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從玉佩裡取出高大壯漢的盾牌。
抱著小六坐在上麵。
就這樣從山頭滑到山坳中。
興奮的小六大喊大叫。
聽到孩子稚嫩的喊叫聲，從最近的屋子裡出來一個中年婦人。
她好奇地站在院子裡，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
“你們是逃難的？”
袁重點頭回道：“嗯，有仇人追殺我們，所以就跑進山裡躲避。”
婦人搖頭歎道：“唉，就是苦了孩子。”
小六叫道：“我不苦。”
“這孩子真懂事，快進屋暖和暖和吧。”
兩人跟著婦人進了屋子。
屋裡暖烘烘的，大塊的木頭在爐子裡燃燒著。
婦人讓兩人脫鞋上炕。
袁重問：“這裡住了多少人啊？”
“十來戶，三十多個人吧，都是些苦命人。”
婦人邊說邊端了榛子、玉米花等零食過來。
熱情地說：“先吃點零食，等會兒給你們燉麅子肉吃。”
火炕熱乎乎的，婦人的臉上也洋溢著笑意。
袁重兩人心裡也被溫暖包裹著。
婦人轉身出門去了。
小六哪受過這待遇，激動的嘴裡塞滿了玉米花。
沒過一會兒，門被推開。
隨著一陣冷風，湧進屋子裡五六個人。
兩人張著嘴，呆看著站在火炕前的人。
這五六個人不是大姑娘就是小媳婦。
每個人都笑嘻嘻地看著他倆。
有的問：“好吃嗎？
“還冷不冷？
“俺家還有棉衣，要不要加一件？”
七嘴八舌，讓兩人應接不暇。
小六嘴裡機械地咀嚼著，轉頭看袁重。
“哥，是不是要把咱許配給她們啊？”
袁重撇了他一眼：“你頂多算是領養。”
小六一挺小胸脯道：“我也是老爺們好不好！”
袁重衝站在火炕前的幾個女子抬抬下巴。
“去，證明給哥看看。”
小六瞬間萎了，
“彆禍害兒童。”
五六個女子也紛紛上了火炕，圍坐在一起。
邊吃邊熱情地與他倆攀談。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說：“俺家有三間瓦房，兩間都盤了火炕，去俺家睡吧，可暖和呢。”
另一個搶著道：“俺家的麅子肉鹿肉豬肉，去年的還沒吃完呢，去俺家啊。”
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直接上了手。
她用手捏了捏袁重胳膊。
“吆，真結實，老硬了。”
這句話一說，袁重便迎來了四五隻手。
有捏胳膊的，有捏腿的。
竟然還有一隻手去摸他的胸肌。
還有一個用手撫摸著小六的大頭。
“這孩子長得真機靈，將來能成大氣，跟姐姐去吃熊掌好不好？”
小六一把將女子的手拂掉，
還整理著自己的發型。
袁重可就尷尬了。
他不敢動手，怕傷了人。
隻能擰眉瞪目，盯著炕上的榛子用力。
小六還擠眉弄眼地問：“哥，看中哪個了？”
女子們也嘻嘻哈哈地笑。
一個身體壯碩的女子，伸出手來，握住袁重的手。
“來，試試俺的力氣，乾活俺可沒輸過誰。”
另一個女子不服氣地說：“乾個活算什麼，看看俺就知道，肯定能生養。”
小六實在憋不住了，樂得四肢朝天。
小腿直蹬搗。
正鬨的熱鬨，先前那婦人大聲喊著：“來，搭把手，肉熟嘍。”
兩三個婦人一起將大鐵鍋架在炕上。
眾人圍了，伸手去抓鍋裡的肉骨頭。
雖然燙得嘴裡直叫喚，卻硬是抓住了就不撒手。
麅子肉很香，純天然燉煮法。
袁重和小六吃得不亦樂乎。
婦人啃著肉骨頭，嘴裡還閒不住。
“小夥子，這幾個可是咱屯裡最出色的女人了，你看中哪個了？”
袁重尷尬地用骨頭塞住嘴，隻“唔唔”著。
婦人還不算完，繼續道：“還有三個沒在家，不行等她們回來，你再看看。”
彆的女子不願意了，紛紛嚷嚷著：“還看個啥啊，俺們就夠了嘛。”
婦人見袁重和小六隻顧低頭啃骨頭。
歎了口氣道：“咱這裡山高林密，幾十年也進不來個人，女多男少，你們來了，可不就成了稀罕物。”
終於談到正事了，袁重放開嘴裡的骨頭。
“是這樣，各位都很出色，但是，我們兄弟隻是路過，並不會在這裡留下。”
一個女子瞪大了眼睛：“這四周到處是雪山，就數咱這裡平整點，你們還要去哪裡？”
小六嘿嘿笑著說：“我哥沒看上你們呢，還說啥？”
這一句可捅了馬蜂窩。
眾女子七嘴八舌地開始反擊。
持續了好長時間，才慢慢平息下來。
袁重指著小六對她們道：“我這兄弟也快長成了，誰看中了就領回去，過兩年可就能頂個男人使了。”
那個粗壯的女子立刻道：“就跟著我吧，不會虧待他的。”
另一個搶著說：“俺就能虧待他了？小兄弟跟俺走，天天有肉吃呢。”
粗壯女子見有人跟她搶，扔下手裡的肉骨頭。
伸手就去拽小六。
“走走走，咱現在就回家。”
小六急忙躲閃，直往袁重身後縮著身子。
兩隻小手緊緊攥住袁重的衣襟。
粗壯女子的手被人攔住。
“說好了，人家自己選的，你乾嘛這就上手了啊？”
“他們恁不痛快，不如老娘替他們選。”
“那可不行，壞了規矩不是。”
女人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論。
滿屋子嘰嘰喳喳，讓袁重恨不能捂住了耳朵。
還是最先的婦人有主見，揮手攔住了眾女子的爭吵。
“都彆吵了，聽俺的。”
見都不說話了，瞪眼看著她。
“這樣吧，兩位兄弟，既然不好選，那就一家住上兩天，然後再做決定好了。”
我靠，袁重瞪大了眼。
這樣也行？
還一家住兩天，住進去老子還能站著出屋嗎？
幾個女子也沒啥主意，隻能同意婦人的。
粗壯女子點頭道：“俺覺得行，這裡麵俺年齡最大，就從俺家開始吧。”
這次沒人出聲反對，雖有不滿，但也沒好主意不是。
袁重舉手反對道：“這樣，咱從明天開始好不好？今天俺倆爬山累了，在這裡休息一晚可好？”
彆看是山野女子，根本不好糊弄。
粗壯女子立刻說：“俺家比這裡還好，去俺家歇得更舒坦。”
說著起身下炕。
“走吧，就彆賴在人家家裡了，咱回家了。”
袁重苦笑不得。
這他麼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