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又好氣又好笑。
女子說一句喘口氣,很艱難的樣子。
“我就是想去報個信,你也太暴力了。”
“那你跑啥啊?”
“隻想單獨跟你說。”
“那你倒是說啊,跑這麼老遠乾嘛?”
“想跟你比比速度。”
“唉,你倒是真會玩,都把自己玩死了。”
袁重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按壓了幾下女子胸口的凹陷。
眉頭緊皺著,恐怕斷裂的骨頭已經戳進了內臟,不好救了。
如果自己的意念還在,也許還有些手段。
“我要死了是嗎?”
袁重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打扮得整整齊齊的,老子也不至於下此重手。”
女子急喘了幾口氣。
“你媳婦就在你們住的客棧裡。”
“你的目的是什麼?”
沉吟了片刻,女子說道:“知道你不是袁青,我的任務就算沒了。”
“你在黑翼盟是什麼級彆?”
女子呆呆地盯著夜空,半晌。
“能把我埋個好點的地方嗎?”a
見她不回答自己的問話,袁重沒好氣地說:“你們的服務倒是挺貼心,還把人給送回來了。”
女子眼珠子轉到袁重臉上,盯著他。
忽然嘿嘿笑起來。
“你倒是找了個好媳婦,不過”
“不過啥?”
“你恐怕也快跟我差不多了沒機會享受了哈哈哈。”
女子說完開始瘋狂地笑起來,但是隻維持了幾聲,便慢慢弱下去。
最終安靜下來。
袁重伸手把她仍然睜大的眼睛合上。
蹲在她身邊沉思了半晌後,去找到她的油紙傘,仔細摩挲查看著。
油紙傘入手十分沉重,材質看不出來是啥。
傘柄一扭,還彈出一把錚亮的短劍。
袁重就用這把短劍,就地挖了個坑,把女子放了進去。
回到客棧時,天色已經開始發亮。
宋星辰見他提了把很眼熟的油紙傘回來。
驚訝得瞪大了眼:“哥,你你把那鬼玩意兒弄死了?”
袁重把傘扔到客廳的桌子上,一腚坐下,弄杯水一口喝乾。
“花雲煙在咱這家客棧裡。”
聽到花雲煙的名字,宋星辰立刻就蹦了起來。
“女鬼說的?是不是真話?”
“你找一下看看吧。”
宋星辰馬上將意念散入四周。
片刻後,起身躥了出去。
小麵也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從床上坐了起來。
瞪著袁重問道:“找到小姐了?”
袁重沒說話,看著她的樣子,像是驚喜又帶了些許的恐懼。
是自己看錯了嗎?
她是害怕聽錯了話,還是害怕她的小姐回來?
房門一響,宋星辰推門走進來,一閃身讓出跟在後麵的花雲煙。
臉色有些蒼白憔悴,神情激動。
看到袁重時,眼睛裡流露些許哀怨。
剛要說話,忽然看到了桌子上的油紙傘。
頓時愣住,雪白的手顫抖著指向油紙傘。
“這這個鬼東西”
袁重沒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她。
小麵急步跑過來,撲到花雲煙懷裡,抱住她哭起來。
“小姐,你可回來了。”
花雲煙摩挲著小麵的頭發,眼睛看著袁重。
“你好狠的心,怎麼不去救回奴家呢?”
袁重無辜地說:“我們去救了呀,找了一夜,沒找到你們嘛。”
花雲煙疑惑地看看他,然後轉頭又去看宋星辰。
宋星辰立刻紅了臉,低著頭小聲道:“袁哥說了,你不會有事,我們就就來這兒了。”
袁重搖頭,這隻豬,見了花雲煙就跟丟了魂似的。
花雲煙撅起來小嘴:“就知道你不拿奴家當回事,哼!”
說完賭氣地坐到床沿上,扭身不看袁重。
袁重尷尬的一笑。
“不知蒯三可跟你在一起?”
花雲煙也不回頭,隻將頭搖了搖。
袁重摸著鼻子思索著,這小子去哪兒了?
琢磨半天,也沒想明白,隻得一拍大腿。
“大家都平安無事,重新聚在一起,這就是最大的運氣,走,吃大餐去。”
幾個人收拾整齊,來到客棧的飯堂裡。
也沒啥好菜,小地方就是除了燉肉烤肉就是煮肉。
這就是最硬的菜。
吃完飯,套上車,穿城而過,繼續南下寧州。
路上的行進速度還是緩慢,一邊觀賞路邊的景色,一邊往前溜達。
袁重希望黑翼盟的殺手繼續來賺賞金。
他需要戰鬥,需要放開了打。
隻有放開了施展,才能有效地觸動大腦中的封印。
馬車裡有了花雲煙,宋星辰立馬又對駕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誰知,小麵此時從車裡鑽出來,大聲衝袁重喊著。
“叔,我家小姐讓你進來說話。”
袁重扭頭疑惑地看著小麵。
什麼鬼?
有什麼話不能在外麵說呢?
宋星辰更是懵逼,乾嘛?
去車裡說啥?
還是乾點啥?
見袁重沒動,花雲煙也探出頭來。
“就幾句話,奴家吃不了你。”
沒辦法,袁重隻得跳下馬來,讓宋星辰看好了。
自己鑽進了馬車裡。
小麵則跑到車轅上,與宋星辰一邊坐一個,相對發呆。
袁重見花雲煙雲鬢有些散亂,俏臉依然憔悴,自有一股楚楚可憐的媚態。
“找我啥事,不能明說?”
花雲煙見他進來,自然往他身上依靠過去。
袁重本想躲開,但又不忍心唐突了佳人,咬牙沒有動彈。
柔弱無骨的身子依偎在身上,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儘在咫尺。
花雲煙幽怨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
“公子,奴家孤苦無依,全部身家已經放在公子手上,公子能不能好好憐惜人家。”
吐氣如蘭,香氣怡人。
袁重被這軟玉溫香快弄醉了。
雙手不自覺地攬住了香軟的身子。
花雲煙又往他身上靠了靠,雪白的柔荑悄悄探進了袁重衣襟裡。
撫摸著他堅實的胸膛。
紅唇一點,慢慢靠近袁重的臉頰。
袁重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如此香豔的溫柔。
大腦間一片模糊,隻餘興奮,大手探進了一堆柔軟豐腴中。
體內一股熱流升騰而起。
先是溫柔順滑,繼而動作加快。
兩人開始放飛自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
袁重眼前隻剩一片雪白軟糯。
大腦中的封印也在顫動著,好似一股強大的意念要破印而出。
這更增加了他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