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澗的水流十分湍急,袁重在水裡兜兜轉轉,還抓了條大魚上來。
他興奮地舉著大魚,冒出水麵大喊著:“白風,老子抓了條大的,今天吃河鮮啊!”
可是,岸上並沒有白風的影子。
袁重也沒擔心,這娘們通過十多天的提高,自保應該是沒問題。
把大魚扔到岸上,接著一頭又紮進水裡,一邊暢快地遊來遊去,一邊繼續尋找大魚。
不遠處一條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逝。
袁重立刻興奮起來,這條魚比剛才那條還要大不少,今天老子有口福了。
他轉身往前追過去。
那條白色的影子沒有發覺有危險臨近,仍然在水中扭動著。
袁重想都沒多想一個衝刺,雙手掐住了白色影子的脖子。
他抓魚也抓出經驗來了,在水中,魚的力量很大,加上身體濕滑,必須先扣住魚鰓,才能保證大魚不會脫手。
那白色影子被掐住脖子,立刻激烈反抗起來。
袁重卻有種不妙的感覺,這他麼怎麼回事?
手感不對啊,等他身上挨了兩腳,才徹底清醒,哪裡是大魚,分明是個人。
他放開手轉身就溜,豈知對方卻不放過他。
伸手就薅住了他的腳腕子,用力往回拖著。
袁重知道,整個黑山裡,除了白風和自己,就沒有彆人。
所以,他抓的應該是白風。
草的,老子也沒想到這娘們敢下水遊泳啊。
猶豫間反被白風掐住了脖子,用力往深水處摁下去。
袁重從出道至今,從來沒有被人掐住脖子過,一直都是他單手捏住對方的脖子,進行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
本來發覺是白風後,怕動作過大,傷了對方。
沒想到白風竟然得理不饒人,敢掐袁重的脖子。
袁重雙手抓住白風的手腕,反向一扭,白風立刻在水下冒出一串泡泡,被扭得轉過身去。
袁重十分熟練地左手一探,捏住了她的脖子。
腳下用力,衝到水麵上。
“白風,老子哪知道你也下了水,誤會啊,我先放手了,彆再動手好不好?”
白風被他捏住了脖子,一隻胳膊被反扭在身後,心裡非常生氣。
老娘下來又沒招你惹你,竄過來就抓?
當老娘是條魚!
可是她力氣小,根本抗不過袁重,嘴裡不說話,就等袁重放手。
袁重見她不說話,慢慢鬆開了雙手。
讓他沒想到,白風突然就動了手。
被扭到背後的右手往下一探,一把又抓住了袁重的重點部位。
白風也弄明白了,彆的地方根本造不成對袁重的傷害,隻有這裡才是要害。
袁重被抓,頓時全身無力,張嘴想喊,卻又被白風轉身摁進水裡。
被灌了一口水,袁重無力地抱住了白風,用身體示意她,老子服了,趕緊鬆手!
白風得意地把漸漸往下沉的袁重提出水麵,渾身無力的袁重,抱住了白風,像一條魚般,被拖到岸上。
看他還沒有鬆手的意思,白風忍不住問道:“有那麼疼嘛,彆跟老娘裝了。”
袁重心裡跑過上萬頭草泥馬,這是第二次被傷害到了。
這娘們太危險,以後老子必須遠離才行,沒輕沒重啊!
白風看他一臉痛不欲生的樣子,也不敢掙紮的動作太大,任由他抱住了,緩著氣兒。
過了七八分鐘的樣子,那種難過的感覺終於漸漸消退。
袁重睜開眼睛,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一對雪白的圓球。
我靠,這什麼情況?
那一點的紅,異常刺眼,讓他又是一陣脹痛。
抬頭就看到白風正一臉擔心地盯著自己。
“你咋也不穿件衣服呢?”
“你下水裡玩都不穿衣服啊。”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有區彆的好不好?”
“你承認我是女人了?”
“呃”
白風眼睛裡透出光彩,黑亮的眸子映出袁重那肌肉線條分明的身體。
隻是順著他的腹肌往下看,立刻失望地一轉身,鑽進了水裡。
袁重有些莫名其妙,這娘們的神色變化太快,翻轉得讓他毫無頭緒。
鑽進水裡的白風,眼睛裡的淚水被山澗的泉水衝掉,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都這樣了,那個死男人,怎麼就一點也沒反應呢?
她卻忘記了剛才乾的事,隻琢磨著自己沒有女人的魅力。
或者是,袁重根本就沒看上她,沒有當她是個女人。
老娘在族裡,哪個不是仰望,可在這個死男人麵前,連個女人都不是,氣死老娘了!
袁重癱在岸邊,過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檢查了一下,幸虧自己的身體夠強悍,一般男人早就被廢了。
這個死娘們下手可真狠,還是不太服啊,得想辦法讓她服服帖帖的才行。
夜幕降臨,兩人相對坐在篝火旁。
袁重翻烤著火堆上的大魚,白風呆呆地看著火苗,不知在想什麼。
“白風啊,我覺得你的攻擊手段太單一了,得琢磨點招了。”
“族裡也有傳承的,隻是比起天火,差太遠。”
袁重割了塊魚肉遞給她。
“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你感興趣否?”
白風抬頭看他,眼睛裡有警惕的成分。
“說來聽聽。”
“就像老子要坑你似的,不相信就算了。”
“這不是讓你說嘛,也不能你啥都不說,老娘就點頭答應。”
袁重無語,這娘們的嘴也越來越犀利了。
“是這樣,我這裡有一套非常高級的功法,如果練成了,當不次於你的天火。”
白風搖搖頭道:“我不適合練刀法,一個女子,對敵時衝上去跟人動刀,感覺不太淑女。”
袁重鄙視地看了她一眼。
“淑女?你不玩刀,可下手夠狠。”
“都是讓你逼的。”
“我沒說刀法,而是空間之術。”
“空間之術?”
袁重得意地一笑,指了指三四十步外的一塊石頭。
“你看清楚了。”
說完身體不動,隻瞬間,那塊石頭便一分為二,無聲地翻開倒在兩邊。
白風不是第一次看他劈石頭,確實也沒看清楚,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她跑過去,用手撫摸著光滑的切麵,一臉疑惑。
這個功法確實挺適合自己的。
可要這個死男人教給她,恐怕代價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