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緬國,老三讓大家都打起精神,防範路上的匪徒。
袁重不解地問道:“就我們這全副武裝的樣子,匪徒也敢上手?”
老三苦笑道:“這裡的人有個顯著的特點,那就是不要命,為了錢啥都可以不顧。”
“理智也沒了?”
老九插嘴道:“沒吃的,命都快沒了,要啥理智?”
就在說話間,有人大聲喊道:“注意,有箭矢。”
十幾個立刻從馬背上拽下一麵盾牌,俯身攔在馬頭前。
袁重抬頭看到天空上一群小黑點,在迅速擴大中。
也將盾牌舉起,擋在馬前。
人有全副的盔甲,主要是護住胯下的馬匹。
一陣叮叮當當過後,老三大聲命令:“全速前進,衝過去,打散他們。”
眾人催馬往前疾奔,戰馬放開四蹄,玩了命地往前衝。
中途又抵擋住一輪箭射,老五和幾個弓箭玩得好的兄弟,跟著回射過去。
其他人挺著馬槊,躍馬衝進一堆雜草稀林間。
頓時一陣慘叫聲傳出來,幾十個持刀抵抗的漢子,被一頓槊刺馬踏。
血肉模糊地躺在雜草地上。
還有幾個逃出去的,也被老五他們一陣弓箭,射翻在地。
這是剛剛進入緬北,便遭到了襲擊。
袁重很是領略了一番,緬國的風土人情。
銅礦處在一座山中,山不高卻很綿長。
山上樹木很少,到處是呈棕紅色的沙土山石。
馬隊從山口進入,左拐右轉,路過了很多道崗哨,才在一處低窪的山穀中停下。
眼前不遠處是一個碩大的洞口,洞口前來來往往成群的,是衣衫襤褸的礦工。
衣不遮體,骨瘦如柴,身上背了一個竹編的框子。
艱難地來往於山洞與礦石堆之間。
十幾個手持皮鞭的壯漢,站在人群四周,緊盯著乾活的礦工。
如果有哪一個稍微有些懈怠,便是一鞭子抽過去,嘴裡喝罵著,驅趕著。
這種狀況袁重也沒少見,所有礦山都是這種做工模式。
礦工根本沒有人權可言,進到這裡,基本就是一個乾活的工具,壞掉了,也就把命留在礦山了。
馬隊並未在此過多停留,轉道進了一所簡陋的庭院。
此時有步雲山的人前來迎接,接過馬韁,將馬牽走。
眾人來到一處大廳中,開始卸甲。
十三個人,每個都有兩個人伺候著,費力地卸去盔甲,掛在一個個木架上。
然後散坐在大廳中的椅子上,又有人端上茶水臉盆毛巾等物,供他們洗漱。
袁重四處觀察著,這裡處處顯露著兩個字:簡陋。
但是也處處建設得十分堅固,大型的原木,支撐起整個大廳,桌子椅子等家具,都是粗大的原木砍出了個雛形。
地麵用石板鋪起來,大小形狀都不一樣。
原來在此留守的兩個步雲山負責人,也到齊了。
老三喝足了茶水,然後詢問一下情況。
因為前次過來時,間隔沒多少日子,也就沒多說。
最後,老三沉聲說道:“這次過來,主要是調整輪值人員,因為杜波方麵的強勢,我們此次需要派駐十三戰神中的人,留守礦山。”
說到這裡,掃了眼在座的人。
見沒人說話,便又道:“有沒有願意主動留下的?”
還是沒人說話,隻得加重語氣:“凡此次留守人員,待遇加倍,輪值結束後,另有重賞。”
在座眾人,都知道了杜波方麵有了修道者的存在,所以心裡很是忐忑。
杜波和步雲山現在鬨得關係很僵,為了礦產的份額,幾乎每天都會有摩擦。
雖然沒有徹底翻臉,但是死傷幾個人是常有的事。
實在不是個好差事,這從進來的兩個步雲山負責人臉上就能看得出來。
老三又問了一遍,仍然沒人應聲。
老三歎了口氣:“既然沒人主動請纓,那我就點名了。”
袁重此時舉手道:“我留下,多大點事兒,還用點名,俺丟不起那人。”
在座眾人心裡腹誹著,你他麼作死也就罷了,說這話,惡心誰呢?
最受不住的就是老五,本來就是個火爆脾氣,又加上一貫的傲嬌。
“我留下,可彆說一套做一套的,沒得丟了自己的臉。”
她說這話,眼睛卻看著袁重。
老三心裡一抖,你跟著湊啥熱鬨?老子要是把你留在這裡,老大不扒了我的皮啊!
看到老五要留下,老七、老九、老十三都舉手要求留下。
老三笑了,“好,夠了夠了,不需要太多,四個人就夠了。”
環顧了四周一眼,站起身道:“這次留守人員,老七、老九、老十三、老十五四個人,四個兄弟的待遇”
話還沒說完,老五就蹦起來了。
“老三,你當老子的話是放屁啊!”
老三皺眉喝道:“胡鬨,你一個女子,留在這裡像什麼話,坐下!”
老五瞪著眼睛,不服地看著老三。
“老子把話說出去了,怎麼能隨意收回來。”
“你當大哥不存在是吧,敢無視大哥的命令嗎?”
老三拿出老大來威脅,老五頓時老實了,皺眉坐了回去。
幾個留守的一臉的失望,這次又沒能跟老五一起並肩戰鬥。
老三見鎮住了老五,心裡放鬆下來,既然如此,就趕緊把事定下,趕緊帶她回去。
揮手道:“這事就這麼定了,大家先去吃飯,然後休息一會兒,就趕回去。”
一屋子的人都起身往外走。
大家說說笑笑,跟在老三身後,往飯廳走去。
飯廳內早已經準備好飯菜,冒著熱氣,有人還在一碗一碗往外端。
袁重掃了眼桌上的飯菜,皺眉道:“夥食這麼差的嗎?咱不是有錢嘛,這待遇”
老九笑道:“這就不錯了,這還是咱十三個都來了才上的,如果留守此地,恐怕就沒這麼好了。”
大家都坐好,也沒啥好說的,低頭開始吃飯。
老三邊吃邊問:“你們四個留守人員,有什麼要求,就儘管說,彆等我們走了後悔哦。”
彆人都不說話,袁重笑道:“三哥,這裡都有些啥?”
“山裡能有啥,就你看到的唄。”
“有女人沒?”
在座的人都嘰嘰嘎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