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此人最為奇特,不但年齡小,而且悟性高,恢複能力更是強大無比。
此刀法一般都會陷入進去,最多的四個時辰,最少的半個時辰。
時間越久,領悟得就越深刻,所得到的就越多。
這也表明,將來的成就越高。
中年男子看了看天色,這該有十二個時辰了,此人還沉迷其中。
他有些興奮,雙手互相搓著,心道,這該是門派大興之兆啊,沒想到老子在此閒職上,也能為門派立上一功。
抬頭看看袁重,仍然如癡如醉不能自拔。
那男子也來了興趣,跟袁重耗上了,就想看看他能悟多久。
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午時,太陽當頭那一刻,袁重也睜開了眼睛。
中年男子也長出一口氣。
此法雖是刀法,卻也是本派的基礎功法,所謂一法通百法通,就看你的悟性高低。
他一臉的欣喜,這個好消息必須儘快送回派中,這一功他算是立定了。
讓袁重自行修煉本派刀法,自己去報信。
三天後,中年男子一臉鬱悶地回來了。
抬手招過袁重,讓他坐在自己旁邊。
“袁重,你聽好了,我叫南宮擎,暫為你的領路人,本門稱作,臨江仙。”
見袁重點頭,繼續道:“此乃兩界之間的通道,能入此道者,均有莫大機緣。”
袁重有些迷茫,問道:“我可是被炸進來的。”
“那也是機緣,也是你我的機緣,過了此道,便可進入高一級的世界。”
袁重頓時有些興奮,心裡憧憬著高級世界的美好。a
南宮擎搖頭道:“你的悟性堪稱妖孽,這是本門一喜,可惜”
袁重心裡一緊,盯著南宮擎。
“能入此道,你過關不成問題,但是你的積累不夠。”
“積累?啥積累?”
“按照界規,你還需在下界積累七十餘年,才可過關。”
袁重立刻傻了眼,七十多年,老子豈不是一百歲了?
南宮擎笑道:“欲得長生,七十年算得了什麼,七百年也是等閒之間。”
袁重沉默不語,他已經懵逼了。
“好在我將你的幾個考核數據,上報給了門內上層得知,特此給予你考核便利。”
袁重無語,他已經一頭霧水。
南宮擎拿出一個玉牌,這是一個圓形玉璧,大小如銅錢。
“這是你的隨身佩,如果你能儘快悟出其中道理,便可提前過關。”
“悟不出呢?”
“七十年後,安然過關。”
袁重驚訝地看了眼四周。
“您的意思,我將在此度過七十餘年?”
南宮擎搖頭道:“我將送你回去,當你悟出此道後,自可回到此處。如果七十年內領悟不出,我便去接你過來。”
“可是,我在下界已經受到很大的擠壓,並不是我不想待在下界。”
“我會將你的一切都封印起來,你這次回去,就是一個普通武者。”
袁重目瞪口呆。
老子在下界可是得罪了老些人,如果把我封印了,還不如讓老子去死呢。
南宮擎看出了他的窘迫,不由地笑了。
“彆擔心,你注定不會平庸的,要多用這裡。”說著話,用手指點了點袁重的頭。
“我的腦子再不平庸,也敵不過那漫天亂飛的刀子啊。”
“壓力也是動力,可讓你儘快悟透玄機,到那時,你的層次可越過老夫,直上青雲。”
“師父,我能不能在這裡悟啊?”
“嗬嗬嗬不能!”南宮擎的語氣十分堅決,卻也沒有拒絕他對自己的稱呼。
“記住嘍,七十年之內你能上來,老夫喊你做師父。”
說完話,南宮擎將玉璧遞給袁重。
袁重伸手接過來,兩人的手剛一接觸,袁重立刻全身一震,一股勁力直透全身。
天旋地轉,大腦更是暈眩的厲害。
看著消失在空間裡的袁重,南宮擎歎息一聲。
“玉不琢不成器,好自為之吧。”
而袁重在一片混沌中,跌入了一條大河中。
被清涼的河水一激,袁重頓時清醒過來,喝了兩口河水,嗆得直咳嗽。
本想彈身衝上半空,誰知雙臂一振,卻酸軟無力,僅將頭探出了水麵。
我草,好不容易認了個便宜師父,咋立刻被貶下凡塵,成了普通大眾的一員。
忽然想到自己的玉佩,意念一動,啥也沒有。
一個浪頭打了過來,將他砸進了水裡。
幸虧他水性不錯,再次掙紮著冒出水麵,臉上一片懵逼。
老子剛才是做了一個夢嗎?
可是,這一身的功力,全部消失了啊!
唉,先上岸再說,彆被淹死。
好歹是個傳奇人物呢,大夏第一神捕,千山侯袁重,於某年某月某日,在某江上溺水而亡。
我靠,我靠,趕緊上岸,人死事小,失節事大!
想罷,奮力向最近的岸邊遊過去。
江麵很闊,風浪有些大,等他爬上岸時,已經累得要死要活。
這體力怎麼比老子剛來此世時還差啊?
袁重躺在岸邊哀歎著,這是老天看自己太囂張了吧,給打回原形了。
那個便宜師父也是,話都沒說完呢,著什麼急啊?
揮手就讓老子差點溺了水,如果我不會遊泳呢?
天氣有點冷,但對袁重來說不是問題,但是躺在滿是泥水的岸邊,全身水洗,滋味也不好受。
他累啊,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彈,這麼多年了,又一次感受到了疲憊欲死。
他正緩氣兒呢,有人走過來。
一個老頭,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站在離袁重四五步處,看著他。
袁重也聽到了腳步聲,隻是懶得扭頭去看。
一個女童的聲音問道:“爺爺,這個人死了嗎?”
有些蒼老的聲音道:“好像還有口氣兒。”
“咱救他嗎?”
“救活了吃啥啊。”
“可是,不救他,老天不願意呢。”
老頭猶豫片刻說道:“勤娃在這彆動,爺爺去看看。”
袁重躺在泥地上,滿眼的藍色天空裡,出現了一個,一頭白發,滿臉皺紋的老頭臉。
兩人對視了一瞬,老頭問道:“傷著沒?”
“沒有,隻是累。”
“能自己起來不?”
“歇會兒就行,您老去忙吧。”
老頭沒走,蹲在袁重身邊,眼睛看著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