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離開繩索後,便從玉佩中取出一件大氅。
係好繩帶,展開四肢,減緩了下降的速度。
在這個漆黑陰冷的環境裡。
他的意念探出不到二十米,基本失去了作用。
洞中的引力好像比上麵要大很多。
他下降的速度開始加快。
不得已,他下降一會兒,就得攀住洞壁,減緩一下下降速度。
就這樣不知過去多久。
終於,袁重被重重摔在一塊石頭上。
這一摔讓袁重感覺像斷了好幾根骨頭。
以他強悍的筋骨,也緩了好半晌才爬起來。
石頭上十分濕滑,且長滿苔蘚。
這與沙漠的乾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這裡,袁重的意念隻能探出一米多點。
而且,每邁出一步,就覺得身體十分沉重。
他在心裡計算了一下,
黑洞底部的重力,比地麵上起碼要重五倍左右。
袁重沿著黑洞底部摸索了半圈。
已經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如牛。
黑洞入口處直徑四五百米,到了底部仍然有一百多米。
這麼大的空間,想都探索一遍,猶如黑瞎子掰棒子一般。
袁重從玉佩中取出火把點燃。
照亮了方圓十幾米的空間。
他一步一步開始往中間探索。
這次他看得清楚,腳底下到處是森森白骨。
也不知死了多少人。
在探索了大半個地麵時,袁重又發現了一個丈許大的黑洞口。
當他將一塊碎石丟下去。
心裡狠狠罵了一句。
又沒有聽到回音。
說明該洞深不可測。
他在玉佩中掃了一下,幸虧老子儲備豐富。
取出一盤繩索,並將一柄長槍,用力戳進地麵中。
地麵石塊十分堅硬,槍頭僅刺進了半尺。
這若在地麵,丈厚的石頭,也被刺穿了。
栓好繩索,袁重繼續往下探索。
這個黑洞是個斜麵,怪不得聽不到回音。
繩子有五十多米長,快到儘頭時。
繩索竟然斷裂開來。
袁重跌了下去。
幸虧離洞底不遠了。
不然袁重會被摔死。
因為這裡的重力更加變態。
袁重幾乎站立起來都很費勁。
他抬頭看了看上麵的洞口。
搖頭歎道:“老子這算是回不去了。”
彆說飛了,連跳都跳不起來。
袁重休息了片刻,開始往進深探索。
他一手扶著牆壁,一手舉著火把。
四周有數具白色的骸骨,形狀各異。
想必是摔死的,或者摔廢了,然後餓死的。
這是一個長長的通道,腳下有台階。
走完了上百道台階,袁重已經癱坐在地上。
心臟被重力壓得難受。
呼吸都十分困難。
意識離體已經不到半米了。
喝了點水,用手撐住膝蓋費力地站起來。
繼續往前走。
拐了個彎,豁然發現,一具骸骨倚坐在牆壁處。
看來是累死的。
能來到此處,肯定不是普通武者。
甚至已經算是很強的高手了。
終於,袁重來到了第一個石室。
石室的角落裡盤坐著兩具骸骨,還有殘破的布片掛在上麵。
袁重搜索了一遍,啥也沒有。
隻能出門繼續沿著通道往前走。
前麵是一道石門,石門旁邊有一個絞盤。
絞盤下坐著一具白骨。
恐怕是因為打不開石門,飲恨在此。
看來是得轉動絞盤,才能打開石門。
袁重上前試了試,絞盤非常沉重。
他使出吃奶的力氣,絞盤僅轉動了半寸。
絞盤上有兩個孔洞,手伸進去用不上力。
袁重從玉佩中找了根狼牙棒,將棒杆伸進去。
這次沒費多大力,絞盤轉動,石門緩緩縮進山壁中。
袁重很得意,老子的儲備強到離譜。
彆人想進來,沒有玉佩這種寶貝,
那還是倚著牆壁等死算了。
袁重提著狼牙棒走進石門。
還沒走多遠,石門在他身後又緩緩關閉。
袁重現在手裡的狼牙棒成了拐棍,一步一喘地往前走。
他發現,自從進洞後,到處都顯示出力量的作用。
看來這個猛人,應該是以力著稱。
這跟自己的以悟為主,有些相悖。
現在琢磨這些已經沒用,還是繼續走吧,沒有後退可言。
通道儘頭還是一個巨大的絞盤。
絞盤下臥著一具白骨。
袁重感歎,猛人啊,能走到這裡。
依然用狼牙棒將絞盤轉動。
這次他費了一個多時辰的力,才勉強讓石門拉開了一道縫。
再也轉不動了,幸好這個縫隙,能讓袁重擠進去。
袁重剛跨進石室,便蹲了下來。
我靠,這裡麵的重力更加變態。
想站起來都很困難,隻有貼近地麵,才稍微舒服點。
進門後,一座寬大的石室,有石床、石椅、石桌。
石床上盤坐著一個高大的骸骨。
骨骼粗大,看外表十分光滑。
看體量,比袁重這個一米八多的個,還要高出一頭。
這該是正主了吧?
此人手上捧了一個黑色盒子。
石床的邊緣處,還俯臥著一具白骨。
他半個身子在床上,半個身子在床下。
袁重爬著來到石床前,仔細觀察著這有些怪異的情形。
俯臥在床前的白骨,他的一隻手正伸向那黑色盒子。
看來是想去拿盒子,但是中途被什麼東西給突然乾掉了。
從白骨身上看不出有傷。
全身的骨頭也很完整。
如果是自然死亡,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動作。
真是奇怪,袁重斷案多年,竟然頭一次發現這種怪異的死法。
爬到床前已經費儘了他的力氣。
這個石室裡的重力太強大。
袁重整個身體都俯臥在地麵上,才能勉強緩口氣。
一邊休息,一邊思考著。
這個人生前肯定很猛。
居然能走到最後一步。
袁重是靠著強悍體質加玉佩作弊,才能來到此處。
這個人
對了,肯定也有作弊的工具。
袁重想到這裡,再次抬頭看向白骨。
果然,這人的右手伸向盒子,左手還在床下。
白森森地手指上,套了一個灰色的戒指。
不仔細看還不容易發現。
袁重慢慢移動過去,用手指戳了戳白骨的手臂。
白骨便撲簌簌地開始粉碎。
連床上帶床下的,整個屍體瞬間成了一堆白色粉末。
袁重瞪大眼睛看著,
這他麼的,成了粉末性骨折了都。
這重力太變態了!
他又拿了把小刀,慢慢往石床上探去。
剛越過床的邊緣,小刀便啪的一下,貼在了石床上。
袁重用力往回抽,竟然不能將刀抽回。
驚訝的差點流出口水。