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邁著蹣跚的步伐,扶著牆漸漸遠去的杜剛。
袁重心裡一陣歉疚。
老子難道成了禽獸不成?
琢磨了半天,最後釋然,既然想成大道,這人倫便成了自己登上巔峰的必然過程。
順其自然,這是剛剛悟出的道理。
也與經文內容相貼合。
想想又興奮起來,出了酒肆,翻身上了馬,催馬往城外跑去。
這匹寶馬和寶刀,袁重已經多次要還給杜剛。
可她堅辭不要,說送出去的東西,在她杜剛生命裡,就沒有再要回來的規矩。
沒辦法,袁重便把得自修道者的兩把飛刃送給了她。
當時驚得杜剛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這玩意兒可比自己的寶刀還值錢,根本就是無價之寶,凡人哪裡能見到的東西。
猶豫半天,咬牙收起一把刀,又遞回給袁重一把。
“我怕保不住這東西,還是拿一把刀吧。”
袁重推還給她:“有我在,這世上能拿走它的,沒有!”
杜剛聽聞此言,雙眼又開始迷離,她崇尚的就是這股睥睨天下的英雄氣概。
可是,想起昨晚的瘋狂,立刻打了個寒顫,這哪是人力所能及的。
自己的體質已經算女人中的佼佼者了,現在還依然不敢用力。
還是先回去養養身體再說吧。
袁重縱馬在原野上奔馳,心情十分愉悅。
如果自己的功法繼續如此增長個兩三次,那他在此世已經沒了敵人。
是不是就可以回家看看了。
想起那些翹首以待的女人,袁重從心裡到身體就是一陣發熱。
按說以連花芯的身體素質,對上自己應該是沒問題,但是就怕冒出個老怪物,傷不得自己,卻能傷了她們的性命,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袁重現在的意念將探出體外十幾米遠,對於暗器又有了修正作用。看書菈
所以他在野外放縱了自我,恣意撒歡,各種野生動物被他烤了個遍。
緬國的名山大川,也遊曆了個遍。
憑他以往的經驗,極度的殺戮也能讓自己飛快地上升。
可現在根本找不到去異度空間的缺口。
如果自己的意念再度上升一級,便可以去尋找空間缺口,再去與蠃魚痛快地乾上一架。
或者與玄武族搞一搞,讓他們知道天高地厚。
胡思亂想中,袁重經曆近一個月的時間,又回到了杜剛所在的城池。
這個女子身體壯碩,很能承受自己的衝擊。
既然與自己有緣,那就還是選她好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在杜波門裡,見到了老五和十三。
老五見到袁重,撲上來抱住就哭,怎麼說也不撒手。
弄得袁重一頭霧水。
杜剛則在一旁陪著笑臉,既尷尬又無奈。
總算讓老五哭夠了,幾個人才坐下。
袁重疑惑地看著老五和十三,問道:“怎麼回事?你倆咋跑這裡來了?”
老五垂頭不語,十三還理智一些,看了杜剛一眼後,開口道出實情。
“袁哥,步雲山被他們滅了。”
袁重心裡我草了一聲,這麼快就被乾敗了?
轉頭望向杜剛:“你這也太快了吧?”
杜剛也不太好意思,麵色有些潮紅。
“哥,那個誰知道,他們如此不堪一擊呢,我也留手了。”
“礦山呢?”
“杜波門也接手了,但是完全按照哥的意思,正常管理運轉著。”
“步雲山死了幾個?”
“嘍囉是死了不少,但是十三戰神隻死了四個,其他的都打散了。”
袁重又看向老五:“你倆怎麼會來此呢?”
杜剛替她回道:“我說你在這裡,他倆就跟著過來了。”
袁重驚訝地說:“你倆這不成了步雲山的叛徒了嘛?”
老五氣哼哼地說道:“人都死的死,散的散了,讓我們去哪?”
十三也說道:“步雲山完了,官府也開始追究以前的案子,天下之大,竟然沒有我們的立足之處。”
袁重笑道:“本來做匪就沒啥前途,現在也好,讓我們找個清靜之處,男耕女織,過一過田園生活。”
杜剛問道:“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你還能回歸田園?”
“人生在世,就是來體會生活,酸甜苦辣鹹,青黃赤白黑,宮商角徵羽,都要嘗嘗才能圓滿。”
老五不耐煩地說:“大道理就彆說了,老娘就是來投奔你的,你看著辦吧。”
袁重看著她笑道:“你這可是有點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意思。”
“老娘就嫁了,咋地?”
杜剛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搖頭道:“就你這身子骨”
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藐視的意思很明顯。
老五挺起胸脯,本來就不比杜剛的低,這一挺更加雄偉壯觀。
“老娘這身子骨怎麼了?哪裡比你差?”
杜剛搖著手說道:“行,你厲害,話不投機半句多。”
老五顯然見到了袁重,底氣就足起來,一改溫順的樣子,衝杜剛撇嘴。
“老娘半生戎馬,身強體壯,就是種地也是把好手。”
杜剛顯然不想和她爭論這個話題,她已經打敗步雲山,拿下了整個礦山,有更多的大事等她忙呢。
“你們聊,我還有事,先出去一下。”她對袁重說完,就扭身出了屋子。
見她走了,老五立刻埋怨道:“十五,你走就走吧,咋還跟她搞到一起了?”
袁重笑道:“我跟誰搞到一起,還得經過你同意嗎?”
“那也不能跑到步雲山的對頭這裡啊。”
“這話說的,步雲山跟老子有毛關係,要不是我身體硬朗,早就讓你那幫兄弟乾掉了。”
“啊!怎麼可能,他們不是都服你了嘛?”
“服了嗎?”
老五頓了頓,也沉默下來。
“行了,不說這些,先說說你倆的打算吧。”
“我們哪有啥打算,除了你,我們已經無處可去。”
“你不是吹牛說有的是錢嘛,隨便去哪裡都可立足。”
老五一攤手:“錢都在我大哥那裡,這一戰,毛都沒剩。”
“慘不忍睹。”
袁重歎了一句,見十三一直不說話。
“十三,你怎麼打算的?”
十三搖頭,看了眼老五:“五哥去哪,我就去哪。”
袁重點頭,還真是個癡情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