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次杜波門的門主有些煩躁。
門主是一個女子,名字叫杜剛,她的老爹是軍中大佬,掌管著全國三分之一的軍隊。
她自己則另立門戶,組織了一幫江湖漢子,占據了這座銅礦。
當時因實力不夠,隻能聯合步雲山的人,一同拿下礦山。
現在自己羽翼豐滿,是時候拋開步雲山了。
銅礦的利潤十分豐厚,每年分一半給步雲山,讓她心如刀割。
她從父親那裡聯絡了兩位修道者,輪班在銅礦坐鎮。
可是今天,計劃進行得很順利,隻是修道者卻不見了。
兩名修道者輪班坐鎮,這次聽說兩個巡礦弟子出了意外,一個修道者已經趕了過去。
可快兩天的時間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杜剛在自己的屋裡轉來轉去。
她二十多歲的年紀,身材壯碩,自小就被父親教導練武。
比自己的幾個兄弟姐妹都有練武天賦,也是父親最得意的孩子。
從小性格獨立,每遇大事,都有自己的主張,是個能成大器的女子。
聯合步雲山拿下銅礦,這一步就讓老爹刮目相看。
再次借用老爹軍隊裡的修道者,逼步雲山退出,又得到了老爹的誇獎。
眼看計劃基本完成,可關鍵時刻,修道者這裡出了岔子。
派出了好幾路人去尋找,都沒有任何消息。
一般一個修道者在自己礦上待個一兩個月,然後再輪換另一個過來。
這個待了還不到一個月,自己跑了,不知道乾啥去了。
杜剛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他會出事,修道者在這個世上,已經是頂尖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出問題。
她命令礦上的人都撤回來,彆讓步雲山的人乾掉了。
然後耐心地等著修道者回歸。
既然要獨霸礦山,等上幾個月算什麼,也損失不了幾車礦石。
袁重等人吃完了午飯,又等了半天,結果一點消息也沒有。
這他麼的有點麻煩,人家不來,自己也不能老在這飯廳裡等啊。
總得整理礦上的秩序,進行自己那一套管理措施。
早就想好如何對礦山的開采方式進行改革了。
既然人家不來,那就硬著頭皮接收礦山,先乾起來再說其他。
他也大體能明白,一個修道者讓他乾掉了,另一個恐怕要來也得有些日子吧。
或者,作為修道者,已經對生命氣機等很是在意,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很可能人家不會輕易去趟這個渾水。
這些身外之物,怎麼會輕易打動修道者的道心呢。
袁重對老五老七等幾個兄弟大概說了自己的想法。
鑒於此時他在幾個人的心目中,形象已經基本立了起來,又依仗他把礦山收歸步雲山獨有。
所以,對他想怎麼折騰,這幾個人沒有太大意見。
袁重很滿意幾個兄弟的態度,便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
先是讓所有礦工休息,弄來食物,滿足他們的對食物的需求。
然後將他們分類,身體好的,身體不好的,已經上不了工的,等等。
開采的方法也改進,安全方麵也需要加強。
一係列的改革,讓整個礦山大為改觀。
雖然成本成倍增加,但是礦石出礦量也成倍增加。
幾個兄弟也親眼看到了他的改革成果。
特彆是老五,成天琢磨袁重,怎麼也看不透此人。
這個人的腦袋裡到底裝了些啥呢?
怎麼會啥都懂呢?
其實也沒過幾天,就在第五天上,老三便帶了馬隊來到了礦山上。
消息傳得很快,步雲山老大已經收到了袁重殺死杜波門左使的報告。
老大立刻傳令,讓還在外執行任務的老三,接到命令立刻趕奔礦山。
因為那裡不但有四個兄弟,更重要的是,偷跑的老五,很可能是回到了礦山上,去找袁十五的麻煩。
步雲山十三戰神,除了老大,其餘都來到了礦山上。
這可是步雲山支柱產業,不能有失。
老三跑馬進山,當看到老五和幾個兄弟都還四肢健全,不由得鬆了口氣。
然後,一雙眼睛射出淩厲的光芒。
“袁十五,你是走到哪都出幺蛾子,怎麼又將人家左使殺了?”
袁重委屈地說:“三哥,是左使要殺我們,我是正當防衛。”
“開礦好幾年了,怎麼就沒來殺彆人,人家左使就跑過來專門殺你的?”
袁重攤開雙手:“這個問題,我們幾個兄弟已經談論過了,可能是”
老五翻著白眼接話道:“是你長得太好看了。”
有人嗤嗤地笑。
袁重扭頭很平靜地看著老五。
“好像你還欠我點啥的,怎麼地,想現在還嗎?”
老五立刻垂下頭去,輕輕擺了擺手。
“我錯了,你們繼續。”
整個步雲山十三戰神的成員,集體失聲,隻呆呆地看著老五。
這還是一口飯沒吃好就炸毛的那個老五嗎?
除了老七、老九和十三,其他成員清醒點後,紛紛互相用眼神交流著。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是還在睡夢中吧?
老三之所以能夠代老大領袖眾戰神兄弟,就是因為他心思細膩,性格圓滑,且做事有獨立的思考和緊急處置能力。
但是,常年形成的慣性,也讓他一時適應不過來。
這老五也有認錯的時候啊!?
此事絕對有古怪!
他的目光從老五臉上轉到十三臉上。
老十三是個誠實的孩子,性格隨和,心地單純。
但是接觸到老三的目光時,也連忙低下了頭,裝作很認真地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
老三沉聲問道:“老七,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來給大家說說。”
老七是這次留守的負責人,理應由他來回答老三的問話。
他也沒矯情,大概從袁重用礦石砸死兩個巡礦弟子開始,說到不由分說用槊刺死杜波門左使。
然後又弄了個障眼法,準備對抗杜波門的修道者。
讓他這一說,整個事情好像就是袁重在故意鬨事。
兩個衝突,都是不由分說的下死手。
老三臉色陰沉下來,盯著袁重。
“袁十五,你能解釋一下嗎?”
袁重眨眨眼,掃了眼十幾個兄弟。
見他們都用疑惑的眼神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