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箭進入袁重意念中後,他彈身躍起,雙手飛舞著抓了住了兩枝飛箭。
然後兩隻腳分彆踢飛了兩枝。
身體扭曲,讓過另外四枝飛箭。
隻是眨眼的功夫,六枝飛箭全部消失。
隻剩袁重手裡捏著的兩枝。
不知是誰,在暗處喝了聲彩,隻聽聲卻看不到人。
袁重也不走了,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下一刻飛箭的到來。
一個站在飯堂門口處,一個立在遠處的屋頂上。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個沉靜如水,一個火星四冒。
沉默了片刻,老五扭身跳下屋頂,消失在建築群裡。
老五剛走,立刻就有人竄了出來,跑到袁重身前,大聲稱讚著。
“厲害了十五,老五的箭還沒人能躲得過去呢。”
一個老九,一個老三。
兩人邊說邊去撿拾地上的箭枝,想是去還給老五,順便討好一下下。
袁重抬手將兩支箭扔給老三,拍拍衣襟,轉身走了。
老子就是不動彈,你的箭也紮不進去啊,也不知驕傲個啥。
回到房間,弄了壺茶水,坐在床上琢磨著經書原文,雖然沒有領悟啥,隻一遍一遍的誦讀。
屋外傳來敲門聲,開門一看,是那個中年文士。
和藹的一笑:“十五啊,在乾嘛呢?”
袁重隻知道他是個軍師的角色,真實身份還不知道,也不知該如何稱呼。
見袁重有點懵,中年文士笑道:“老夫姓魏,你可以稱呼魏大夫。”
原來是個醫生啊,袁重點頭叫了聲:“魏大夫好。”
兩人進屋坐下,袁重給他倒了杯茶水。
魏大夫沉吟片刻後,說道:“這個老五呢,脾氣是爆了點,但是她為人還是很善良的。”
袁重心道,善良個茄子,幾句話就拿箭射老子,還是生死不顧的那種。
但表麵上還是點頭稱是。
魏大夫接著道:“她是老大的親妹子,被視作掌上明珠也不為過,大家也都寵著她。”
袁重點著頭,心道,你跟老子叨叨些這個,啥意思啊,痛快點說不好嗎?
“你們兄弟十幾個,需要一個互相包容,才能和諧相處,你說呢?”
袁重習慣性地點頭,已經聽不進去他說的是啥。
“還有,就隻有她一個女孩子,你們多少就讓一讓,多一句少一句的也就過去了。”
這家夥很能嘮叨,袁重心裡默念著經文,間或點一下頭。
直到魏大夫站起身來,袁重才跟著站了起來,客氣地送他出門。
快到晌午的時候,又有人敲門,來人是一個女子。
看打扮像個丫頭,十六七歲的樣子,個子不高,卻把頭仰的很高。
“袁十五是吧,我家女主人叫你過去一趟。”
“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
“你家女主人是誰?”
“步雲山女家主。”
袁重仍然一臉懵,是老大的老婆,那個大嫂嗎?看書菈
見那丫頭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便揮揮手:“你去吧,我知道了。”
那丫頭見他不跟著自己走,心道,你自己能找到地方嗎?
既然如此,活該你讓我走的。
話也不說扭身走了。
袁重把門一關,愛誰誰去吧,老子來是成天聽你們嘮叨的?
她還真是大嫂的丫頭,回到住處,進屋回稟女主人,說袁十五知道了。
大嫂疑惑地問:“你沒帶他過來?”
丫頭很委屈地回稟:“他揮手趕我走的,很不耐煩地說他知道了。”
大嫂坐在椅子上,愣了片刻。
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性格還真是異端,難怪老五拿箭射他呢。”
到晌午時,步雲山老大回家吃飯,在飯桌上,大嫂給他添飯時,輕聲問道。
“那個袁十五到底是個什麼人?”
老大的心裡正琢磨礦山的事,聽到她問就是一愣。
“呃,十五?是老三帶回來的,我也不清楚,怎麼了?”
“剛來就得罪了老五,被老五用箭射了。”
“啊!射死了?”
“沒有,聽說躲過去了,為此老五還找了魏大夫告狀。”
老大頗有興趣地說道:“竟然能躲過老五的箭,身手果然不錯,怎麼得罪了老五的?”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兩人沒說到一塊去。”
“嗯嗯,很少有不給老五麵子的人,這個家夥有意思。”
“有啥意思啊,今天我讓人喊他過來問話,他都不理會呢。”
“你彆插手我們爺們的事兒。”老大皺眉訓斥道。
大嫂委屈地說:“我隻是想問問那個歌曲,你們男人的事兒,我才懶得管。”
老大又皺眉說道:“連你都不帶搭理的?”
“上午讓小丫過去找人,結果人家理都不理。”
大嫂撅著嘴說道。
“好小子,有性格!凡是性格怪異者,必有過人之處。”
“哼,是必有氣人之處吧。”
見他夫人不高興,老大笑道:“行了,現在人才難得,過兩天我派他去礦山,省的在家裡礙你的眼。”
大嫂這才臉上有了笑意,端了飯遞給老大。
“彆忘了給我要那首詞曲。”
“行,我讓老三去辦,這些混小子一個個的,尾巴都翹到了天上,人話都不會說了。”
老三是第三個來敲袁重房間門的。
袁重也無奈,一天就沒怎麼消停。
聽說了他的來意,袁重直接拒絕道:“我那天喝醉了,根本就忘了啥曲。”
“你好好回憶一下,這可是大嫂點名要的東西。”
“她點名要的東西我就非得要有?”
“老十五,步雲山上除了老大,可就是咱這大嫂和老五了,她們倆你彆都得罪了啊。”
袁重語重心長地說道:“老三啊,我不是說你的,你看看這步雲山上的人,除了你,有一個算一個,都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這是沒怎麼受到社會的毒打嗎?”
老三雖然年紀不是很大,但是總是一副忠厚長者的神情。
聞聽此言,苦笑道:“確實沒怎麼遇到過對手,咱們這些兄弟,都是上過戰場,經過生死廝殺的血性漢子,性格直,魯莽,老十五你得多擔待。”
袁重搖手道:“算了,彆拿性格說事,憑什麼我就得擔待彆人?”
老三無奈,隻得先走了,讓袁重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