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明白關鍵點,袁重就覺得它們不再怪異和可怕。
老子可以在此區域內橫著走了。
那還等個啥,立刻去找天命,想辦法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中去。
正準備動身,忽然頓住了。
皺眉瞪眼,這個奇異的世界裡,是否包含了我原來的世界呢?
如果哪天不小心再穿回去,老子該是何種心情?
時間和空間有沒有異常,還是我原來的點嗎?
一想到這個,袁重又坐下來,開始靜思。
從空間想到時間,再聯係到區域間的隔離。
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這就是所謂的由情入性,由場景感悟轉為頓悟。
清醒過來後,袁重覺得自己的意念,量沒有增長,卻如同上了一個台階。
凝聚力和感知力更加清晰。
就如同用意念驅動一個物體,原來能抬起五百斤,現在可抬起兩千斤一般。
對意念範圍內的所有,更加細化,放大鏡般無所遁形。
如果破開封印,那自己將會如何?
直接升天了吧?
袁重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多想無益,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
收拾心情,彈身躥上高空。
這一躍起,便直入雲端,高度驚人,差點讓他驚呼出聲。
上升餘力已儘,俯身開始滑翔,認準飛牛逃遁的方向,直衝了過去。
如此上升俯衝近百次,其間並沒有借力。
覺得累了,就隨著風勢飄動,可算是真正做到了空中飛翔。
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傍晚時分,便發現了一處很大的島嶼。
遠遠看去,麵積約有上百平方公裡的樣子。
島上樹木蔥蘢,隱約有樓閣殿堂等建築。
海島周圍還有大小船隻出沒其間。
應該是個大型的人類居住的海島。
袁重從高空中往下俯瞰,發現海麵上有一艘大型木船。
正緩緩駛向島嶼方向。
便在空中盤旋了一下,開始慢慢降低高度。
距離海麵還有不到百米時,將身體一攏,迅速紮進海水裡。
波瀾不驚,從水下冒出頭來,看到大木船距離自己幾百米,正破浪駛近。
天空開始昏暗,袁重讓過船頭,從船尾翻上木船甲板。
見四周無人,悄悄溜進了船艙裡。
意念探索了一下,有一間無人的雜物室,便躲了進去。
擦乾身體,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
如此,搖身一變,成了船上的客人。
從雜物間出來,觀察了一下船艙裡的狀況。
見許多人已經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準備下船。
船艙分了三層,袁重所處的一層是普通客房,二層的布置更好,應該是有錢人乘坐的地方。
而頂層更是豪華奢侈,到處光鮮亮麗。
讓袁重目瞪口呆的是,住在頂層的人,或者說不是人類。
麵部跟人類差不多,隻是耳朵旁有腮,像魚類的那種腮。
眼睛狹長,嘴巴有點大,身材與人類無異。
“這是深海人?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嗎?”
袁重自言自語。
頂層一共就三個房間,很是豪闊,隻住了四個有腮的人。
而且,竟然還有異獸在房間內。
一隻鸚鵡站在一個房間的專用欄杆上,昏昏欲睡的樣子。
另一個房間則有一隻綠色的貓頭鷹,可它長了一張人臉,耳朵尖尖,其額頭上還摞了兩隻眼睛樣的東西。
再一個就是袁重見過的禍鬥了,就是隻黑色的瘦狗。
在豪華房間服務的都是正常的人類,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和兩個漂亮的女孩子。
袁重站在過道中張著嘴,如呆似傻,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喂,還不趕快收拾東西,要下船了。”
他這才清醒過來,轉頭看過去,一個拖著大藤條箱子的人,正等他讓路。
木呆呆地退到走廊邊上,讓那人過去。
結果從各個房間內湧出更多的人,都向船外走去。
正好,袁重也隨著人群往船外走。
走出船艙,大木船也靠到了碼頭上,人群排成一隊從跳板上往船下走。
碼頭上有四個黑衣漢子,挨個檢查著每個人的身份。
袁重意念掃視過去,見是一個竹牌,上麵刻了姓名和數字。
老子沒有牌子啊,怎麼下船?
他往後看了看,隊尾有個白胖子,一邊用扇子扇著風,一邊跟旁邊的人說著話。
他的竹牌栓在了身旁的行李上。
輪到檢查袁重時,他將胖子的竹牌攝了過來,隨手遞給黑衣漢子。
登上碼頭的木板通道後,又將竹牌還了回去。
袁重身穿長袍,長相斯文。
也從玉佩中搜索出一把折扇,一邊搖著,一邊邁著方步,踏上了海島的土地。
整個海島像一座府城,街道乾淨,秩序井然。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街道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昏黃的油燈。
說明此地還算發達,路燈都按上了。
袁重搖著折扇,來到距離最近的一家客棧。
結果還客滿,隻得繼續往前走,來到第二家時,客房倒是有,但人家需要你出示身份牌。
袁重尷尬地轉身出門而去。
老子哪來的竹牌?
沒想到一個海島,竟然管理如此嚴格,跟自己前世有一拚了。
走了一陣,乾脆老子不住店了,去哪裡過不了夜。
掃了眼四周,見空無一人,縱身一躍上了房頂,看準一所高樓,淩空飛去。
樓房有三層高,樓頂是尖頂挑簷,彎彎的屋脊坐著還算舒服。
袁重便盤腿坐下,閉目平息,開始進入以煉代睡。
午夜剛過,袁重耳邊聽到一陣衣袂帶風的聲音。
一個黑影從遠處飛縱而來,幾個縱躍跳上樓頂,卻驚咦一聲。
他看到了盤坐在一側的袁重。
遂壓低聲音道:“嘿,朋友,此地不能待了,趕緊避一下。”
袁重看了此人一眼,長得倒是端正,眉眼俊朗,黑巾遮住口鼻。
典型的梁上君子形象。
一身黑衣,腳下軟靴,腿腳十分利落。
“你就不能往彆處跑?老子好不容易尋得此地安靜。”
“對不住了,我哪知道你在此地。”
想是此人並不擔心身後的追兵,還能跟袁重聊兩句。
“你偷了人家啥東西?怎如此窮追不舍?”
“哪有啥貴重玩意兒,都是此地管理太他麼嚴了。”
說著扭頭一看,低聲叫道:“來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