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又將半碗酒喝乾。
“你想說啥,就直說吧。”
白風拍了一下手:“袁公子是個痛快人,那我就直說了。”
沒人說話。
“我跟鳳族有些淵源,可以居中調停一下,化解袁公子與鳳族的恩怨,你看如何?”
袁重笑道:“還是那句話,這得看鳳族的態度。”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如果袁公子能抗得住我的天火,那我就啥也不說了,可是”
“我抗不住。”
“那袁公子這態度,可就不是個息事寧人的樣子。”
“可我能躲得開。”袁重微笑著說道。
白風臉色一變,一雙好看的眼睛眯了起來。
“你這是跟鳳族要不死不休嘍?”
袁重擺手道:“沒那麼嚴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隻要鳳族不再來惹我,那我也不會上趕著去找事。”
敖銀子有些失望。
“袁兄,你這慫得也夠快啊。”
白風扭身瞪著他:“怎麼著,缺錢的,你想架秧子嗎?”
敖銀子搖著手:“我不缺錢,也不架秧子,就是覺得好玩。”
白風微笑道:“那我去深海族鬨上一鬨,讓你看個大熱鬨可好?”
敖銀子頓時愣住,敢情人家早就知道他是個什麼身份。
尷尬地笑著,“開個玩笑,嘿嘿,開個玩笑而已。”
“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不想引火燒身,最好閉緊了嘴。”
敖銀子果然閉緊了嘴,他知道,就這個家夥,如果要跟深海族鬨起來,還真沒幾個能抵擋得住的。
白風見他老實了,轉頭跟袁重說道:“此地呢,是鳳族的水晶礦,袁公子喜歡玩也好,吃也好,都沒問題,就是彆再耽誤人家采礦,你看如何?”
袁重笑著點頭答應,然後沉思片刻後。
“白公子,看來你得拿出點本事來說服我們兄弟才行。”
白風也不矯情,點頭道:“敢不從命。”
垂頭不語的敖銀子,頓時又興奮起來,這還是得打呀。
“走吧,我們走得遠一點,彆毀了礦山。”
白風起身說道。
袁重也同意此說,跟著起身,衝向高空中。
兩人瞬間消失在夜色裡,讓想跟著看熱鬨的敖銀子手足無措。
我靠啊,他身在空中,夜色裡,早已失去了兩人的影子。
轉了半晌,頹然回到礦山的大石頭上,衝衛辛發著牢騷。
“有什麼了不起,還不讓彆人看,就是怕輸了臉麵上過不去唄。”
衛辛笑道:“小王子,不讓看就不看,咱喝酒吃肉。”
敖銀子悶頭喝酒,不理會衛辛。
遙遠的天空上,似乎有電閃雷鳴,還有刺目的白光閃過。
如此遙遠的距離,敖銀子和衛辛都能感受到一股熱流掠過。
其實時間不長,也就半刻鐘不到,袁重和白風就一起回到礦山上。
敖銀子的目光,在他兩人的臉上轉來轉去,竟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實在憋不住了,問道:“你倆誰贏誰輸了?”
兩人都沒有理他。
過了一會兒,袁重扭頭問敖銀子:“你們家族有沒有高手,那種比肩仙人的?”
敖銀子雙手亂搖:“沒有沒有沒有,你可彆去找事,我們都挺老實的。”
顯然,這家夥肯定是輸給了白風,然後才轉頭來尋深海族的晦氣。
不管怎麼說,這是個危險的人族,而且身手高絕,不能給自己家族引來禍端,還是好好結交為上。
想到這裡,端了碗酒,湊過來。
“袁兄,來來來,喝酒啊,成天打打殺殺的有啥意思,喝酒吃肉他不香嘛。”
白風不屑道:“你就是個吃貨,沒點上進心。”
敖銀子也不敢回嘴,這個更他麼厲害,他那天火,恐怕自己家族的重水都擋不住。
“喝酒喝酒,我不光吃,還喝酒呢。”
沒想到白風竟然也端了一碗酒,衝袁重一舉。
“來,袁兄,我敬你一碗。”
“你不是不喝酒的嗎?”敖銀子驚訝地問道。
“現在又能喝了,你管我?”
袁重笑道:“你倆是冤家啊,吵吵鬨鬨的。”
說著話,端了酒碗與白風一碰,仰頭倒進了嘴裡。
白風也一口氣將一碗酒喝乾。
他確實不能喝酒,白皙的臉上頓時飛起了一片紅霞,讓整個小臉變得更加俊俏起來。
他們直喝到天色泛白,白風才借口有事,飛身離去。
敖銀子也晃晃蕩蕩地縱身跳起來,一頭紮進了海裡。
袁重則趴在大石頭上,呼聲如雷。
衛辛搖著頭,喊來幾個人,收拾著一片狼藉的現場。
第三天早上,衛辛迎來了兩個身穿三色彩衣的男子,接管了礦山。
袁重抱著大聖,撫摸著它剛剛生出的短短的金色絨毛。
這金毛的顏色更加純淨柔軟,摸起來手感超好。
低聲跟大聖說著:“咱去不了鳳族了,人家都來示好,再怎麼著也沒臉去找事。”
大聖的智商好像又增長了,用爪子指了指袁重。
嘴裡彆扭地吐出倆字來:“輸了?”
袁重驚喜地笑道:“你這進步,真厲害了,老子怎麼會輸,隻是那姑娘長得美,不好意思對人家家族下手。”
大聖頓時一臉鄙視:“切。”
又盤桓了一天,袁重覺得是該離開了。
敖銀子又來找袁重喝酒,被他拒絕了,隻是問道:“你們家族消息廣,知不知道哪裡還有更凶悍厲害的人或者是其他物種?”
敖銀子皺眉道:“你這屬於到處惹是生非啊,就是有,我敢跟你說嘛。”
“怎麼就不敢說?”
“你打上門去,事後還不是讓人找到我們家頭上。”
“就這膽量,你們家族是如何壯大成這個規模的?”
“我們身強力壯,繁殖能力超強唄。”
袁重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