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漢子們大聲喝道:“放肆!”
四個人一下子將袁重圍在中間,隻等女子一聲令下,就是群毆的局麵。
那女子得意地看著袁重,小白手緩慢地伸向袁重的下頜。
袁重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沒有再動。
隻是打定了主意,她敢碰到自己的下頜,不介意給她整個容。
另一個女子仿佛看出了袁重的心意,突然出聲製止。
“小晶,停下。”
伸到半空的手停住了,小晶不解地扭頭看她姐姐。
女子搖搖頭,看向袁重問道:“你們要到哪裡去?”
“我想去碼頭看看,有沒有去缽體島的船。”
“你去缽體島乾什麼?”
“找人,金家的人。”
“你是金家女婿?”
袁重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稱是。
女子頓時露出狡猾的笑容。
“你都不會撒謊,啥都不知道,竟然還能混到現在,也不知是怎麼活下來的。”
袁重尷尬地摸摸鼻子。
“找人是真的,我媳婦去了金家,所以”
女子搖手打斷他道:“我不管你去乾嘛,隻是這船一時半會兒不會有,如果想儘快得到消息,恐怕你得跟我走。”
“你們家有船?”
女子點頭道:“對了,我家有船,並且是唯一的能遠航的船。”
袁重不再猶豫,笑道:“那我跟你走,我最喜歡跟美女走了。”
站在四周的壯漢都傻了眼。
很少有敢如此跟大小姐這樣說話的男子,包括在家族中的成年男子。
誰知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大小姐竟然沒有生氣,依然微笑以對。
“走了,跟我走吧。”
轉身示意眾人開路。
袁重和秦風遠跟在他們身後,亦步亦趨。
那個叫小晶的女子湊近她姐姐身旁,小聲地問:“姐姐,你怎麼會如此看重此人?”
“你沒感覺他跟彆的男人不一樣嗎?”
小晶歪著頭想了想道:“確實不一樣哦,可你怎麼不讓我碰他呢?”
“我感覺你如果碰到他,就會有危險。”
“危險?在這裡咱們會有危險?”
女子肯定地點點頭。
他們一群人走在街道上,就連迎麵而來的黑狗也給他們讓開了道。
可見這兩個女子身份不一般。
拐了兩個彎,一行人來到一座高大的府邸門前。
門樓上一塊巨大的匾額,上麵寫著:林府。
秦風遠倒吸一口涼氣。
“我靠,哥,這是林家的人,林家的大小姐啊!”
“很有名嗎?”
“當然了,四大家族中的林家,在這個島上,除了深海人,就屬他們的勢力大了。”
“怎麼個勢力大法?”
“整個島上,林家不但控製了所有海運,至少有一大半的鋪子是他們家的。”
“再厲害,不是也得聽深海人的?”
“深海人也得依靠他們控製整個海島呢。”
“好,去缽體島算是有希望了。”
一群人進了府門,裡麵是一個很大的院落,漢白玉石鋪地,花草樹木井然。
房屋高大,磚木結構,排列整齊乾淨。
家人仆婦行走無聲,都是順著牆邊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
大小姐回府,一個中年女子迎上來,行禮後等待指示。
大小姐指了指袁重和秦風遠。看書菈
“給這兩人安排住處。”說完徑直帶著小晶走了。
那中年女子用眼睛示意了四個壯漢中的一個。
也緊跟著大小姐走了。
四個漢子完成了護送任務,轉身往另一個院落走去。
袁重正等著被安排呢,結果,沒人理會他倆。
四個漢子看都不看兩人,一路走向一個院落大門。
偌大的院子裡,就隻剩袁重和秦風遠兩人,傻呆呆地站在那裡。
“哥,咱們得跟著他們走啊,彆站在這裡。”
秦風遠急道。
“可剛才我聽到大小姐說,讓那個女人給我們安排住處,咋自己跑了呢?”
“對啊,怎麼沒人管我們?”
“按說一個管理嚴謹的大戶人家,不該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袁重說著,看到大院子中間有一個八角亭,裡麵有石桌石凳。
“走,先過去坐等安排吧。”
秦風遠又急了。
“不能過去,你沒看到整個院子裡都沒人嘛,下人都得順著牆角走路呢。”
“你說的是下人,咱怎麼會是下人呢。”
兩人說著話,來到涼亭裡坐下。
袁重看著涼亭裡的一切,製作得都十分精致。
指頭敲打著石桌道:“也沒人給咱們上壺好茶,還真有些口渴呢。”
四個精壯漢子進了另一個院門,走了幾步後,突然停下了。
一個漢子道:“大哥,怎麼那倆小子沒跟著過來?”
另一個道:“看著傻乎乎的,彆是不知道規矩吧?”
“管他們呢,敢待在大院子裡,等死不成。”
“就是,咱們走吧,忙活一天也夠累了。”
幾個人說著話,便往院內的一排瓦房走去。
袁重和秦風遠在涼亭裡坐了一會兒,見仍然無人搭理他們。
袁重從懷裡摸出一把酒壺,兩個杯子。
倒了酒,遞給秦風遠一杯。
“喝口酒,歇息一會兒,如果再沒人理咱們,就隻好回去了。”
“哥,就這樣回去,大小姐能願意?”
“不願意又怎樣,沒人管啊,再說,你晚上還有重要任務呢。”
秦風遠頓時一頭黑線。
“哥,可彆提晚上,我正犯愁呢,正好可以借林府的名,壓那娘們一頭。”
袁重抿了口酒,咂摸著滋味。
“真不願意去伺候人家?”
“哪是個好活啊,弄不好連命都搭進去了。”
“那你是怎麼活這麼大的?”
秦風遠歎口氣道:“全憑我腿腳快,輕功好,弄回不少東西,才一次次躲過劫難。”
“也真難為你了,這裡可真不是男人待的地方。”
“誰說不是呢,就剛才,哥說錯了名字,要是我,立刻就成了男奴,那淒慘的命運”
說不下去了,直搖頭歎氣。
兩人正說著,就看見兩個漢子抬了一個鐵籠子,從前廳裡出來。
籠子裡捆了一個男子,赤著身子,皮肉被打得血肉模糊。
整個人被綁得像個粽子。
嘴裡還勒了一根木棒,不讓發出聲音來。
籠子很小,男子被蜷縮在裡麵,十分難過。
秦風遠看得心驚膽戰。
“哥,這是要去喂異獸的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