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劍王放棄了長劍,袁重也將直刀撤了回來。
手裡的長劍舉到眼前,仔細端詳著。
確實是一把寶劍,鋒刃泛著寒光,稍一靠近,便覺得有些刺激皮膚。
用手指彈了彈,長劍發出清朗的鳴叫。
“真乃神兵也!”
袁重再次讚歎。
扭頭看著竹笠男:“劍鞘能不能麻煩你扔過來?”
劍王三人呆立在原地,尤其是劍王,嫩白的臉上,陣青陣白。
從來沒有人能夠在一招之內,拿下自己,這也包括嚇死人。
而眼前這個家夥,才真正是個嚇死人呢!
她木呆呆地站在地上,腦子裡一直盤旋著剛才的一幕,兩人交手一招,自己便敗於刀下。
忽然,她眼睛盯著袁重手上的護腕,沉思起來。
袁重接過竹笠男扔過來的劍鞘,將長劍插進去,然後再拔出來。
長劍再次發出一聲龍吟,袁重聽得舒服,便又把長劍插進去,再拔出來。看書菈
自己玩得不亦樂乎。
他的態度,讓在場的諸人一陣鄙視,太囂張了吧?
不管彆人怎麼想,老子就是贏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服來戰啊。
當然,他在剛才的一戰中,確實做了弊。
手中的黑色圓盤,是他的如意盾,也算是一件寶貝。
他就賭如意盾能抗住劍王的寶劍,所以,賭對了,也就是他贏了。
劍王蕭素緗咬著嘴唇,忍了半天,才說道:“能不能看看你的那個”
袁重一笑:“我這人可不是隨便的人,不能隨便給人看的。”
蕭素緗臉色一紅:“我說的是你的那個黑色圓盤。”
“跟你說句實話吧,我那圓盤可比你這寶劍還寶貴呢,不能隨便給人看。”
場麵沉默下來。
袁重轉身回到火堆前,坐下來,割了一塊觸手,送到嘴裡慢慢咀嚼著。
“嗯,要不要來嘗嘗,味道真的很好。”
劍王三人組傻了,這是要乾嘛?
尤其是蕭素緗劍王,不知自己是走呢還是走呢?
這家夥是要放過自己嗎?
“我我們可以走嗎?”
“當然可以,天下之大,你儘可去得。”
鬥篷人往前邁了一步:“請問,能不能把寶劍還給我們?”
袁重已經將那柄長劍,連鞘插在了身前的土地上。
聽到鬥篷人的問話,看了她一眼。
“摘下你的兜帽,讓老子看看你長啥樣再說。”
這話說的很不禮貌,但是,麵對一個能一招將劍王拿下的人,鬥篷人有火也不敢發。
“如果你看了,就能還給我們?”
“那得看你長成什麼樣,能讓老子賞心悅目呢,就沒問題。”
在場的四個人,心裡一齊鄙視他。
鬥篷人轉眼看了看劍王。
她隻垂了頭,不知在想什麼,也不說話,也不離開。
一咬牙,伸手將自己頭上的兜帽翻到了腦後,露出了一張清水臉。
眉清目秀,嘴唇棱角分明,是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
袁重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點頭道:“雪娃啊,你說這裡的女人都跟你一個樣,看看,人家生的,再看看你。”
雪娃立刻大怒,想發火又不敢,不發火又憋得難受。
隻咬住了嘴唇,瞪大了眼睛,看著火堆上的肉食運氣。
鬥篷人盯著袁重問道:“可還順眼?”
“不錯不錯,是個清秀可人的女子。”
“那劍是否可以還給我們?”
袁重驚訝地看著她:“你是讓老子看著挺順眼的,可這劍也不是你的啊,乾嘛要給你?”
鬥篷人一聽,實在忍不住了,“倉”的一聲,將雙刀拔了出來。
怒視著袁重,握刀的手都發了白。
這次連雪娃都看不過眼,老大明顯在耍流氓嘛。
袁重不屑地看了一眼鬥篷人。
“不是我看不上你,跟你動手,老子連兵刃都不用,信不信?”
鬥篷人咬牙切齒地說:“倒要領教你空手入白刃的功夫。”
劍王伸手攔住了鬥篷人。
“青青,你不是他的對手,算了,何必讓他玩弄於股掌之上,咱們走。”
袁重一邊喝了口酒,一邊慢條斯理地說:“彆裝得那麼清高,既然敢來搶奪護腕,就得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怎麼著,輸不起啊?”
劍王並不跟他置氣,輕聲問道:“你是打算放過我們嗎?”
“都是人族,老子也不是嗜殺之人,留了性命給你,也沒搶光你們,還不知足?”
“確實,我輸了,就該有敗者的姿態,任由你發落。”
袁重眼睛一亮,看了她一眼。
此時,劍王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
眼見此人無賴加流氓,怎麼自己會跟他講規矩呢。
鬥篷人也跺了跺腳:“劍王,您說什麼呢!”
然後用短刀一指袁重:“要麼殺了我們,要麼放我們走,你敢胡來,就是戰死,我也不放過你!”
袁重撓了撓鼻子,看看被氣得臉色鐵青的鬥篷人。
“行,我不胡來,放下你們身上的精石,就可以走了。”
劍王和鬥篷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都從身上解下一個包裹,從裡麵拿出精石,扔到了袁重腳下。
袁重眼睛又是一亮,可以呀,隻劍王身上就是二十多塊精石,再加上鬥篷人和竹笠男的。
這次收獲頗豐,一共近四十塊精石。
隨手收起來,揮手道:“走吧走吧,就像老子要怎麼著你們似的。”
轉頭去割烤好的魚肉,連看都不再看她們三個人。
三人都鬆了口氣,轉身消失在濃霧中。
袁重心裡卻在琢磨著這次戰鬥,恐怕已經暴露了一些底牌,如意盾用上了。
之所以放人,主要是沒有暴露自己的意念出體,就還有餘地。
暫時不會招來城主或者更厲害的家夥。
劍王帶著兩個人,走出幾裡地後,嘬唇發出一聲尖嘯。
不一會兒,從濃霧中跑過來三匹駿馬。
三人上馬,催馬就走。
直到奔出幾十裡地後,鬥篷人才問道:“劍王,咱該怎麼辦?”
劍王蕭素緗繃著臉:“那把劍可是城主大人賜給我的,必須拿回來。”
“可,當時您怎麼不說?”
“哼,若想還,他早就還了,還不是見獵心喜。”
“現在想拿回來就更難了。”
“走,去找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