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小太監湊了過來。
稟報鐵王爺,皇甫甄被帶過來了。
按照規矩,鐵王讓一眾文武官員,集體起立。
他也來到高台下麵,
假作恭敬地迎接皇上的到來。
眾人分列兩旁,躬身施禮。
皇甫甄帶著袁重和高雲從中間緩步走向高台。
很多認識袁重的官員,在三人走過後,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張大富更是激動地大喊大叫。
被侍衛摁倒在地,在嘴裡塞上了禁言條。
鐵王也隱約聽到了袁重的名字。
他疑惑地抬頭看向皇甫甄。
卻猛然發現,走在皇甫甄左側的一個青年人。
青色長袍,半短黑發飄散在肩。
劍眉星眸,鼻直口方。
不是袁重又是何人?
不過,鐵王現在可不比從前,他的身後站的可是天禦山的老祖。
而且貼身保護的人,也換成了天禦山二代弟子中的翹楚,
天成。
他冷眼看著袁重一步步走到近前。
兩人四目相對。
袁重嗬嗬一笑:“鐵王爺的身體真夠硬朗,不管如何摔打,都能挺得住。”
鐵王冷哼道:“袁重,休得放肆,今時不同往日,本王勸你收斂點好。”
袁重沒理他的威脅,笑道:“皇甫英,你就那麼想當皇帝啊,這個活可是很累的。”
“那是本王的事,不勞你操心。”鐵王氣哼哼地回道。
袁重摸了摸鼻子:“可惜,這事老子還真的要管一管呢。”
說著,伸手拍了拍鐵王的肩膀。
鐵王想拂開他的手,怎奈手臂無力抬起。
隻能老老實實地看著他,狀似親熱地拍他肩膀。
天成從鐵王身後站了出來。
“哥,您回來了。”
“天成啊,咋會派你來保護這麼個廢物呢?”
天成臉色有些紅:“哥,師門之命不可違。”
袁重點頭:“你可以回山了,去報個信,就說我袁重馬上會去拜訪,你們那個什麼老祖。”
天成猶豫著看向鐵王。
袁重笑道:“放心,這個家夥我會一並帶去。”
天成思量再三,遂一咬牙。
“好吧,我在天禦山等著哥。”
說完轉身就走。
鐵王頓時大驚失色,
大聲喊道:“天師,天師,您不能丟下本王不管啊。”
皇甫甄已經坐在了高台中央。
她身旁站著高雲。
眼睛掃一遍眾官員,沉聲道:“鐵王皇甫英,陰謀篡位,你可知罪?”
鐵王剛要大聲反駁。
身旁的袁重輕輕一推他的肩膀。
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努力想站起來,怎奈身上像壓了一座山一般,動不得分毫。
皇甫甄繼續道:“傳朕旨意,放開那些被誣陷的官員。”
侍衛們都在發傻,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袁重更是等不得他們覺悟。
意念發出。
張大富、馮二勇、李瀧、王衝,四人手上的繩索頓時斷裂。
他們興奮地站起身來,一腳踹翻身邊的侍衛。
抽出他們的腰刀。
開始充當帶刀侍衛的角色。
皇甫甄繼續道:“之前鐵王假傳聖旨,被構陷的大臣,朕一律赦免,官複原職。”
台下眾官員已經開始亂起來。
幾個鐵王的嫡係,頓時跳了出來。
剛想出聲喝罵。
袁重右手一揮,幾個人如被雷擊,渾身哆嗦著翻倒在地。
口裡吐出白沫,翻著白眼,不省人事。
袁重轉身掃了眼台下的一群官員。
每個人都像被醍醐灌頂一般。
睜大眼睛,靜靜地看著台上的皇帝。
皇甫甄大聲說道:“從現在開始,馮二勇,李瀧、王衝,你三人立刻接管禁軍和巡城衛。張大富,接管大內統領一職,馬上、立刻整頓皇城秩序。”
四個人跪倒接旨。
然後轉身往外奔去。
“杜清何在?”
“老臣在。”杜清邁步上前跪倒。
“你立刻著天承司,查處涉及此案的官員,不得有誤。”
“臣遵旨。”
杜清接旨退出大殿。
皇甫甄一連串的聖旨發出。
有條不紊地開始整頓朝綱。
袁重看著她精神勃發,重新煥發了神采。
單手一提皇甫英,悄悄退出了大殿。
剛出殿門,等在一旁的張大富立刻湊了上來。
“哥,你可回來了,讓兄弟等得好苦啊。”
“你不去整頓宮內秩序,還磨蹭個啥?”
“好久沒看見哥了,就想說兩句話。”
“現在形勢緊張,等有時間再敘吧。讓二勇先去把這廝的家抄了。”
張大富一聽抄家,立刻瞪起了眼。
“哥,讓我去吧,這個我最在行。”
“你武力值不夠,這家夥的死黨不少,快去傳令。”
“行吧。”張大富見事不可為,立刻奔去傳令。
袁重手裡的鐵王此時已經能說話。
聽到他說要抄家,立馬急了。
“袁重,本王與你有何仇怨,竟然要抄本王的家!?”
“咱倆無仇無怨,有也是國仇家恨而已。”
“本王乃鐵帽子王,受先皇庇佑,不得抄家滅族。”
袁重笑了。
“現在是老子說了算,要不你讓先皇過來跟老子說說情?”
“你”鐵王臉漲得通紅,卻無言以對。
袁重提著鐵王上了京都最高的樓頂。
他盤坐在地,用意念籠罩全城。
等了半天的時間。
見皇甫甄已經完全控製了皇城。
深深吸了口氣。
“現在隻能幫你到此了,保重吧。”
說完,提起鐵王,縱身飛出樓頂。
迅急往天禦山方向滑去。
鐵王在他手中,一言不發,猶如死去。
他也知道,就算天禦山的老祖來了。
此事也不可挽回。
袁重肯定會先滅了他,再說其他。
天禦山處在距離京都三千多裡的正南方。
得過三州之地。
所以,也著不得急。
出了京城後,袁重雇了輛馬車,裝了鐵王在車廂裡。
自己則騎馬跟在車旁。
他一邊參詳著陸無臻送給他的功法,一邊趕路。
兩天後,趕出了四百多裡地。
已經出了京都所在州的地界。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正宗傳承和自己野路子參悟。
差了可不是一點半點。
隻兩天的功夫,就讓他在空間理解上,提高了一大步。
他讓車夫繼續按計劃趕路。
自己則進了車廂,悄悄施法穿越空間。
沒想到,這一穿,竟然跑出了一百多裡地。
厲害了我的陸大哥!
他站在原野上感慨著發呆。
忽然似有所感,抬頭望天。
高空中,一隻彩色的鳥,繞空盤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