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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57章 捉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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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小漁村,低矮破舊的草房,錯落地擁擠在一處荒草坡上。

村前村後還長了幾棵樹,堆了幾個草垛。

幾個老人,身上穿了破舊的棉袍,或坐或半躺在土牆邊,曬著太陽。

老頭和小姑娘興奮地一一打著招呼,炫耀般地將掛在身上的大魚,弄得晃來晃去。

進村後,穿過狹窄的過道,來到一座茅草蓋頂的小門樓前。

老頭推開漏洞百出的木頭門扇。

院子裡還用碎石鋪了條甬道,挨著西牆邊還種了蔬菜。

主房門口,如果袁重不低頭還真進不去。

屋裡一個中年婦人,衣衫襤褸,幾乎不能遮體,頭發散亂,盤坐在蒲團上,低頭納著鞋底子。

見有外人進來,慌忙用手掩住衣襟,站起身,也不敢抬頭,轉身進了裡屋。

小姑娘跟著撲了進去,大聲喊著:“娘,你看看這大魚,你快看看啊!”

屋裡頓時響起了壓抑的驚呼。

到了晚飯時間,分到袁重碗裡也沒幾塊魚肉,隻是滿滿的一碗魚湯。

這他麼的,老大的四條魚,咋就給老子弄這三塊兩塊的魚肉啊?

老頭跟袁重蹲在院子裡吃飯,手裡還有一塊摻了各種黑乎乎野菜的餅子。

見袁重皺眉盯著碗,老頭挪過來。

嘿嘿笑著道:“小哥,咱這是細水長流,不能一頓就吃完是吧,先燉一條魚,另外幾條魚準備晾乾,弄到集市上賣了,換點糧食和鹽巴。”

袁重猶豫著道:“這也吃不飽啊,光喝一肚子湯?”

“晚上不乾活,吃那麼多乾嘛,喝完湯就去睡覺,睡著就不餓了。”

袁重無語,用力往下咽著乾菜餅,忍受著一塊快堅硬,摩擦嗓子的難過。

心裡琢磨著,等老子吃完這些,自己再去弄點魚吃算了。

南宮擎還是給他留了些意念的,為了讓他能使用玉璧。

這些意念能探出體外一米半米的樣子,在夜裡紮個魚應該很輕鬆。

喝完了魚湯,袁重被安排在低矮且四麵漏風的柴房睡覺。

裡麵堆了些乾柴乾草,可以扒個窩睡覺。

小姑娘心好,還給他送過來一條破棉絮,以抵擋晚來風寒。

等都睡下後,袁重輕輕爬起來,出了院子,循著白天過來的路,又來到紮魚的地方。

這次他自己弄了根木棍,用刀將一頭削尖,用繩子綁住另一頭。

蹲在大石頭上,專心地等待水裡的魚路過此處。

他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為了填飽肚子,半夜三更在水邊紮魚。

很輕鬆地搞到兩條大魚,生起篝火開始烤製,柴草是從柴房裡順出來的。

這次讓袁重吃了個飽,雖然沒有調料,但還有大魚的鮮香。

吃飽了,身上也有了勁,哼著小曲,溜溜達達往回走。

悄悄鑽回柴房,盤腿坐下,從玉璧中取出那本書,開始仔細學習領悟起來。

在心裡剛默念了一句,便我草了。

這不就是自己原來世界裡的道德經嘛,怎麼會在高級的世界中再次出現?

難道此經本來就是更高層的功法?

還是自己領悟有缺?

袁重一時懵逼了,琢磨半天,覺得還是通讀全文,然後慢慢理解領悟。

也許是每個人結合自己的世界觀,對該經書的理解就不一樣吧。

袁重平心靜氣,慢慢進入深度修煉狀態。

可惜,還沒修煉多久,就被“噗通”一聲輕響驚醒過來。

有賊?

這戶人家已經窮成這樣了,怎麼還會招賊?

袁重安靜地傾聽著,探手拿過紮魚的木棍。

有人輕輕挪動腳步,順著牆角來到主房門前。

袁重從一扇破損的窗戶望出去,見一個黑影,輕輕推開房門,無聲地鑽了進去。

這家睡覺不關門的嗎?

袁重不得不跟了過去,偷東西沒關係,屋裡已經沒啥可偷的了。

但是不能傷人,做賊也得有點職業道德吧。

袁重正要摸進屋裡,將賊提溜出來再說。

沒想到,手已經伸到門扇處,剛要推。

忽然,屋裡傳出了一陣粗重的呼吸聲,是兩個人的。

接著,一陣衣衫窸窣聲,腳步雜亂聲,轉移到了東麵的屋子裡。

片刻間一陣熟悉的響動,讓袁重頓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管是不管?

這賊明顯是來偷人的,與財物無關。

袁重轉身悄悄回到了柴房裡,窩進草窠裡,繼續研究他的道德經。

及至天亮前,那人偷偷翻牆溜了。

袁重卻在草堆裡睡著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體質,修煉可以代替睡眠。

現在的袁重必須要用睡眠來恢複體力和精力。

睡得正香時,卻被一陣擾攘聲驚醒。

院子裡已經大亂,各種叫罵聲,還有拳打腳踢聲,哭叫聲,亂成一團。

袁重急忙起身,從破門裡探出頭來查看。

就看到院子裡三四個婦女,其中一個中年悍婦,手裡拽了那個小姑娘母親的頭發,將她拖倒在院子裡。

另外三個女人圍住了,一邊用鞋子抽打女人的頭臉,一邊還罵著。

“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偷人漢子”

“還拿人家糧食”

還有女子撕扯著婦人的衣服,露出了大片的白,眼看上衣被扯掉,褲子也被扯到了大腿處。

那個小姑娘在門口哭喊著往她娘這邊衝,卻被一個壯碩的婦女攔住,不能掙脫。

另有兩個老頭,將小姑娘的爺爺擠在牆角,不能動彈。

被打的婦人一聲不吭,頑強地用雙手抱緊了一隻布袋,任頭上臉上身上雨點般的打擊落下。

袁重明白,這是捉奸來了,被男人家的婆娘抓住了把柄。

心裡哀歎,這他麼是管還是不管啊?

眼看那婦人被扒成了光豬,白白的身子上已經有地方見了血。

劈劈啪啪的擊打皮肉聲,讓人聽得心裡發寒。

那婦人兀自緊緊抱住了胸前的布袋,儘管已經口鼻流血,亦死不放手。

這是把人往死裡打的節奏。

那男人呢?

關鍵時刻不見了人影。

這種事,在鄉下被人捉了奸,通常會把男女一起浸了豬籠。

對此官府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作為一個新世界的人,袁重對此事卻另有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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