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這才有時間問她:“你是怎麼弄的啊,好歹是個國王,你看把自己折騰成啥模樣了?”
金知恩知道袁重的能力,心裡放鬆下來,也有了心情。
“都是你,扔給我一個這麼大的攤子就跑了,害我成這樣。”
袁重瞪眼攤手:“怪我嘍?”
金知賢現在已經徹底明白了。
袁重在船上說的話,一點都沒有吹牛,而且還十分謙虛。
自己還給人家訂了個底線。
現在想想,自己就跟一個小醜一般,在人家麵前跳來跳去,展現自己的醜陋。
這下子出醜到了外婆家了都。
垂著頭,也不敢看袁重,隻是扶著金知恩往外走。
小六走在前麵,不放心地問:“哥,外麵好多士兵呢,是殺呢還是咱偷著溜?”
袁重還沒說話,金知恩搶著說道:“當兵的知道什麼,隻殺首惡,其他的無須追責。”
袁重笑道:“看看,這才是一個國王的氣度,可惜”
“可惜啥?”
“能力一般。”
金知恩不願意了。
“他是我的親叔叔,我根本沒防備他好不好,不然”
說不下去了,她自己也知道,懷了婦人之仁,手段有些軟了。
幾個人說著話從地下室上到佛堂內。
寺廟院內站了幾個將領,眾多的士兵已經把寺廟圍了個水泄不通。
袁重抱起金知恩對小六道:“帶上她,咱去王宮找國王。”
金知恩身體太弱,不能穿越空間,袁重隻能衝出佛堂,彈身衝上屋頂。
再縱身往外跳過去。
下麵的軍官見有人逃出來,立刻大聲命令士兵放箭。
一時間,袁重身後飛過許多箭枝,但是距離他太遠,根本影子都射不著。
速度很快,下麵的人基本看不清他們的身影,空放了一輪箭,便茫然停手。
袁重在前,小六在後,兩人各抱著一個美女,來到王宮。
意念早就鎖定了國王所在,直接穿過大殿的窗口,進入殿內。
國王金柄勳正焦躁地在大殿內轉圈子。
他已經接到報告,說有人進入了小相寺。
他不擔心彆的,隻擔心自己的依仗,古大師,突然就不見了。
這可是他花了大價錢拉攏過來的,本來古大師一直保持中立,不介入王室之爭。
現在可好,幫他爭取到了國王的位置,卻撒手不管了。
連個招呼都沒打,就消失了。
整個王宮都被他派人找了個遍,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活生生急死個高立國王。看書菈
轉了半天,忽然抬頭,發現麵前站了四個人。
眼睛聚焦在一張骷髏般的臉上,心臟便大力一跳,完蛋了!
金知恩狠狠地盯著他,仿佛要噴出火來。
金柄勳尷尬地往後退了幾步,剛要坐到椅子上,卻被袁重招手拉到了身前。
左手攬住他的肩膀,笑著說:“來,跟老子說說,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金柄勳渾身哆嗦著,嘴裡拌蒜。
“這這是,我們的家家事”
金知恩咬牙道:“那咱就說說這家事,我是不是你親侄女?”
也不等他回答,繼續道:“你就是這樣把你的親侄女扔到地洞裡,不管死活的?”
“老娘還是不是高立國王了?”金知恩開始咆哮。
她發泄著怒火,抬手就是兩個耳光,打在金柄勳的臉上。
金柄勳想躲,但是被袁重按住了肩膀,結結實實地挨了兩下。
這兩下很重,他的兩個腮肉眼可見地腫脹起來。
“串通那個姓古的,將老娘塞進地洞裡,死活不管,說,那個姓古的呢?說好的中立呢?”
金知恩繼續咆哮。
這個跳脫活潑的女子,雖然成熟了些,但是經曆此事,變得十分暴戾。
說著話,抬腳就踹,踢在金柄勳的肚子上。
金柄勳被踢得蹲了下去,哀嚎著,已經不出人動靜了。
小六已經不耐煩,煩躁地說道:“還有啥好說的,弄死算球。”
金知恩去看袁重,在她心裡,這個男人就是天,雖然好久不見了。
但是往日的風采依然讓她崇敬不已。
袁重笑道:“你是國王,你說了算,今天我把高立再次塞給你,就看你的能耐了。”
金知賢也一臉迷戀地看著袁重。
當時自己的直覺很準,這個男人不一般,可沒想到能不一般到這種程度。
唉,虧大發了,那該死的一條,老娘也不知道發的什麼邪?
金知恩氣鼓鼓地沉默著,最後憋出一句。
“行,但你得給我在這待一個月,要不然,老娘不做這個國王了,跟你走。”
一聽要跟自己走,袁重嚇了一跳。
還有什麼比這個娘們更麻煩的事?
立刻點頭道:“成交,就一個月,你好好理順一下。”
金知恩這才放下心來,轉頭衝金知賢說道:“姐,你去把幾個老臣喊來,還有侍衛長。”
見她開始辦公,袁重衝小六點點頭,兩人退出了大殿。
臨走,袁重已經將金柄勳的幾條經脈弄斷,以防他再次犯上作亂。
兩人翻上房頂,坐在屋脊上,眺望著王宮裡的樓台殿閣。
大聖也不知從哪裡竄了過來,跳到小六的大頭上蹲著。
三個家夥就這麼靜靜地呆坐著,直到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小六找了個地方去修煉,袁重跟大聖也尋了個僻靜的地方開始乾燒烤。
一個月的時間,袁重也出手幫了金知恩兩次。
處理了兩個不太聽話的將領。
然後真的天下太平了。
金知恩又完全掌握了高立的軍政大權。
也到了袁重離開的時候。
與上一次離彆的情形一般無二。
金知恩在碼頭上抱住袁重又是一通大哭,死不撒手。
這次更是多了個金知賢,兩個女人真讓袁重頭疼不已。
好不容易上了船,等楊帆離開碼頭老遠,還能看到呆立在原地的金知恩。
直到巨大的木船消失在海天之間,金知恩才長長歎了口氣。
金知賢輕聲問道:“陛下在煩惱什麼?”
金知恩皺著眉頭說道:“陛下?我這個陛下啥也乾不了。”
“為何如此說?”
“那家夥救了我好幾次,可我卻啥也給不了他。”
金知賢猶豫著問:“你們之間真的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