後竄出四匹戰馬,各自舞動馬槊,往袁重衝過來。
袁重橫向移動出三十多米,破霧出鞘,靜待戰馬近前。
他是怕戰馬把身後的烤肉踩翻了。
當四匹戰馬奔至十米左右時,袁重突然一躍而起,半空中掄起刀橫斬出去。
馬上騎士長槊刺出,想阻擋他的前路,豈知袁重在空中身體拐了彎,讓過馬槊,已近馬身。
騎士一驚,反應還算快,一手將腰刀抽出,在身前一豎。
破霧劈開薄霧黑影一閃,連刀帶人從跑在前麵的兩匹馬前掠過。
聲音有點發悶,兩個騎士幾乎同時,上半截身體斷開,跌落馬下。
袁重落地借力再次躍起,返身衝向後麵的兩匹馬。
後麵的騎士大驚失色,兩隻長槊都向空中的袁重刺過來。
同時,他倆也把腰刀抽出來,等待刺空時,防禦敵襲。
因為時間太短,他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前麵兩人被砍斷了身子。
自己做好了防備就行,誰知袁重的破霧無視了他們的腰刀,一樣是連刀帶人,被砍做兩截。
眨眨眼的工夫,四騎全滅。
袁重氣定神閒地立在地上,抬手觀察著點血不染的破霧。
連聲讚歎:“好刀,好刀啊!”
閆雲天心裡吃驚,麵上不動聲色,長槊一揮,所有戰騎一齊發動,散開做半圓形衝鋒。
袁重也殺得興起,提刀騰身躍起,避開亂刺的長槊,揮刀猛砍。看書菈
他的身體從最接近自己的戰騎開始,瞬間旋轉了半圈。
在最後一騎處落地。
戰馬紛亂地奔跑,而馬上的騎士在奔跑中跌下馬來。
全部被袁重斬為兩截,閆雲天也不例外。
火堆前的三人,冷眼看著這血腥的殺戮場麵,眼睛都沒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