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四個人都大聲驚叫。
袁重也沒站起來，等兩隻大狗撲到近前。
揮起右手從右至左，一巴掌扇了過去。
正打在一條大狗的頭上，這狗頭一歪，撞在了另一條狗頭上。
兩頭大狗頓時無聲地翻落在一旁的地板上。
沒有掙紮，直接沒了聲息。
肥女頓時傻了眼，呆愣了片刻。
驚聲尖叫起來。
聲音高亢激昂。
袁重被擾得差點捂耳朵。
靠的，這肺活量真大！
實在忍不住，欠身抬腳，蹬在肥女的肚子上。
尖叫聲戛然而止，肥女碩大的身體飛出了兩米多。
哢嚓一下，地麵的樓板都折了三塊。
幾個漢子沒有留戀肥女，一起倉皇跑下樓去。
那四個食客也匆匆往樓下走。
還是女子有點不忍，扭身衝袁重喊：“快跑吧，你都不知道他們的勢力有多大。”
小六衝那女子喊：“漂亮姐姐，留下來吃狗肉吧？”
女子看了他一眼，匆匆說：“可彆連累了小孩子。”
說完頭也不回地下樓而去。
樓上隻留了袁重兩個人，還有躺在地板上的肥女。
看看桌子。
袁重搖頭道：“老子還沒撈著吃東西呢。”
小六竄到兩隻大狗旁邊，挑選了一下。
下手拽了一隻狗往樓拖。
“我去燉狗肉哈，你堅持一會兒。”
袁重看著小六那瘦小的身子，拖著比他還大的狗下了樓。
肥女此時醒了過來，費力地撐起半個身子。
四處看了一眼。
見樓上隻有自己跟袁重。
頓時張嘴就要叫。
袁重連忙上前又是一腳。
給她的肥臉上印了個腳印。
肥女再次暈倒在地。
過不多時，樓下擾攘起來。
呼呼隆隆從四周湧過來好幾十個漢子。
一個個穿著打扮一樣，手裡都提了製式砍刀。
樓下早就躲得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們叫嚷著舉刀衝上樓來。
當看到肥女還躺在地板上時，幾個漢子下手把她往樓下抬。
足足湊了六個強壯的漢子，才勉強將肥女抬下去。
還剩下二三十個持刀的漢子，擠擠挨挨地站了整個大廳。
他們都以袁重為中心，舉刀對著他。
袁重發現這是些有組織的漢子，類似斧頭幫之流。
跟他們語言不通，既然到了這個程度，沒得說，打吧。
袁重把方桌一腳踹到中間，趁幾個漢子躲避時。
起身開始暴擊。
一拳一個，專門打臉。
因為他們每個人臉上都透露著凶狠和殘忍。
往後退了幾步，拉開彼此的空間。
再鑽進人群中，也不用大力，隻精準地擊打其麵部。
很快，骨頭碰骨頭的聲音此起彼伏。
二三十個漢子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板。
個個麵骨骨折，麵容扭曲卻傷而不死。
袁重站在中間，舔了舔嘴唇。
“老子變得有些暴戾了，這樣好不好？”
“隨你的心唄，沒啥好不好的。”
小六不知啥時候又竄回來。
“走吧。”
“不吃狗肉了？”
“老子想把那胖娘們的家抄了去。”
“忒狠了點吧哥？”
袁重甩甩頭，我他麼這是受了張大富的影響。
算了，走吧，換個地方吃飯。
下了樓，四處探頭探腦的人，驚訝地發現，
竟然是這哥倆出來了？
那上去的好幾十武裝大漢呢？
剛下樓，四處又開始躥出大漢，紛紛往這裡集中過來。
手裡提了砍刀，凶狠地往前猛竄。
就是一幅拚了命的架勢。
小六隨在袁重身後，就像栓了根無形的繩索一般。
袁重左躲右閃，前擊後撤。
他都能如影隨形，不差分寸。
袁重的兩隻拳頭，比鐵錘更厲害。
隻要被擊中麵部的漢子，一般都被打得臉上扭曲起來。
瞬間躺了一地。
一樣的服裝，一樣的壯漢，一樣的砍刀。
躺滿了街道，場麵十分壯觀。
袁重兩人輕鬆走出了兩條街口，
在一個拐角處被人攔住。
小六笑道：“漂亮姐姐，你是在等我一起吃狗肉嗎？”
袁重低聲說：“你又不中用，調戲人家有意思嗎？”
小六白了他一眼：“老子喜歡啊，過過嘴癮行不行？”
這四個人一直等在此處，就是想看看他們還能不能出來。
見袁重如此勇猛無敵，頓時起了結交之心。
在他們的熱情相邀下，
五大一小六個人人，來到另一家酒樓。
大呼小叫地讓夥計上菜上酒。
小六依偎在他漂亮姐姐身邊，低聲跟她嘀咕著什麼。
一邊說一邊身體還挨挨蹭蹭的。
讓袁重直翻白眼。
很快，夥計開始流水價送上肉菜。
剛喝了一碗酒，還沒等吃菜呢。
袁重忽然凝目不動了。
小六見他有異，連忙問道：“怎麼了哥？是不是想跟我換個座？”
那漂亮女子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大頭。
嗔怪的道：“這麼小的孩子，卻不學好。”
小六卻趁機在她懷裡撒嬌似的用力拱了拱。
袁重不理小六的齷齪，心裡隻在琢磨。
剛才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被他遺漏了。
他茫然地端著酒碗，四處踅摸，想借景物提示他的記憶。
小六卻似在搗亂：“咋地，是想那胖娘們了？”
袁重忽然眼睛一亮，
我靠，老子好像在那群壯漢裡遇到了熟人。
那個家夥應該是隨元木合出逃的親信。
他很聰明，隱於鬨市之中，混跡於幫派之內。
整天身穿製服，一大群漢子，都一個打扮，讓人很難辨認。
袁重剛才閃展騰挪，他的臉從眼前閃過。
觸動了一下，當時被忽略掉了。
隻是在心裡留下了點殘餘印象。
袁重意念立刻掃了過去。
現場情景，讓他大失所望。
一眾幫派人物都已經互相攙扶著往回走了。
而且一個個鼻青臉腫，根本與原來的模樣相去甚遠。
恐怕自個的爹媽去認，也得看仔細嘍。
不過，袁重也不氣餒，有個大體的圈子，就好找人。
桌上的女子叫石莉，是大夏甘州人。
今年二十一歲，一直坐她旁邊的是她的師兄秦翰。
兩人從大夏闖蕩江湖到此地，結識了另外兩個漢子，
一個是維族的，一個是突厥人。
四人相約行俠仗義，劫富濟貧。
怎奈武藝不精，處處受製。
正心灰意冷，吃個散夥飯。
如今遇上了袁重兄弟二人。
看他倆的做派，很有些大俠風範。
便起了結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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